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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守著,圈了一處場地,里面用木樁圍成幾個圈,放養(yǎng)著雪白的兔子。 過來的,都是各家年幼的姑娘,祝家的小姐們算得尊貴,但也有幾家王府公主府的孩子,最小的才剛會走路,奶媽領著摸兔子玩耍,歡喜得哇哇叫。 扶意暗暗佩服,來這里玩耍的女孩子,都是將來高門貴府里的女主人,看似不過一件小事,給孩子們湊個熱鬧而已,但皇后娘娘卻是從細微處就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與人脈。 到底是陪同皇帝風雨同舟、披荊斬棘,過五關斬六將,順利登上皇位的女子,一切的謀算,都是為了長遠的,有助于太子將來的利益。 大夫人比起她的親jiejie,不論氣度還是心胸,可不止落了一個馬身。 扶意不經意回眸,見遠處有宮女領著二夫人過來,她心里一緊,怕是二夫人又要去見貴妃謀算什么。 而這一邊,韻之跟隨堯年騎馬出來,遇上了打獵的男人們,那些世家公子,認得韻之的人多些,反而很少有人見過安國郡主。 得知韻之身邊的姑娘便是安國郡主,紛紛下馬行禮,韻之瀟灑地說:“獵場上可不分尊卑,不敢耽誤你們捕獵,我們不過是在這里轉轉?!?/br> 又有人朝這里聚攏,韻之看見人群里的慕開疆,揮手喊了聲:“開疆哥哥?!?/br> 慕開疆本不想打招呼,如此少不得引馬到前面來,與堯年迎面相遇,那小姑娘眼底挑釁的笑意,看得他立刻收回了目光。 “我哥呢?他在哪里巡防?”韻之問道,“怎么開疆哥哥你不去巡防,跑來打獵了?” 開疆苦笑:“巡防不僅僅是圍著邊巡邏,要緊是人堆里不能出亂子,你看我像是來打獵的嗎?” 韻之笑道:“我和郡主還想找人借一張弓,你看你什么都沒有?!?/br> 話音落,邊上就有人愿意將自己的弓獻上,韻之看了眼堯年,見她點頭,便伸手接過來,再遞給郡主。 恰好樹林里有鳥群受驚紛紛飛出,堯年雙腿夾緊馬肚子,行至那人身邊,從他的箭簍里抽出利箭,向天拉滿弓。 但聽嗖的一聲,利箭離弦,沖天而去,疾飛的鳥兒中箭斃命,墜落到樹叢間。 前前后后,不過眨眼的功夫,大部分人還沒回過神,郡主已經把弓放回了馬鞍上。 “韻之,我們走吧。”她揚起馬鞭,飛馳而去,韻之向開疆道別后,就匆匆跟上前。 一群年輕的公子驚嘆不已,也被激得不愿輸給女子,紛紛散開去追捕獵物,那借弓的人,跑去樹叢里撿回被擊中的鳥,箭上是他家的名號,這獵物自然就算他的了。 “各位且謹慎小心,雖是圍場,難免有野獸闖來?!蹦介_疆例行公事,告誡了幾句后,便也離開了。 韻之跟著堯年猛跑一氣,幾乎到了圍場的盡頭,她勒馬停下,仰面看著遠方。 “郡主,您在看什么?”韻之跟來,喘息著問道,“我們跑得很遠了,回去吧?!?/br> “那里是我父王和哥哥失蹤的方向。”堯年說,“我一直在想,他們是不是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是往京城走呢,還是往紀州走,也許我和母親不該離開紀州,怕他們回家找不見我們?!?/br> 韻之聽了很是難過,不知該說什么好,更愧疚,她們祝家甚至沒能為人家照顧好兒媳婦。 “剛才那個慕開疆,你們很熟嗎?”堯年問道,“看起來很親切?!?/br> 韻之說:“與我家三哥哥是同窗,他和他的母親常來我家做客,從小就認識了,是個很好的人?!?/br> “很好的人……”堯年苦笑,“不過是皇帝的爪……” “什么?”韻之沒聽清。 “沒什么。”堯年笑道,“在京城真好,不是過節(jié)享宴,就是行獵出游,日子太逍遙?!?/br> 韻之問:“郡主在紀州,平日里做些什么?” 堯年引馬往回走,說道:“看我父王和哥哥練兵,和我娘養(yǎng)蠶,天災時跟著隊伍去附近的州縣賑災,又或是隨我父王出訪鄰邦友國,甚至上前線?!?/br> “上前線?”韻之很驚訝。 “當然不打仗,給前線供給?!眻蚰晷Φ?,“我沒去過,但我娘去過,她和京城里的貴婦人們可不一樣,下回你仔細看,我娘手上都是繭子?!?/br> 她們一路往回走,遇上了閔初霖帶著一眾人騎馬從別處歸來,方才賽馬祝韻之不知落在何處,閔初霖本有心譏諷一番,奈何郡主在一旁,她不得不收斂。 韻之和堯年都不愿搭理她們,招呼也不打,引馬便從面前走過。 忽然間,轟隆隆的馬蹄聲傳來,前方塵土飛揚,待看得清,便見幾十個人追著一頭野豬,年輕的男子們,策馬放箭,箭矢如雨,卻怎么也扎不中它。 堯年眼中閃過精光,殺氣騰騰揚鞭就迎上去,韻之嚇得不輕,高聲喊:“郡主,您別過去?!?/br> 女孩子們,俱是嚇得花容失色,紛紛揚鞭逃離此處,閔初霖也要走,一眼見韻之落單,且注視著遠去的郡主,一時起了歹念。 她引馬上來,拔下發(fā)間的簪子,照著馬屁股奮力扎下去。 韻之座下的馬兒受驚,前蹄揚起,將毫無防備的她整個兒摔下來,隨即撂下韻之狂奔而去,卻是此刻,那頭野豬朝著這里來,閔初霖立刻策馬逃離。 韻之被摔懵了,睜開眼,就見那頭野豬橫沖直撞朝著這邊狂奔,她慌忙爬起來,奮力往遠處跑,可發(fā)狂的野豬像是也看見了獵物,緊追著她不放。 受傷的韻之,沒跑多遠就支撐不住,跌倒在地上,一回頭,那頭野豬已近在咫尺,她抱著頭失聲尖叫,忽然一道身影閃過,撲在她身上,抱著她滾到一旁。 一旁,中箭的野豬嚎叫著,劇烈的掙扎企圖反撲,堯年策馬趕來,握著不知從哪個侍衛(wèi)腰中抽出的佩刀,將那畜生一刀斃命,周遭瞬間靜下來。 “沒事了,二姑娘?!边@一邊,閔延仕抱著韻之坐起來,溫和地說,“放心,沒事了?!?/br> 韻之睜開眼,那頭野豬已倒在血泊里,堯年郡主手里的刀還在滴血,一步步走向這里,反而把她嚇著了,慌張地看著懷抱自己的人,才發(fā)現(xiàn)是閔家的長孫。 “傷了筋骨沒有?哪里疼的厲害?”閔延仕道,“我現(xiàn)在輕輕放開你,你慢慢活動手腳。” 堯年把刀扔在地上,問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