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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但若是有消息,不要送信函來,任何事,我們當(dāng)面親口說。平日里的書信往來,就說些不相干的事,讓他們只管拆去。” 扶意問:“有人攔截我們的書信?” 堯年笑道:“攔截書信是最起碼的手段,等我慢慢教你兵家之道,你就明白了。” 與此同時,祝镕和慕開疆剛剛退出皇帝的大殿,迎面遇見進宮的閔延仕,祝镕上前作揖:“多謝救了韻之,改日我再登門致謝。” 閔延仕笑道:“一件小事,你們不要大動干戈,反叫外人以為我邀功呢,自家兄弟姐妹,還謝什么?” 祝镕再作揖,因知閔延仕要見皇帝,不敢耽誤他的時辰。 他們匆匆別過,祝镕和開疆方才在御前各領(lǐng)了差事,此刻都要出宮,一路走著,開疆忽然道:“有件事,想先給你提個醒。” 祝镕看他:“什么?” 開疆嚴肅地說:“言姑娘和郡主往來密切,信函我都看了好幾封,雖然不過是些針黹女紅的瑣事,但他們?nèi)绱擞H密,皇上必然也留心,你若能勸,還是勸言姑娘遠離是非。” 祝镕的目光暗沉下來,這些事,他是一早就明白的。王妃母女未入京前,扶意就心系紀州王府,更何況如今她們到了眼前,又豈是他能勸說的。 開疆再道:“王妃母女若愿意離開京城,回紀州并交出兵權(quán),她們能一世無憂。反之……” 祝镕握緊了拳頭,他當(dāng)然知道皇帝的最終目的,倘若王妃母女不能安分守己,她們很快就能和親人“見面”了。 開疆亦是沉重:“你說,王爺和世子,會不會還活著?那會是什么結(jié)果?朝廷,還有你我?” ------------ 第117章 扶意挨打 祝镕沒有回答開疆,但他們彼此心里都有答案。 食君之祿,必要忠君之事,縱然正義在他們的心里有了傾斜,也要堅持王道。 他們所經(jīng)歷的,是先帝留下的悲劇,他將皇位傳給了一個兒子,又將萬民敬仰和無上榮耀賦予了另一個兒子。 任何一位捍衛(wèi)皇權(quán)的君王,皆沒有對錯一說,有的只是成敗。 兄弟倆分別時,開疆說:“但愿他們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好讓母女二人歸于平靜,去過安寧的日子。” 祝镕策馬離開,一路上想著開疆的話,只怕不能如他所愿。 即便王爺父子永歸西天,王妃和郡主也絕不會貪圖安逸,她們上京的目的只有一個,為五年前逝去的人,報仇雪恨。 祝镕倏然勒馬,停在了大街上,路邊少不得有人打量他,不知這樣貌英俊的年輕公子,為何坐在馬上,立在路當(dāng)中發(fā)呆。 他想的是,真到了那一天,他和扶意怎么辦,而扶意會不會有一天知道,他身負皇命:得遇勝親王父子,必就地正法,殺無赦。 “這位小爺,請讓一讓……”身后有人催促。 “請吧?!弊iF翻身下馬,讓出道路,隨后牽了韁繩,沿著街面緩緩前行。 一直以來,不愿扶意牽扯到大姐的事,源頭還是在紀州、在勝親王父子,即便那時候,還沒能互通心意,他也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刻。 可他沒有錯,扶意更沒有錯,他們只是從一開始,就站在了不能互融的立場。 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繁榮興旺,祝镕將心沉下來。 百姓們不會期待動亂和戰(zhàn)爭,他們無所謂誰做君王,只要天下天平,能安居樂業(yè),龍椅上坐著的人是誰,在他們看來并沒有區(qū)別。 但又恰恰是坐龍椅的人有了差別,百姓們的日子才會不一樣,眼下的一切,就是真正的安逸繁華嗎? 安于現(xiàn)狀的百姓們,是否想過,他們可以過得更好? 祝镕晃了晃腦袋,他不該生出這樣的心思,一旦越來越多的百姓意識到,原來日子怎么過是可以選擇的,這天下就亂了。 他再次上馬,直奔目的地而去。 這日入夜,緋彤又來清秋閣,請言姑娘去陪伴二小姐用晚飯。 可扶意推辭了,緋彤連人都沒見著,只有香櫞出來說:“小姐身上不大自在,已經(jīng)歇下了?!?/br> 姑娘家每月總有那么幾天,韻之得知后也沒多想,橫豎再過一天,她就能自由,昨天被野豬威脅生命的那一瞬,她真不想死。 而想到這一切,自然又記起閔延仕,韻之覺得自己一定是摔了腦袋癡傻了,一天一夜過去,她竟然滿腦子還是那個人。 兩親家雖不常往來,可一年里也總有幾次見面,回想起來,她竟然從沒好好對閔延仕說過話,也從沒留心過,在自己認識的男子中,有一人的優(yōu)秀樣貌,能和她三哥哥媲美。 韻之抱著枕頭,傻傻地笑了。 緋彤送藥來,問道:“小姐笑什么,有高興的事?” 韻之不理她,翻過身去背對著。 緋彤笑道:“該喝藥了,怎么又轉(zhuǎn)過去了?” “我沒病,你倒了去?!表嵵畱袘械卣f,“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你退下吧?!?/br> 緋彤端來的湯藥,只是凝神補氣之用,老太太說過不喝也不妨事,她便不勉強,端著又走了。 “等等……”韻之忽然又喊她。 “還要喝嗎?”緋彤問。 “明天一早,你去找扶意來,一定要早些,不然平珒要去上課?!表嵵f,“我有很要緊的話對她說,要她一定來見我?!?/br> 緋彤早就習(xí)慣了二小姐想一出是一出,就算她現(xiàn)在要爬到屋頂上去摘星星,也不會大驚小怪。答應(yīng)之后,把藥碗遞給門前的丫鬟,進來為小姐吹滅蠟燭,放下紗簾,才關(guān)門退出去。 芮嬤嬤站在回廊這頭,見二小姐屋里熄了燈,便回到老太太跟前說:“真難得,還以為要用綁著的,才能叫二小姐靜養(yǎng)兩天,竟然乖乖地在屋子里呆了一整天不挪地兒?!?/br> “必定是經(jīng)歷了生死,知道惜命了?!崩咸f,“小孩子,總會慢慢長大。” 芮嬤嬤見老太太寫完了信,便幫著收入信封里,這是要往四皇子妃娘家送去的話,她格外慎重。 “我心意如此,人家未必能懂我的意思?!崩咸f,“就算這一步奏效,只怕也就拖個一兩年,到頭來貴妃還是會以長遠的利益來說服他們?!?/br> “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