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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每天被欺凌折磨的日子,你沒有晚上鉆進(jìn)過濕透的被窩,沒有好好走著路被推進(jìn)池塘里,沒有被在栽贓嫁禍?zhǔn)芰P挨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珍惜這家里的一切。” 韻之呆呆地看著嫂子,她還有很多的話要說,可不忍心再多說一個字。 少夫人努力鎮(zhèn)定:“懷楓和嫣然會害怕,這幾天家里不太平,他們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們還那么小?!?/br> 只聽門前被輕輕叩響,是扶意的聲音:“韻之,是我?!?/br> “是扶意……”少夫人懇求著,“韻之,讓扶意進(jìn)來好不好?” 韻之堅持著:“叫他們把大哥找回來,不然我不開門。” 少夫人走上前,抓著她的手:“韻之,求求你,別叫我在你大哥面前難堪,若是再把父親驚動了,往后我該怎么面對他們?!?/br> 門外又響起扶意的聲音:“韻之,別人都退下了,就我一人,你信我?!?/br> 少夫人見韻之面上軟下幾分,她再次懇求后,meimei終于點頭。 房門打開,外頭果然不見人影,扶意手里端著熱水,進(jìn)門放下后,主動又關(guān)上了門,柔聲道:“我想你們一定哭花了臉,先洗把臉吧?!?/br> 少夫人挽起袖子,將擰干的熱帕子先遞給韻之:“快,擦擦臉。” 韻之接過帕子,怔怔地捧在手里,一時悲傷難耐,哭著說:“嫂嫂好可憐……” 少夫人哽咽道:“可別人上哪兒,找你這樣好的小姑子,別人家最難纏的就是小姑子,就連我家嫡母,這么大年紀(jì)了,還會被貴妃娘娘在老太太跟前挑唆欺負(fù)。韻之,嫂嫂有你,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br> 姑嫂倆抱著哭成一團,扶意勸了半天才讓她們冷靜,說道:“伯母已經(jīng)想明白了,愿意不再提方才的事,伯母說了,她心里太多的委屈,只因你們是最親近的人,她才會放心地說出來??伤?/br> “你不用來做和事佬,我并不奢望我娘會反省,這事兒不在她身上?!表嵵畯娪驳卣f,“我要見我大哥,我要和祝平珞說話,我要他回來看看這個家?!?/br> ------------ 第139章 人心都是冰冷的 扶意明白韻之的用意,她不愿哥哥和嫂嫂,將來也變成爹爹母親那樣,將這家里的悲劇,一代代地傳下去。 但意氣用事不得長久,她拉著韻之到一旁,好脾氣地說:“和大哥的話,幾時都能說,我一定站在你這邊。但你要考慮大嫂嫂將來的立場,她還要在這家里一輩子,現(xiàn)在伯母給了臺階下,我們先下來再說。我答應(yīng)你,事情過去后,我們一起好好和大嫂嫂說,不叫她總是逆來順受被欺負(fù)?!?/br> 韻之動搖了,難過地念著:“可她要打我嫂嫂?!?/br> 扶意道:“相信我,不會了,家法都收起來了。” 韻之抿著唇,不說話,也不愿立時就松口。 扶意勸她:“你心疼大嫂嫂,可其實你心里,也心疼伯母是不是?” 一語觸動韻之的心,她何嘗不心疼母親,為了二哥的任性,幾次三番被爹爹責(zé)罵,那日她去請父親探望母親,換回的卻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 在扶意的勸說下,姑嫂倆終于回到了二夫人跟前,到后來娘兒仨抱著哭成一團,周mama在邊上,也是跟著掉眼淚。 扶意默默嘆氣,好好的大富大貴之家,怎么就把日子過成這樣。 不論如何,東苑終于消停下來,老太太這兒得到消息,也是松了口氣。 芮嬤嬤卻笑著說:“言姑娘怎么就那么機靈呢,一院子的人雞飛狗跳,都叫她擺平了?!?/br> 老太太卻擔(dān)心:“可這孩子,也有倔強的時候,那一巴掌挨得冤不冤,她自己心里就最明白。她在東苑吃得開不頂事,她又不去做老二家的媳婦。?!?/br> 芮嬤嬤笑道:“那誰還沒點脾氣呢,叫奴婢說,挨巴掌的是言姑娘,可大夫人就因為這一巴掌,往后在她心里就矮了一大截。將來真做了婆媳,大夫人再想給兒媳婦做規(guī)矩,可就沒那么容易了?!?/br> 老太太說:“夜長夢多,過幾日就拿扶意和镕兒的生辰八字去合一合,我這兒也挑一挑黃道吉日?!?/br> 嬤嬤奇怪道:“您還信什么生辰八字?難道生辰八字不合,就不要這個孫媳婦了?” 老太太說:“我還能嫌扶意不好?是要堵別人的嘴,萬一有人拿這說事兒,合則合,不合我也好心里有個預(yù)備。” 芮嬤嬤問:“您是擔(dān)心大老爺不答應(yīng)?” 老太太輕嘆:“他年輕時,人人道他是溫潤儒雅的公子,實則心里事事有算計,將利益得失計較得很清楚。他深愛镕兒的親娘,可也始終沒想過,要為了那個女人放棄權(quán)力和地位。他在乎镕兒,把兒子捧在手心里養(yǎng),可這并不意味著,镕兒就能取代他心里的一切。” 芮嬤嬤嚴(yán)肅起來,勸道:“您別多想,仔細(xì)傷神,萬一大老爺也喜歡言姑娘呢,您不是白白cao心一場?!?/br> “但愿如此?!崩咸珖@道,“但愿他能明白,比起家世門第,未來兒媳婦能不能協(xié)助镕兒撐起這個家,才是最重要的?!?/br> 此時李嫂來回話,韻之已經(jīng)跟著扶意回清秋閣,二夫人和孩子們講和了,這會兒小孫子小孫女正在房里和祖母玩耍。 芮嬤嬤念了聲阿彌陀佛:“二夫人脾氣來的急去的也快,虧得言姑娘機敏?!?/br> 清秋閣里,香櫞捧來熱水伺候二小姐洗臉,扶意拿著胭脂蜜粉,重新為她上妝。 “你來我家,是教書的,還是救火的?”韻之自己還是不是抽噎兩下,可已經(jīng)惦記起和扶意開玩笑。 扶意說:“我是專來給你欺負(fù),哄二小姐高興的?!?/br> 韻之軟綿綿地依偎在她肩頭:“我?guī)讜r欺負(fù)你了?” 扶意抬起她的臉,在雙頰輕盈掃上胭脂,讓疲憊蒼白的面上有了幾分氣色。 “你今日是勸下了我娘,可事情沒完呢?!表嵵苁抢潇o,“下回不知為了什么,她又該抱怨上了,終究是可憐我嫂嫂,所以我才要見祝平珞把話說清楚?!?/br> 扶意收拾著脂粉盒子,說道:“正是我想對你說的,伯母她今日的確是發(fā)自肺腑地反省了自己的過失,她心里有你也有大嫂嫂,但保不齊下一回又轉(zhuǎn)不過彎來,你們又鬧起來。再有你的婚事,在她眼里依然是嫁入皇室最好,更滿心以為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