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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了,怎么越活越糊涂,堂堂侯門千金、公爵夫人,到如今氣度涵養(yǎng)通通都沒了,你到底從幾時開始,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大夫人怔怔地看著長姐,再緩緩低頭看自己的衣衫,還有雙手,滿目茫然地念著:“幾時?變成這個樣子?” 皇后耐心全無,命嬤嬤們將meimei帶走,更無情地下令:“這幾日老實在家里待著,那些有牽連的,都夾緊尾巴在家躲著,偏你跑出來。倘若你有能壓得住人的氣度,旁人也不敢說你閑話,可你看看你的臉色,巴不得告訴全天下都干了些什么勾當(dāng)?!?/br> ------------ 第146章 你到底幫不幫? 大夫人幾乎被皇后轟出宮,回府的路上,又親眼看見官差押走太師府的人,嚇得她一身冷汗。 到家下馬車,見東苑姜氏穿戴整齊,病得瘦了一大圈的人,氣色倒是格外的好,像是心里有高興的事,全寫在了臉上。 “嫂嫂回來了?!苯锨飞淼溃斑€想著若在宮里遇見您,能和您一道回家,是您今日回來早了,還是我出門晚了?” “去見貴妃?”大夫人死撐著她的體面,“你這病才好,該多養(yǎng)幾天才是,形容憔悴地去,也不怕御前失儀?” 姜氏笑道:“是清減了幾分,倒也不是病,不過是心里那口氣不順,難得今天貴妃娘娘有高興的事,召喚我去同樂,倒是覺得心口順多了。” 大夫人衣袖下的手,緊緊攢成了拳頭,冷笑道:“是該順順氣,真氣死了劃不來?!?/br> 彼此的眼神里,像是有刀光劍影。 在大夫人看來,幸災(zāi)樂禍的弟妹和貴妃不能長久,一個落魄的娘家,一個庶出的丈夫,貴妃一旦無利可圖,早早將她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可在姜氏看來,大夫人這次把簍子捅到皇帝跟前,可沒那么容易能脫身。在皇帝眼里若是大事,那芝麻粒兒也能比天大,若是小事,就算誤國又如何? 不過是買賣幾個丫頭,皇帝竟然親自過問,更大張旗鼓地抓人。一夕之間,繁華富貴的太師府落得如此下場,誰知道那陳夫人,會不會挨不住板子,張口就把眼前這個人供出來。 “嫂嫂,我先走了,不敢叫貴妃娘娘久等?!苯显偾飞?,可是從大夫人跟前走過時,那一股子得意洋洋,收也收不住。 大夫人氣得幾乎要嘔血,進(jìn)門時險些被門檻絆倒,得虧王mama在一旁攙扶住了。 她抓著王mama的手,和她的聲音一樣顫抖:“祝承乾在哪里,去找他回來……他難道想置身事外?” 王mama心里也慌張,但她知道大夫人害怕的不是把祝家卷進(jìn)去,而是怕?lián)p了太子的名聲,如此一來,就算事情過去了,祝家、楊家都難再容她,連皇后都嫌棄她,往后這日子,可就艱難了。 “您別慌,老爺必定是去籌謀了。更何況,不止您牽連在其中,這京城里哪個貴婦人敢說自己手里是干凈的,陳夫人她若敢張口胡說,只怕死得更慘?!蓖鮩ama硬著頭皮說道,“夫人,我們先回房去。” 里頭聽說大夫人回來了,不該在外頭露臉的人,紛紛都躲了起來,柳姨娘和楚姨娘心里更是有數(shù),哪怕之后再被大夫人提溜到跟前,這會兒也先回避不見,不似平日那般,早早恭迎在興華堂門外。 清秋閣里,扶意的暑熱早已痊愈,如往常般安靜地給小meimei們上課,倒是外頭的婆子丫環(huán),七嘴八舌,聲音忽高忽低,還有人跑來跑去沒個消停。 韻之忍無可忍,走出去一頓訓(xùn)斥,這才鴉雀無聲。 她拍著巴掌回來說:“她們今天早起吃錯東西了,平日里也不見這么沒規(guī)矩?!?/br> 慧之說道:“怕是在議論大伯母?!?/br> 韻之不喜歡大伯母,但也好奇緣故:“大伯母出什么事了?” 想來韻之在內(nèi)院住著,老太太身邊的人嘴巴緊,不該說的事都不敢提,她還沒能聽說,但五meimei就不同,哪有三夫人藏得住的事。 見慧之說道:“聽我娘說,太師府的陳夫人擅自買賣婢女,險些弄出人命,一家子都被皇上扣下了?!?/br> 后面的話,不必慧之繼續(xù),韻之也能想明白。 家里人都知道,太師府陳夫人是大伯母出嫁前的閨中密友,更重要的是,這家里不少丫鬟也丟的丟、死的死,不知所蹤。 “話說回來……”韻之可不會像二夫人那樣幸災(zāi)樂禍,反而冷靜地分析,“各家各府,哪有人回回都跑公堂,一些婢女小廝的買賣,都是私底下就解決,那么多年朝廷從沒人計較,怎么突然想起來查,可這真要查,京城的官宦人家,還有清白的嗎?” 扶意道:“不能因為犯錯的人多了,就把錯誤當(dāng)成是對的,即便得到一時的太平安寧,早晚還是要付出代價,陳夫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韻之說:“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好奇,難道有人故意和太師府過不去?” 扶意當(dāng)然不能說,這是她求郡主幫忙做的事,先派人打探太師府的動靜,在陳夫人下一次出手時,假裝打劫,將要被賣走的女子救出來,最后四處散播消息,說得越慘越可憐才好。 雖然事后的每一步扶意都算到了,可實在沒料到,皇帝會親自過問,這就意味著大夫人眼下想周全自己也無處使勁。 扶意為她誤會韻之的意思而致歉,提到太師府是否被針對,只淡淡地敷衍了。 有些話一開始不說,到后來越來越難開口,她只能安慰自己,也許對韻之而言,知道的少一些,也能少一些難過。 而扶意向郡主提出自己的法子時,也擔(dān)心王府的人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堯年自信滿滿地告訴她,皇帝若能發(fā)現(xiàn),她們根本走不出紀(jì)州城。 母女倆若真與皇帝有生死大仇,彼此本就敵對,橫豎到最后總要拼個你死我活,她們無所畏懼。 “言jiejie?!庇持鋈缓八?/br> “什么?”扶意回過神來,見是映之,猜想她擔(dān)心柳姨娘。 果然映之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終胡亂往書本上一指:“言jiejie,這句話我不懂?!?/br> 扶意讓她上前來,那邊敏之在聽慧之說三夫人念叨的話,連韻之都聽得起勁,扶意便趁機(jī)對映之道:“沒事的,你放心?!?/br> 映之臉上有了幾分笑容,但什么也沒說,捧著書本又回去了。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