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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有消息,怕是也……” 閔貴妃道:“聽說你家老爺請來同僚作見證,從此與小兒子斷了父子親緣,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鬧出那么大的動(dòng)靜?” 姜氏欲哭無淚,搖頭道:“妾身實(shí)在糊涂,好好的兒子養(yǎng)大,卻成了這樣……” 閔貴妃不過是幾句客氣,無心聽姜氏絮叨,滿不在乎地聽罷后,便問:“你家的姑娘可還好?” 姜氏忙提起精神,道:“回娘娘的話,那孩子如今念了些書,比先前更懂事了,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閔貴妃放下珠串,問:“上次提起的事,可想好了?” 姜氏起身,堅(jiān)定地回答:“但憑娘娘吩咐,妾身必當(dāng)盡力。” 閔貴妃眼中溢出幾縷恨意:“事成之后,就預(yù)備著給你家女兒張羅婚事吧,我并不喜歡太有能耐的孩子,還是你家姑娘這樣傻傻的好,能聽話懂事,不會氣我?!?/br> 姜氏另有欲望,心中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怯怯地問道:“娘娘,那我家老爺……” 閔貴妃冷笑:“你說爵位?” 姜氏不敢抬頭看貴妃,緊張地應(yīng)了聲。 閔貴妃道:“初雪好歹是我的侄女,難道我不盼著她成為將來的公爵夫人?但祝镕這小子,近來越發(fā)得皇帝器重,飛身擋箭護(hù)駕這樣的功勞,夠他吃幾輩子了,保不齊皇帝連爵位也一并交給他。” “娘娘?”姜氏急了。 “這是你們的家事,該你自己去解決?!遍h貴妃說,“我可是把路為你們鋪好了,能不能走過來,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br> 這一日傍晚,總算抓完了人的慕開疆,來公爵府探望祝镕。 天氣炎熱,精疲力竭的人,進(jìn)門就捧著一牙冰涼的西瓜在桌邊吃。 李嫂在一旁,慢條斯理地將瓜果切成小塊,插上竹簽子,一面笑道:“公子這吃相,可不是世家子弟該有的,您慢慢的,這兒都切好了?!?/br> 開疆是立志上戰(zhàn)場的人,禮儀規(guī)矩在他眼里都是狗屁,自然不能對李嫂說這么粗俗的話,只一笑說:“渴壞了,一趟趟在日頭底下跑,那府里的姨娘們哭天喊地的,還撓人,你看我這胳膊被她們抓的,我又不好動(dòng)手打她們。” 李嫂嘆了聲:“造孽,陳夫人歹毒,牽連一家的人?!?/br> 祝镕道:“把切好的瓜果送去清秋閣,給姑娘們吃?!?/br> 李嫂知道哥兒倆有話要說,識趣地端著瓜果便走了,開疆悶頭猛吃幾牙西瓜,燥熱的身體終于清涼下來,在祝镕面前不管不顧,把外套中衣都脫了。 祝镕喊來爭鳴,送熱水伺候慕公子洗漱,等忙停頓了,方才進(jìn)門時(shí)的狼狽模樣不見了,又變回瀟灑俊朗的公子哥。 開疆隨手拿了一把扇子,呼呼扇著,對祝镕道:“有事和你說,就是不知該怎么開口?!?/br> 祝镕問:“家里的事?朝廷的事?“ 開疆嘆氣:“太師府的事。” 祝镕問:“太師府與你什么相干?” 開疆說道:“那群土匪到底什么來路,還沒查清楚,可我猜想,那一定不是一群真土匪,他們的目的不是打劫錢財(cái),就是想救那群女子。自然,憑他們的本事,要救人不難,可他們還指望驚動(dòng)朝廷,逼著皇帝辦這件事?!?/br> “逼著皇帝?”祝镕細(xì)思量,蹙眉道,“你有了線索?” “紀(jì)州王府?!遍_疆說得很輕,滿目是平日難得一見的嚴(yán)肅,凝重地說,“多半是那小郡主,王妃還未必知道,想來為了長遠(yuǎn)計(jì)算,王妃不會輕易多管閑事?!?/br> “郡主初來乍到,怎么能知道太師府的勾當(dāng)?”祝镕說,“你還懷疑什么?” 開疆搖頭:“這我就不明白了,我猜測是小郡主,本也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怎么還能先到她背后有什么人?” “若真是郡主,你怎么想?”祝镕問。 “想勸她別再多管閑事,想告訴她,只要她安分守己,皇帝絕不會為難她?!遍_疆的語氣越來越溫和,擔(dān)心地說,“可那小郡主,天天在刀刃上走,不怕死不要命的丫頭?!?/br> 祝镕如今也算是過來人,一聽這話,嘴角不禁有了笑容,干咳一聲道:“說誰呢,嘴里也沒個(gè)尊重,什么丫頭,她是你meimei嗎?” ------------ 第148章 開疆的心思 開疆一下又激動(dòng)起來,滿腹牢sao:“若是我meimei,我早把她的腿打斷了,那小丫頭片子,她最可惡的是,現(xiàn)在明著挑釁我,就怕我不去向皇帝告密似的。她哪里來的膽子,哪里來的自信,認(rèn)定我不會告發(fā)她?” 祝镕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不僅開疆言語神情漸漸奇怪,連郡主的態(tài)度也奇怪,只聽得扇子呼呼生風(fēng),開疆惱火地念著:“那小丫頭,真是不怕死,換個(gè)人告到皇帝那里去,夠她死八百回了?!?/br> “開疆?”祝镕嚴(yán)肅起來。 “做什么?”開疆沒好氣地反問。 “你就不怕,皇帝另安排了人監(jiān)視郡主或是你,你瞞著一些事不報(bào),豈不是惹禍上身?”祝镕自然更在乎開疆的死活,“不要大意了?!?/br> 開疆卻道:“這些話,我只對你說罷了,在外頭我可從沒露在臉上,告到皇帝那里,了不起我能力有限,別人能監(jiān)視跟蹤到的事,我這兒不能夠,不行嗎?” “你……” “怎么?” “你喜歡上郡主了?”祝镕開門見山地問。 呼呼作響的扇子猛地停下,大顆大顆的汗珠子從他的額頭滾落下來,愣了那么好半天,才又緩緩搖了兩下,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句:“你什么時(shí)候回禁軍府,傷口還沒好?” 祝镕見他這樣,就不再多問,應(yīng)道:“五天后?!?/br> 開疆起身抱拳:“那我要先叫一聲,祝大人?!?/br> 說起兄弟倆晉升受賞,慕尚書很為兒子高興,難得贊賞了他一番,開疆的大哥還送了他一把寒鐵匕首恭喜弟弟。 家里唯一不高興的只有母親,說兒子不成家,做再大的官也沒意思。 這話又轉(zhuǎn)回到終身大事上,開疆生怕祝镕又提起小郡主,趕緊打住了,到門前召喚爭鳴,叫他去問老太太,能不能留晚飯。 他轉(zhuǎn)身對祝镕說:“皇上的賞銀,我沒給我娘收著,她問我要了兩回,我死活不拿出來,我想著攢下來,在外頭置個(gè)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