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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穩(wěn)穩(wěn)地控制坐騎,宛如天神般出現(xiàn)在眼前。 “停車!”祝镕下令,“老太太命我傳句話給姑娘。” ------------ 第171章 镕哥哥,我等你 能有一別,扶意已是心滿意足,下車見祝镕跑得滿頭是汗,不禁擔心:“千萬別中了暑氣,你也不戴些什么遮陽。” “急著來追你,顧不得了?!弊iF說,“爭鳴說你母親病了,是誰來的信?” “是祖母來信?!狈鲆獾溃靶胖姓f母親病重,要我即刻回紀州?!?/br> 祝镕滿腹懷疑:“你家祖母的話可信?我立時派人去為你查探,若飛鴿傳書,最快四五天也夠了。” 扶意道:“镕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姑祖母也同我分析了,這事來得古怪。可你不知我家中的事,即便母親沒有病,此刻必定也被祖母控制了,不能和我通書信,也不能與外人見面,我遲一天回去,我娘就會多吃一天苦頭。我從上京第一日起,就惦記娘親,只是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每日都忍耐,可眼下這情形,我實在不能再安心?!?/br> 祝镕握緊拳頭:“好……我明白了。” 扶意道:“祖母突然變卦,許是見不得我在京城過得好,也可能是受人唆使,你留在京城且查一查,興許是大老爺或大夫人要攆我走。如此一來,你我之后的事,便是更艱難?!?/br> 祝镕搖頭:“不怕,扶意,我一定會來接你……” 扶意含笑望著他:“所以我不怕,不論家中發(fā)生什么事,誰也不能脅迫我,我一定等你來接我?!?/br> 祝镕抬起手,但知下人們都在附近看著,怕扶意之后路上尷尬,他一時不敢親近,可想到此一別,少則十天半個月不能再見,多則沒有定數(shù),便是把心一橫,將扶意擁在懷里。 后車兩位mama看著,紛紛捂了嘴,但她們都是老太太身邊可靠的人,自然是為一對年輕人高興。 但這道上,人來人往不少,祝镕不能太放肆,片刻溫存后,再三叮囑扶意路上小心,說他會飛鴿傳書,知會前路沿途的朋友,他們會暗中周全,要她放心大膽地上路。 再次坐回馬車里,扶意臨窗與祝镕道別,他交代了車夫幾句后走回來,再次握了扶意的手:“別怕,回去好好照顧伯母,我很快就來接你?!?/br> 扶意忍著心中不舍,含笑道:“镕哥哥,要保重身體,別太辛苦,不許熬夜。” “三公子,我們走了?!彼麄兌略诘郎喜皇鞘聝海嚪蛳蜃iF道別后,便揚鞭吆喝,馬車猛地一晃動。 可祝镕還抓著扶意的手沒松開,他小跑跟了兩步,最終不得不撒開手,朗聲道:“扶意,等我來!” 這一下扶意再沒繃住,落下熱淚,大聲應(yīng)著:“镕哥哥,我等你……” 香櫞在一旁,一手拽著小姐怕她掉下去,一手捂著嘴不敢哭出聲,待扶意坐穩(wěn)了,反被她逗樂了,問道:“你哭什么呀?” 香櫞抽噎著說:“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好日子,小姐怎么就那么難呢?!?/br> 扶意擦去眼淚,摟過她好生哄道:“好香兒,我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到了家還要和老妖怪斗法,我們省點力氣。不論如何,我現(xiàn)在也是有底氣的人了,那么大的公爵府給我撐腰?!?/br> 此刻忠國公府里,只是少了扶意主仆,不知為何整個家變得冷清下來,韻之在門前送走她后,就獨自在清秋閣里坐著,一直坐到大正午。 下人們尋來,問二姑娘在何處用午飯,她懶懶地說:“沒有胃口,你們下去吧?!?/br> 不久后,翠珠送來了清粥小菜,哄她吃幾口:“這小菜是姑娘教奴婢腌的,您嘗嘗?” 韻之很難過:“翠珠,我早就以為扶意是我們家的人,忘了她在紀州還有一個家?!?/br> 翠珠低下頭說:“奴婢原也以為,往后能一直跟著姑娘,方才……” 韻之聽出她話中的遲疑,皺眉問:“什么?” 翠珠好生委屈:“方才興華堂來人傳話,要我們收拾收拾,之后等待上頭另作安排,這就要散了去別處當差?!?/br> 韻之怒道:“誰的意思,扶意只是暫時回家,她還要回來的,你們留在清秋閣,哪兒也不許去?!?/br> 翠珠示意她小聲些:“二小姐,這自然是大夫人的意思,我們敢說什么呢?!?/br> 韻之忽然就覺得,指不定是大伯母從中作梗,竄通了紀州那個老妖怪來攆走扶意,她哪里還有心思吃飯,氣沖沖趕回祖母跟前,求祖母做主。 老太太豈能想不到這一茬,但她明白扶意的為難,知道她在這家里雖然過得好,但日日夜夜都惦念著紀州的母親。她母親必然沒有病,可那封信字里行間都帶著威脅,紀州那老婦是吃定了孫女舍不下親娘。 “難道這家里,就剩下清秋閣一處能住人?”老太太帶著幾分怒氣道,“是我請來的人,誰敢攆走?” 韻之道:“我可數(shù)著日子,奶奶,到時候了,您一定派人去接她回來?!?/br> 老太太安撫孫女:“你不要急躁,更不要露出寂寞難過,反叫有的人暗中偷笑,自以為把我們怎么了呢?!?/br> 韻之打起精神道:“扶意不在家的日子,我要替她給平珒上課呢,奶奶,我溫書去了?!?/br> 是日下午,京城烏云密布、暴雨傾盆,開疆帶兵巡視皇宮內(nèi)關(guān)防,查看各處排水,行至西北門,見中宮的轎子緩緩行來。 他退到一旁,透過雨幕瞇眼看,原是到涵元殿探望皇后,此刻退宮的閔王妃母女。 轎子忽然停下,有內(nèi)侍匆匆而來,遞給慕開疆一把傘,說道:“王妃娘娘請大人避雨用?!?/br> 開疆躬身接過,抬起頭,見轎子的窗簾掀起一條縫,雖只是匆匆一眼,他也看清了是郡主堯年的面容。 今日多虧郡主和王妃相助,他才讓祝镕順利脫身,得以去追言姑娘。 雖然這人情虧欠得莫名其妙,可開疆意識到自己,竟然已經(jīng)能大大方方地向堯年求助,這若是讓皇帝知道…… 轎子繼續(xù)前行,他與侍衛(wèi)躬身相送,有手下上前提醒:“大人,這件事,您要記得向皇上稟告?!?/br> 慕開疆冷靜下來,頷首應(yīng)道:“我自有分寸?!?/br> 皇后宮里的轎子,在城門下?lián)Q成了王府馬車,堯年跟隨母親返回王府,在馬車上便向母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