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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意,這哪家的夫人不給小妾做規(guī)矩呢。但還是要悠著點(diǎn),別今天才說做規(guī)矩,明天人就沒命了,豈不成了你的罪過?” 大夫人一言不發(fā),她原本想來婆婆跟前掰扯幾句,不論如何婆婆插手兒子媳婦房里的事,沒道理也不體面,難不成她年輕時沒教訓(xùn)過幾個姨娘。 可沒想到,每一句話都被婆婆壓制著,她什么也沒得反駁。 到這一刻,她也顧不得許多,沖口直言:“母親是非要抹殺了媳婦在這家里的威嚴(yán),難道我教訓(xùn)不得幾個小妾,教訓(xùn)不得自己的女兒?” 老太太回眸看她,眼中卻是充滿了憐憫:“這天底下最慘不過涵之,真真從你肚子里爬出來,恨不能剔骨還父、削rou還母,那幾個姨娘生的孩子,十年二十年后,誰還把你放在眼里?” 大夫人往后跌了幾步,渾身顫抖起來,可婆婆再也不看她,帶著芮嬤嬤拂袖而去。 她知道,從祝镕那事兒起,她們婆媳算是徹底撕破臉皮,可憐她快五十的人,還在婆婆跟前受氣。 她這兒還沒緩過神,芮嬤嬤又進(jìn)來,板著臉道:“夫人,奴婢要去傳老太太的話動家法,是奴婢跟著您去呢,還是奴婢先走一步?!?/br> 大夫人瞪著她,胸前起起伏伏,憋了半天才說:“嬤嬤不是說,主子發(fā)脾氣,做奴才的該勸著些,這話到了您身上就不管用了?” 芮嬤嬤欠身道:“回夫人的話,這發(fā)脾氣與做規(guī)矩,終究是兩回事。” 大夫人氣得一口氣沒趕上來,指著芮嬤嬤的手指不停地顫抖,到最后只吼了聲:“滾……” 因扶意離開而變得冷清的家里,忽然又熱鬧起來,但說熱鬧,不如說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老太太幾十年沒動怒發(fā)威,這一下把興華堂里幾個體面的下人打得人仰馬翻,各房各院大大小小的下人,奉命在前廳圍了上百個,一聲聲鞭打聲慘叫聲,把一些本是幸災(zāi)樂禍的也嚇得變了臉色。 周mama是東苑下人里做主的,頭一個就要去觀刑,回來后坐在門檻上愣了半天,問小丫頭要了碗冰鎮(zhèn)的涼茶才緩過神。 二夫人站在屋檐下喊她:“你怎么了,快回來說話。” 周mama緩緩站起來,看了眼夫人,心想著,她該怎么做,才能把小姐拉回正道上。 ------------ 第175章 柳姨娘的抵抗 二夫人沖她招手,期待著聽前院發(fā)生的故事,但梅姨娘先一步回來,急匆匆到了她身邊,低聲說關(guān)于閔王妃的事。 周mama心里著急,跟上來要聽一聽,二夫人和梅姨娘倒也不避開她,周mama也只聽得一句:“都安排好了,過幾天就有話傳出來,您放心?!?/br> 她看著二人,想問不知從何問起,而梅姨娘反過來問她:“我從前頭過來,怎么打打殺殺的,這是哪屋子的人犯了大錯?” 二夫人說:“你錯過了好戲,今日柳氏不知怎么得罪了大夫人,被罰跪在太陽底下,后來三姑娘護(hù)母心切,恐怕是起了爭執(zhí)。那王家的就領(lǐng)著丫鬟,往母女倆身上一盆盆涼水潑下來,剛好被芮嬤嬤逮個正著,老太太這下可不答應(yīng)了,還能容楊家的奴才來祝家對姑娘動手?” 梅姨娘聽得心驚rou跳:“這下子老太太和大夫人,是徹底翻臉了?” 二夫人說:“她們就沒和睦過,不過是老太太謙讓她,就這樣的兒媳婦,換別家,早收拾得服服帖帖。” 周mama插了一句說:“奴婢您也收斂些,別撞上老太太心情不好,連您一塊兒收拾了?!?/br> 二夫人嗔道:“你怎么不盼我好呢?” 梅姨娘則好奇:“柳氏那樣孱弱,對大夫人逆來順受,也沒聽說大老爺這幾日冷落大夫人,她怎么就得罪上了?” 二夫人不屑:“她性情暴虐,折磨人還需要理由?就柳氏生了個兒子這事兒,足夠她……” 這話她沒說完,姨娘為何一輩子沒生養(yǎng),彼此心知肚明,當(dāng)著矮人就不該再說短話。 梅姨娘倒是大度,笑笑道:“您看咱們老爺急什么呢,真以為他們把三公子寫入宗譜,從此萬事大吉?不能夠,三公子的品格,和他們就不是一路的,心里必定也為了生母委屈,往后且有不和睦的時候?!?/br> 二夫人想起一件事,催著周mama說:“你歇會兒就去趟內(nèi)院,告訴韻之,別插手興華堂的事,言姑娘不在家,我怕那丫頭又回到從前那樣?!?/br> 梅姨娘也嘆道:“夫人,您猜言姑娘,還回得來嗎?” 對于扶意離家這事兒,二夫人心里十分矛盾,她有些舍不得,丈夫卻很高興,只因他惱怒扶意在馬場壞了韻之的好事,不然眼下,該給韻之張羅婚事了。 但此刻最思念扶意的人,莫過于祝镕,而他沒有因此神情恍惚,依然和往日一樣打起精神當(dāng)值辦差,成為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后,還要應(yīng)付許多與公務(wù)不相干又推不開的事,終日不得閑暇。 他在宮里宮外轉(zhuǎn)了一大圈回來,開疆還呆呆地坐在屋子里,正經(jīng)事不做,下面送來的午飯,他也一口沒動,從大清早跑家里找他到這會兒,一直就只惦記著安國郡主。 “你是要做神仙了?”祝镕嘆氣,“你真不怕皇上找你麻煩?” “有你在呢,皇上哪兒想得到我。”開疆說,“大事小事,你帶著手下就能周全,從來副統(tǒng)領(lǐng)副將軍之流,不過是名頭好聽些?!?/br> 祝镕懶得理他,換衣裳要去一趟兵部,想起開疆的父兄都在兵部,便問:“一會兒我去見伯父和你大哥,你不去?” 開疆搖搖頭,又長長嘆了一聲。 祝镕見不得他這模樣,換了一半衣裳走來,冷聲道:“還記得我之前的話嗎?” 開疆抬起眼皮:“什么話?” “我不知道將來能給扶意什么,所以不敢表白情意?!弊iF一臉怒色,“那請問慕公子,將來,你能給郡主什么?” 開疆一怔,眼神里有了反應(yīng)。 祝镕道:“難道你是坐等著郡主來給你將來,這算什么出息?又或是坐等皇上來問罪,將你們滿門抄斬,如此,你對得起誰?郡主,還是你爹娘兄弟?” 開疆蹭地一下站起來,心里糾纏一團(tuán)的心思,立時就被理順了,他挽起袖子,大步往外走。 祝镕急道:“你去哪里?” 開疆已然醒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