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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利害:“我們皇上,可從來沒打過仗?!?/br> 祝承乾點頭:“他根本不會打仗?!?/br> 大夫人說:“他們若要招兵買馬,那、那也不能整整五年,皇帝這兒一點動靜沒有,連你兒子都被他派出去了?!?/br> 祝承乾眉頭緊鎖,他擔心的正是镕兒,怕他因辦事不利而遭皇帝懷疑打壓,又怕他與那父子二人正面交手,無命歸來…… 想到這里,不由得心慌意亂,他起身喊人:“把镕兒找回來,他在哪里?” ------------ 第182章 絕不妥協(xié) 祝镕被父親派人找回,就皇帝與勝親王府之事,相談至半夜。 不提及婚嫁,父子倆的確是無話不說,祝镕對父親更是滿心崇敬。 入仕以來,得父親諸多指點相助,才能一路順暢、不走彎路,他對開疆說仍然感激父親的話,亦是發(fā)自肺腑。 散去時,祝承乾還不忘叮囑,反是被兒子勸道:“很晚了,爹爹早些休息,您累了。” 祝承乾一愣,深深望著兒子,此刻很想問問他,言扶意的事想清楚了沒有,擔心可能帶來的不歡而散,他到底是沒問出口。 祝镕送父親至臥房外,才退出興華堂,腦中默默整理父親叮囑教導的話,浸yin朝堂幾十年的父親,往往比他看得更遠、想得更深,讓他受益匪淺。 但也不難想到,父親和祖母如今的客氣與疏遠,很可能也是將來他和父親的關系。 若是堅持娶扶意,必定惹怒父親,扶意進門后的日子也將不容易,他們父子的親情更是要走到盡頭。 這一切究竟是卡在父親的執(zhí)念里,還是自己的取舍出了差錯。誠然,父親讓一步,皆大歡喜,同樣的,他若讓一步,答應娶秦太尉的孫女…… 不。 祝镕猛地停下腳步,他絕不妥協(xié)。 若娶秦府孫女,一時間的太平安逸,帶來的會是一輩子的不甘和痛苦,縱然父子不因此事翻臉,也會被將來漫長而無奈的歲月磨光了一切親情。 剩下的人生里,每一天都將活在后悔和怨恨,對無辜的秦姑娘,也是一輩子的辜負。 再次前行,途徑清秋閣,難得見院子里有了燈火,他走到門前一看,是幾個小丫鬟在打掃。 “這么晚了,還不歇著?”祝镕問。 眾人看清是三公子,紛紛上前行禮,有人應道:“回三公子的話,管事說今日一定要收拾好,明日清秋閣就落鎖了?!?/br> 祝镕不自覺地握緊拳頭,掃了一眼眾人:“翠珠呢?” 幾個小丫鬟互相看看,一人說:“翠珠jiejie像是被她爹娘領回去,要預備配人家了。” 祝镕擔心嫡母故技重施,又肆意買賣丫鬟,派爭鳴去打探,隔日得知翠珠的確被領回去等著嫁人,并非買賣。 如此別人的家事,他便不好插手,輾轉托付韻之,給翠珠送了些銀兩添嫁妝。 轉眼,數(shù)日過去,扶意棄船上岸,又坐馬車奔波兩日,終于回到了紀州城。 馬車停在城門下,香櫞攙扶小姐下車,舉目望一眼勝親王修建的巍峨城墻,和軍紀嚴明的守城將士,縱然王爺不在,縱然王妃和郡主上京,紀州依然還是過去的紀州。 后車兩位mama跟上來贊嘆:“紀州城這氣勢可不差京城,沒想到邊境之地,如此富庶繁華?!?/br> 扶意道:“紀州是太祖發(fā)跡之地,是要比別處強些?!?/br> mama們說:“我們懂,人說潛龍之城,就是紀州了?!?/br> 扶意心里一咯噔,她們有幾十年的閱歷,經(jīng)歷兩代帝王,所知所見必然多過扶意,便聽一人念叨:“當年先帝將最疼愛的兒子送到這里來,京城里風傳了好一陣,那時候當今皇上還是太子,比起如今的太子,可辛苦得多了?!?/br> 扶意越發(fā)聽出話中的避諱,忙道:“雖是邊境,依然王土所在,mama們還請謹慎。” 二人連連稱是,不敢再說下去,但問扶意:“姑娘府上在何處,我們雖不在貴府住下,老太太吩咐的禮物,總要送去的?!?/br> 扶意卻道:“老太太厚愛,我不敢辜負,但我家中有諸多麻煩,我想在這里就和二位分開,姑祖母的禮物也請暫且替我保管。你們照著我給的住址去尋那家客棧,說是博聞書院介紹來的,店家必定盡心招待。那里的屋子干凈敞亮,臥房窗外風景秀麗,mama們住上十天半個月不成問題。” mama們很是通情達理,說道:“自然是客隨主便,我們出門時老太太就交代,不許我們隨意插手貴府家事,我們就去客棧等著。請姑娘放心,我們跟來沒別的目的,就是要原樣把您再帶回去。” 扶意感激不已,帶著她們一道進城后,目送車馬離去,才請車夫將她送回書院。 隨行的車夫亦是祝家人,見慣了公爵府宛若一座小城的宅邸,乍見博聞書院的門庭,愣了好一會兒,還以為是哪家買賣文房四寶的書齋。 自然這些話,是不能對扶意說的,辭過扶意后,也往她指定的客棧去了。 香櫞上前敲門,里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守門的魏爺爺今年八十多,依然耳聰目明,開門見是小姐,驚喜不已:“您怎么回來了?” 扶意笑道:“魏爺爺可安好?” 老人家雖是歡喜,可鬧不明白,一直念叨著:“沒聽說啊,沒聽說小姐要回來?!?/br> 扶意則問:“我娘可好?” 他搖頭說:“后院的事兒,我就不大清楚,夫人平日里也不往前頭來?!?/br> 香櫞問:“老爺呢?” 魏爺爺指向書房:“在那兒呢,小姐過去就能見到。” 扶意猜想,父親恐怕也不知道她要回來,不然照他的規(guī)矩禮數(shù),必定要親筆書信向老太太請辭才是。 “是扶意……” “師姐回來了?!?/br> 行至窗下,書房里的師兄弟們看見了她,一時熱鬧起來,言景山亦起身來看,果然見女兒帶著婢女立在階下。 他干咳一聲,屋里頓時靜下來,便吩咐:“你們自己念書?!?/br> 說罷,他走出書房,蹙眉問:“怎么突然回來了?難道你……” 扶意行禮,干脆地回答:“爹爹,是奶奶寫信命我回家來?!?/br> 言景山顯然什么都不知道:“幾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