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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探望,且有各自的事要忙去,更不敢打擾書院清靜之地,是連飯也不吃,就要走的。 言老夫人剛松了口氣,卻聽一人對扶意說:“過幾日老夫人的信該到了,姑娘一定親自看了,親自回信,我到時候來取?!?/br> “我知道了,一有信兒立馬給你們捎來?!狈鲆鈶?yīng)道,“mama們在紀(jì)州城若有不便,隨時來找我,又或是我領(lǐng)著你們轉(zhuǎn)轉(zhuǎn)。” 她們故意看向言老夫人,笑道:“那可不成,您家夫人病著,怎么離得開女兒呢。姑娘安心在家照顧夫人,我們得閑了就來坐坐,還要托你給老太太寫信,說說這里老親戚們的事兒,我們大字不識幾個,交代不清楚?!?/br> 言老夫人笑得好尷尬,吩咐扶意:“好生送客,別怠慢了。” 扶意辭過祖母,帶著二位mama出來,她們一避開里頭的人,就拉著扶意的手翻開,原是魏爺爺找她們時,就說了姑娘挨打的事。 此刻見扶意手掌上一片駭人的青紫,有破了皮結(jié)痂的,還有左手小指,更是粗得快趕上大拇指,都是氣得渾身發(fā)抖。 “殺千刀的老毒婦!”她們咒罵幾句后,便哄著扶意說,“叫老太太瞧見,心都該碎了,姑娘且忍一忍,等老太太接您走,再不回來受那老東西的氣。” 有靠山、有底氣,背后有人撐腰,竟是這樣讓人踏實安心,而扶意也慶幸自己一開始不讓mama們露面,叫老妖怪無所顧忌,把惡毒貪婪的嘴臉都露出來,這會兒殺個回馬槍,讓她再不敢動手虐打自己。 “姑娘好好的,實在是兩地離得太遠(yuǎn),書信來回且要時日?!眒ama們溫柔地說道,“不然這要在眼皮子底下,老太太一定親自把您領(lǐng)回去了,姑娘不怕,有咱們在,有老太太在?!?/br> 回家這幾日,扶意一直也不肯哭,這會兒卻是滿腹委屈,露出了柔弱的一面。 送走mama們,再回到祖母跟前,見娘親正被祖母劈頭蓋臉地責(zé)罵,說她沒眼力價,跟個傻子似的闖出來,所幸父親在一旁,祖母言語上惡毒幾句,沒敢動手。 但大伯和大伯母,還是不依不饒,攛掇著要老娘和弟弟動手給他們女兒一個公道,非要扒了扶意的皮才解氣。 這時候,反倒是祖母說:“公爵府的人還要在紀(jì)州留幾天,她們隨時會上門來,什么事過了這一茬再說,你們急什么?” 言蓁蓁上前拉了拉她娘的胳膊,朝著那些堆起來的禮物使眼色,她娘會意,立時順著婆婆的話來說,畢竟要哄得婆婆高興,才能分東西不是。 扶意和爹娘很快就被祖母打發(fā)出來,邊廊上,言景山叫住了女兒:“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會再打你,分明認(rèn)個錯就沒事了的,你非要鬧得家無寧日?!?/br> 扶意冷漠地看著父親:“那爹爹就將我打死好了,怕只怕壞了您的名聲,反是女兒的罪過了?!?/br> “你!”言景山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們不要吵,父女兩個,什么話不好說?!毖苑蛉藠A在中間,勸丈夫又勸女兒,“意兒,你別總和你爹頂嘴氣他,有話好好說?!?/br> 言景山怒道:“她眼里,哪有我這個父親。” 扶意眸光冰冷地看著父親:“大伯還知道替女兒出氣討個公道呢,我從小被言蓁蓁搶走的東西,被她挑唆祖母挨的打,您可從沒說過一句話。我小時候被她從臺階上推下去摔破手肘,您和祖母親眼看見的,可您是怎么辦來著?您怪我,怪我自己不小心?!?/br> 言景山可不記得這些事,聽得莫名其妙:“幾時有這樣的事?!?/br> 又見女兒要走,一時氣不過,呵斥她:“你站下把話說清楚?!?/br> 扶意深吸一口氣,回身道:“過去的事翻出來沒意思,我也不敢追究爹爹的不是,但求爹爹往后,能多心疼我娘,別再叫她讓奶奶拿筷子抽臉。您滿天下去問問,哪家書香門第的夫人,遭這樣的罪?我去了京城,人人都說,我是來自書香門第,一言一行都是家里的風(fēng)范,把您夸贊得簡直如同孔夫子在世,我可是連笑都笑不出來,恨不得有個地洞鉆下去。” “你,你!”言景山被女兒說的啞口無言。 “爹爹還是別辦學(xué)堂了,我真怕將來您那些學(xué)生們回到家,也是一個個睜眼瞎。誤了家事也罷,萬一出仕入朝誤了天下,您可就是千古罪人?!狈鲆庖豢跉庹f完,滿心暢快,撂下爹娘轉(zhuǎn)身就走。 言景山被氣得急火攻心,幾乎要嘔出血來,晃晃悠悠站不穩(wěn),被妻子攙扶著回房去,不敢驚動其他人。 這一邊,大兒媳婦出門張望幾眼,便關(guān)上門,跑回來哄著婆婆說:“這公爵府可真氣派,兩個下人,打扮得跟主子似的,媳婦方才在門縫里偷看了兩眼,她們身上那些綢緞首飾,比我的還好呢?!?/br> 老夫人隨手打開一方盒子,一對和田玉鐲赫然映入眼簾,潤如羊脂,醇厚貴重,可是價值不菲的上上品。 “娘啊……這鐲子?!贝髢合眿D開口就說,“您給蓁蓁留著成嗎?” 老夫人睨她一眼:“留給她做什么,讓她將來帶去夫家?蠢貨,自然是留給效廷,往后娶了媳婦,還在這家里?!?/br> “是是是。” “你別嚷嚷,祝家的人還在紀(jì)州呢,別叫人笑話?!崩戏蛉苏f,“我統(tǒng)共效廷一個孫子,好東西不給他給誰?!?/br> 那邊父女倆正看字畫,老夫人問:“是什么好東西?” 兩個白丁也不懂,搖頭說:“還是送些金銀實在?!?/br> 老夫人把兒子媳婦叫到跟前,吩咐道:“這幾日,你們別在這家里住了,等祝家的人走了你們再來?;丶液?,往遠(yuǎn)處去給我找媒婆,這里的婆子們不知哪兒抽了風(fēng),死活不接我的生意,可我要盡快把那小丫頭嫁出去,嫁出去了自然還有你們的好處?!?/br> 這一邊,香櫞從老爺夫人房里回來,怯怯地告訴扶意,她爹氣得夠嗆。 扶意不以為然:“我可是憋了十七年的話?!?/br> 香櫞說:“您一回來,就變成二姑娘了呢,一點兒不像您在公爵府時候的模樣?!?/br> 扶意苦笑:“該是心里明白,如今再不說,好些話將來也沒機會說了,從前有出走的心,沒出走的膽,如今見過了外面的光景,可是誰都攔不住我了?!?/br> 香櫞憤憤道:“那頭關(guān)著門分好東西呢,雖說如今我也見過世面了,什么金啊玉的不會大驚小怪了,那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