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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之笑道:“言jiejie不在,您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連郡主也是,今日悶悶的,也不過來和我們玩笑?!?/br> 韻之看向堯年,她沒在王妃身邊,纖瘦的身體撐起錦衣華服,安安靜靜地跟著皇后坐,不知在想什么,對于席上的任何事都不在乎,連同王妃娘娘那邊的動靜。 “不知扶意看懂了沒有。”韻之嘀咕著,“她倒是趕緊回信啊?!?/br> 然而千里之外,扶意早就明白了韻之信中的暗示,猜想到郡主是要告訴她什么,可苦于沒辦法去一趟王府,事實上她若不偷偷地跑,連這家門都出不去。 入夜了,扶意帶著香櫞來向爹娘請晚安,自從那日對父親出言不遜,言景山已經(jīng)很久不見女兒,總是在門外就把她們打發(fā)了。 今晚亦如是,言夫人尷尬地出來,對女兒說:“爹爹累了,明兒早上再見你?!?/br> 扶意不強求,辭過母親便要走,言夫人卻忽然道:“聽你爹爹說,下午王府來人,說今夏幾場大雨,他們一時疏忽,叫書房漏水,好些書都泡爛了。他們特地來請你爹去幫著打理一番,將些還能辨別出來的書記下,他們好去置辦新的?!?/br> “爹爹應了嗎?”扶意忙問,簡直不敢相信,竟能有這樣的機會。 “自然應了的,你爹要我一起去幫忙曬書,說帶著女眷方便些。”言夫人笑道,“你回來好幾天了,門也沒出過,等娘和他說說,我們一道去?!?/br> 扶意不敢表現(xiàn)得太激動,又怕父親不答應,便故意說:“就怕爹爹不肯,娘還是不要為難自己的好?!?/br> 言夫人果然說:“這有什么為難,只要你樂意,娘就帶你去?!?/br> 扶意規(guī)規(guī)矩矩地謝過母親,一轉身臉上便有了笑容,簡直天助她,不,是天助郡主,可是……扶意冷靜下來,她實在想不明白,池塘里的錦鯉,到底什么意思? 只見香櫞指著天上說:“小姐你看,今晚的月亮好亮?!?/br> “是啊……”扶意舉目賞月,“紀州已是秋高氣爽,月色愈發(fā)清亮。” 同一片月色下,不知镕哥哥是否有閑暇抬頭一望,小時候念詩,不明白天涯共此時的情懷,如今都懂了。 此時此刻,皇宮大殿上,酒過三巡,金東生已是微醺,向皇帝和在座的講述了如何大戰(zhàn)明蓮教,一番慷慨激昂后,得了皇帝賜酒,豪爽地一飲而盡。 嘉盛帝道:“愛卿立下大功,朕賜你侯爵宅邸仍覺不夠,不知還有什么心愿,說來聽聽?!?/br> 席中諸人心里都有分寸,皇帝這么問,絕不是真叫你開口要什么,而是告訴所有人他隆恩浩蕩,不過是客套話。 “皇上!”金東生站定御前,身子微微一晃,“臣還有一請。” 席中,祝承乾舉杯飲酒,眼角一抹輕蔑的冷笑,草包果然是草包。 可耳聽得金東生說:“臣膝下一女,尚未婚配,與忠國公府本是姻親,經(jīng)舍妹牽線搭橋,有意與親家再結良緣?;噬希荚笇⑿∨S配與祝家三公子,求皇上賜婚,為兩家親事,錦上添花?!?/br> ------------ 第196章 賜婚 祝承乾猛地看向金東生,這草包實在魯莽,不知天高地厚,三弟妹分明因他女人要說親事而與娘家翻了臉,怎么到他嘴里,成了牽線搭橋的那一個。 “承乾?”皇帝笑道,“你們家要有喜事了?” 皇帝與祝承乾年紀相仿,年輕時由他扶持助益,幾十年的君臣情分,還是連襟,在人前直呼其名是常事,更是一份榮寵。 祝承乾不好讓皇帝不來臺,壓抑怒氣,不慌不忙地站起來:“皇上說笑了,臣近來忙于朝務,不知家中之事,實在愧疚得很。犬子的婚事,向來由家母與內子做主,臣不曾聽他們提過,想來還在商議之中?!?/br> 金東生笑道:“女人家做事扭扭捏捏,不如公爺與我爽快,今日我們就在圣上面前,為孩子們訂下這樁婚事?!?/br> 祝承乾余光瞥見對坐的老太尉,他摸了把白胡子,眼里的冰冷嫌惡,不知是沖著金草包還是沖他。想來他們家若對金家聯(lián)姻是真,那巴巴兒去拿了秦家的生辰八字,又是什么意思,也不怪秦太尉動氣。 “镕兒?”皇帝目光落在本人身上,對祝镕笑道,“朕這里要給你說親事,你怎么躲著不吭聲?” 祝镕起身走到殿中央,躬身道:“臣在?!?/br> 算起來,不論親生的,還是庶出抱養(yǎng),既然是大夫人楊氏的孩子,皇帝就是祝镕的姨丈,這會子一聲親昵的“镕兒”,就是擺出姨丈的身份,一起說說家務事。 眾人看著殿中央的年輕人,俊朗面容、挺拔身姿,端的是氣質高雅又不失威武陽剛,再有錦繡華服添光彩,若膝下有適齡女兒,誰家不想要一個這樣體面的半子。 皇帝問道:“金將軍家的千金,你看如何?” 祝镕躬身道:“礙于禮數(shù),臣不曾細細打量,但聽家中祖母說,金姑娘貌美如花,宛若天仙下凡?!?/br> 金東生哈哈大笑:“過獎過獎,小女不過蒲柳之姿,賢侄才是一表人才,賢……” 祝镕沒理會他,繼續(xù)對皇帝說:“臣實在般配不上?!?/br> 皇帝道:“你小小年紀,能懂什么,朕說你配得,你便配得。” 祝镕不疾不徐地說:“皇上圣恩浩蕩,但臣已有婚配,不得再與金府結親?!?/br> 一語驚四座,皇帝也是驚訝,祝家的事他自然是清楚的,祝镕一直沒有婚配,這不是明擺著的事? 祝镕道:“祖母在臣三歲時,曾與其娘家嫂夫人的侄兒媳婦指腹為婚,誓言若是生女,十八年后便將兩個孩子結為夫妻。” 皇帝饒有興趣:“還有這件事?” 祝镕道:“回皇上,臣也是近日才得知,只因祖母的嫂嫂作古已久,當年一句玩笑話,不知還能否當真。祖母近日將孫女接來京城,滿心歡喜,但此事是當年祖母一人做主,不曾與父親母親商議,因此一直猶豫為難不忍開口。臣近日才知祖母心中顧慮,為表孝道,不愿祖母此生留憾,已向祖母表白決心,愿成就那樁婚事,以圓祖母昔日誓言?!?/br> 皇帝問道:“是不是你們家,從紀州博聞書院接來的那個姑娘?” 祝镕躬身應道:“回皇上,正是言家女兒,眼下因其母患病回紀州侍疾,自然是將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