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8
怯弱,嚇傻了就語無倫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經(jīng)祝镕細(xì)心排查,最后將疑點鎖定在閔王妃喝下的來自各處的敬酒,并將相關(guān)之人一一記錄,其中不乏自家二嬸嬸,也有開疆的母親和親戚們。 彼時他沒有多想什么,照實稟告給皇帝,嘉盛帝略略看過名單,冷聲道:“那父子倆是一碼事,閔王妃與郡主則是另一回事,不論如何,每一個人你們都想法子去查,但不要弄得城里風(fēng)聲鶴唳,更不能驚動百姓?!?/br> “臣領(lǐng)旨。”祝镕和開疆抱拳道。 皇帝嘆了一聲,心上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但無數(shù)冷水澆下來,那樣孱弱的身子,忽然如烈火焚燒,忽然又若跌入深冬寒潭,此刻已昏迷發(fā)燒,太醫(yī)們寸步不離地守候著。 “退下吧……”皇帝擺了擺手,再看了眼兩個年輕人,忽然說,“開疆可有心上人?朕在你們這個年紀(jì),早就當(dāng)上父親了?!?/br> 開疆慌忙道:“爹娘不急,臣自然不能擅自做主,更不敢耽誤好人家的姑娘?!?/br> 皇帝說:“瞎話,你娘滿京城的給你張羅,朕還不知道?” 開疆忙跪下說:“臣該死,臣不該欺瞞皇上,實在是……想先立一番事業(yè),不叫兒女情長和家務(wù)事拖累?!?/br> 皇帝搖頭:“現(xiàn)在的孩子,可不比我們那會兒了,也罷,你既然有心報國,朕難道還阻攔你不成?!?/br> 開疆嚇得一頭冷汗,滿心懷疑皇帝知道他和郡主之前往來曖昧,郡主仿佛就是為了躲避自己,才搬進(jìn)深宮來住,自然,他知道堯年對皇帝對朝廷,都有更深的用意。 “镕兒的事,朕明日就下旨送去紀(jì)州?!被实壅f,“良辰吉日,你們家里定了便是,到時候你親自去紀(jì)州把新娘迎來?!?/br> 祝镕心花怒放,但穩(wěn)重地謝恩:“臣領(lǐng)旨?!?/br> 皇帝又道:“自然,去了紀(jì)州可不光為了迎親,朕另有事交代你。” 祝镕心頭一緊,但不得不領(lǐng)命,之后再聽皇帝吩咐了幾句關(guān)于閔王妃的事,兄弟倆深夜才退出皇宮。 開疆很是為兄弟高興:“你成親那日,我要喝得不醉不歸,你小子,哪里修來的福氣,總這么事事順心?” 祝镕卻道:“還要多謝伯父相助打了圓場,我爹當(dāng)時必定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謝絕皇帝,沒想到伯父突然站出來,他就無話可說了?!?/br> 開疆笑:“我事后問我爹了,怎么突然多管閑事,他說是我娘交代的,說什么要是碰上這事兒,要幫你說話。估摸著,還是你家老太太的囑咐,我娘多聽老太太的話?!?/br> 祝镕深深作揖:“替我謝過伯父伯母,我改日帶厚禮登門拜謝。” 開疆不在乎:“這就見外了,走吧,你家里人,都等著賀喜你呢?!?/br> 祝镕并不樂觀:“我爹那一關(guān),不好過?!?/br> 開疆給他打氣,說道:“不好過也要過,橫豎你爹還敢抗旨不遵?皇上可好些年沒賜婚了,還是你們家有面子?!?/br> ------------ 第199章 父親的歉意 兄弟倆在道上分開,祝镕策馬回到家中,一路受下人們夾道恭喜,他心里歡喜,把隨身的值錢東西都賞了他們。 爭鳴等在中門里,那小子幾乎是要哭了,滿心為公子高興,但說著:“二小姐在小院里,等您回來呢?!?/br> 祝镕道:“我先去向老太太和老爺請安,你回去告訴韻之,我立時就過去?!?/br> 爭鳴擺手說:“老太太發(fā)話,您今晚在宮里吃多了酒,要您一回家就歇著,哪兒也別去?!?/br> “我爹那里總要去一趟。”祝镕道。 “大老爺和夫人關(guān)上門,早早歇了。”爭鳴說,“雖有些古怪,可真歇了,興華堂里里外外燈都滅了?!?/br> 祝镕想了想,還是徑直往父親院里來,爭鳴也一路跟著。 到門外,下人去通稟,不多時迎出來說:“老爺已經(jīng)歇下,說有話明早再見您,請公子也早些回去?!?/br> 祝镕向著門里欠身,一面吩咐下人:“老爺今晚沒少喝酒,恐怕夜里胃疼,你們警醒些?!?/br> 等他往回走,爭鳴跟著小聲說:“老爺回府后,就說醉了沒去老太太屋里,您說這事兒,老爺究竟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照老爺?shù)钠?,若是不高興,該立馬去和老太太掰扯才是?!?/br> 祝镕不語,揣摩著父親的心思,他關(guān)起門來,必定是和嫡母謀算著如何阻攔這樁婚事。 然圣旨不可違背,這一邊幾乎沒指望了,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紀(jì)州下手,對扶意不利。 他冷靜下來,不能被歡喜沖昏了頭腦,不到將扶意順利接來身邊的那天,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想著這些,走進(jìn)院門,本以為韻兒會歡天喜地地跑出來恭喜他,出門時她還嫌棄自己穿得太華麗,像是故意惹人矚目,若是知道他和祖母的算計,必定要大呼小叫怪他們不帶著她。 可院子里安安靜靜,直到走進(jìn)門里,才見meimei呆呆地坐在桌邊,滿腹心事,神情凝重。 “退下。”祝镕吩咐爭鳴,而后順手關(guān)門,韻之聽見動靜,總算轉(zhuǎn)過來看見他。 “哥,恭喜你呀?!表嵵f,“這下你和扶意,有情人終成眷屬,稱心如意了吧?!?/br> 祝镕卻正經(jīng)道:“告訴哥,你怎么不高興了,有心事?!?/br> 韻之慌忙搖頭否認(rèn):“沒有的事,我好好的?!?/br> 祝镕溫和地說:“不怕,告訴哥哥,出了什么事?二叔和嬸嬸,逼你嫁人嗎?” “我不能說,哥,我不能……”韻之很慌張,害怕看見哥哥銳利的雙眼,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之后索性趴在了桌上。 祝镕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待meimei冷靜下來,過了好久,韻之才抬起頭,無助地說:”哥,我告訴你,可你一定要幫我。” 隔日,紀(jì)州是個大晴天,勝親王府留守的管家,親自駕馬車登門,邀請言夫子去相助收拾書房。 因王府如今只剩下女眷,即便女眷不在家中,言景山一個男子單獨前往,也是諸多避忌,于是帶著妻女同行,自然帶上扶意是聽了妻子的勸說。 一家三口坐上馬車,香櫞和奶娘坐在外頭和王府管家說話,車廂里卻是靜悄悄的,誰也不說話。 扶意一早見了父親,就曾請安問候,但言景山?jīng)]理會女兒,這會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