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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里難免失落。 但他深信,這只是一時一刻的身不由己,假以時日,待他們羽翼豐滿,他要給妻子最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受任何約束,不受任何委屈。 “你怎么不換衣裳就過來了?”扶意道,“先回去換衣裳?!?/br> 祝镕說:“我還要出門,去向奶奶請個安就走,男賓有大哥替我照應,你不必擔心,女眷這邊,辛苦了。” 夫妻倆并肩往內(nèi)院走,祝镕不自覺地牽了妻子的手,扶意曾想躲開,可又想他們新婚燕爾,正是親昵的時候,想挑理的人也不在這兩天,便大大方方地享受丈夫的寵愛。 祝镕說道:“宮里再搜索一遍后,就要查京城,最壞的結果,是挨家挨戶地搜查,最后可能連我們家也不放過?!?/br> 扶意輕聲道:“可若真有什么人,難道傻等著皇上來抓?” 祝镕嘆氣:“眼下除了搜查,沒有別的法子?!?/br> 其實昨晚到底懷疑什么人,祝镕沒有明說,并非他故意瞞著扶意,而是皇帝那邊,也只說是可疑之人,沒指名來歷。 但扶意猜的,和祝镕想的一樣,皇帝最懼怕的,還是勝親王父子的“冤魂”來復仇。 扶意直言:“世上沒有妖魔鬼怪,心魔是在皇上的心里吧。” 祝镕輕聲道:“過些日子,我給你講講皇上幼年少年時的經(jīng)歷?!?/br> 說著話,他們已經(jīng)到了老太太院門外,里頭笑聲一陣陣傳來,夫妻二人進門,少不得被女眷圍著,扶意身上都被嬸嬸伯母們摸了無數(shù)下。 有人問:“侄媳婦娘家不在京城,三朝回門,如何辦?” 老太太笑道:“不妨事,這孩子既然從王府嫁過來,三朝回門就去給王妃娘娘磕個頭吧。你們不必管這些事,明日照舊來喝酒看戲,點的戲碼我都叫人去備著了,誰也不落下。” 眾人都說老太太不知是疼她們,還是疼孫媳婦,她們說笑著,扶意已經(jīng)送祝镕到門前,囑咐道:“騎馬慢些,若是晚了,別餓著,記得吃飯?!?/br> 回廊那邊,只見韻之對著緋彤,把扶意的話學了一遍,眼神語氣惟妙惟肖,祝镕惱了要來收拾meimei,被扶意攔下了。 直到送走丈夫后,扶意才站定了,對小姑子嗔道:“你再欺負我,我可真不和你好了?!?/br> ------------ 第237章 別怪我清君側(cè) 韻之卻跑來,仰著下巴委屈地撒嬌:“你看你看,好大一個包,又疼又癢?!?/br> 柔嫩白皙的肌膚上,赫然腫著發(fā)紅發(fā)燙的包,扶意看著也心疼,不禁責備:“你說你,躲在草叢里做什么,可不許再犯傻,上過藥了嗎?” 此時有宗親里的伯母走出來,瞧見倆孩子親昵和睦,笑道:“聽說侄媳婦和二姑娘一樣年紀,接下來是不是該喝姑娘的喜酒了?!?/br> 韻之從來就不愛搭理這些伯母嬸嬸,低著頭悶悶地不說話,好在扶意有耐心,笑道:“姑娘家臉皮薄,伯母不要逗她了,您這是要去哪兒,也不叫個丫頭跟著?!?/br> 扶意一面攙扶那位伯母離開,給韻之使眼色,讓她不愿應酬,就先回房去。 韻之回到屋子里,氣得拍桌子:“她們昨天沒吃飽嗎,今天又來,幾時才消停,我還能不能和扶意說上話了,還不如不嫁來呢。” 緋彤勸小姐:“您別著急,少夫人最是這幾天要做出賢惠好客的模樣來,不然那些張嘴,不知背過去說得多難聽?!?/br> 韻之沒好氣地躺在榻上,一腳把枕頭踹在地下,緋彤過來撿起了說道:“姑娘這樣浮躁,將來去了婆家如何了得,少夫人眼下做的事,將來您也是要做的?!?/br> 韻之瞪著她:“你知道我最不愛聽什么,還故意氣我?!?/br> 緋彤委屈地說:“奴婢怎么舍得氣您,早晚是有那天的?!?/br> 韻之冷靜了幾分,坐起來好生道:“我不是沖你發(fā)脾氣,你別往心里去?!?/br> 緋彤笑:“奴婢自然明白的,非要說,更心疼您才是,不論如何,三公子和少夫人是兩情相悅,誰知道您將來,會嫁什么人呢?!?/br> 韻之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日子的怦然心動,但深知不可能,她也不喜歡閔府那家人,面對現(xiàn)實后心里坦然了,但不論如何,她這輩子也算是心動了一回,明白了什么是兒女情長。 她大大咧咧一笑:“管她呢,既然我還沒嫁人,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奶奶疼我,哥哥嫂嫂疼我,誰敢說我的不是?!?/br> 一上午匆匆而過,日過正中,祝镕徹查皇宮后,來到貴妃宮外,等候皇帝召見。 但足足站了一刻鐘,才見貴妃的內(nèi)侍出門來,說道:“皇上昨晚一夜沒睡,方才批閱奏折時瞌睡過去,貴妃娘娘實在不忍心吵醒皇上,請祝大人先退下?!?/br> 祝镕道:“請轉(zhuǎn)告皇上和娘娘,微臣在禁軍府候旨,隨時等待皇上召見。” 內(nèi)侍得令,目送祝镕離去,見他走遠了,才轉(zhuǎn)回宮內(nèi)。 貴妃寢殿中,皇帝歪在榻上,并沒有睡著,只是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青天,不知在想什么。 貴妃進門來,欠身道:“皇上,祝镕退下了?!?/br> 皇帝點了點頭,沒出聲。 貴妃心里迫切期盼祝镕失寵,忍不住問:“您是不是,不再信任他?” 嘉盛帝幽幽轉(zhuǎn)過目光,那虛弱迷茫的眼眸子里,赫然掠過凌厲的狠毒,讓貴妃心頭一顫,跪下道:“臣妾多嘴了?!?/br> 嘉盛帝這才收回目光,繼續(xù)仰望青天,冷冷地說:“你想要的,朕都知道,但朕給你,你才能要?!?/br> 貴妃惶恐不安地答應:“是。” 嘉盛帝道:“起來出去,朕想一個人呆著。” 貴妃起身,走了幾步停下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皇上,您真不打算,把母女倆抓起來,用她們做人質(zhì),那父子倆絕不敢輕舉妄動。” 她說著話,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生怕皇帝動怒,但皇帝卻很冷靜:“朕若如你一樣蠢,還做什么皇帝。” 貴妃問:“所以說當年,若非臣妾諫言,您也會動手是嗎?” 皇帝繼續(xù)望著天,冷靜而狠毒地說:“你再說話,朕就割了你的舌頭。” 貴妃嚇得臉色煞白,腿一軟跌倒在地上,幾乎是爬著退了出去。 令人難堪的是,她“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