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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翠珠臉色如紙,痛苦地捂著肚子,“姑娘,救救我。” “找穩(wěn)婆,趕緊去醫(yī)館找大夫來?!狈鲆獯舐暶钪?,她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終究是年紀還小,心里慌了。 那之后一陣忙亂,翠珠被抬了出去,縱然院里的婆子們及時來處置,廳堂的地毯上,還是留下了猙獰刺目的血跡。 這院子里的下人,原本就是大夫人安排的,出了這么大的事,她們不能不向興華堂稟告,而更糟糕的是,翠珠腹中的孩子沒能保住。 雖然扶意很明白,孩子沒了和她不相干,且不說翠珠滿身是傷,就方才在街上被她男人從典當鋪里推出來摔在地上,那一下也足夠她受的,更不提長期受到虐打?qū)ι眢w的傷害。 可大夫人還是勃然大怒,把扶意叫去,劈頭蓋臉地責備她多管閑事給家里招晦氣,她算是明白嫂嫂說的,年輕人不懂事,根本不用刻意使絆子,他們自己就有闖不完的禍。 此刻扶意正跪在興華堂的堂屋里,大夫人怒道:“你們才新婚幾日,把這樣骯臟的事帶回家里來,老爺花了多少心血為你們修繕布置新房,就這樣被你糟蹋了?往后還怎么指望你為祝家開枝散葉,這是要倒多大的霉,你是一點都不懂啊?!?/br> 扶意挨了罵,反而冷靜了,她不在乎什么晦氣什么倒霉,不知為何這樣的話,會從女人嘴里說出來,明明這世上最不臟的,就是女人生孩子。 而她眼下只惦記翠珠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再者,婆婆果然原形畢露,那幾日的和睦慈愛必定是有緣故的。 看來是回娘家取經(jīng),據(jù)說那位楊夫人,很是會持家和調(diào)教兒媳婦,如此,扶意也松了口氣,不必再擔心婆婆到底圖什么。 “母親,翠珠她……” “閉嘴,你還敢提?!贝蠓蛉伺?,“你就給我跪在這里,好好想想,都干了些什么,等老爺回來做主?!?/br> 大夫人拂袖而去,只見王mama過來,沖扶意皮笑rou不笑地一聲:“少夫人,對不住了。” 便有小丫頭上前來,扶意的背后被架了一張椅子,膝蓋前放了一鼎香爐,這樣既不能往前爬,也不能往后坐,直到婆婆開恩前,她都必須這樣直挺挺地跪著。 可她的膝蓋下,連墊子蒲團都沒有,若非還有一層地毯,就是直接跪在了堅硬冰冷的地磚上。 扶意原本沒打算反抗,韻之一定會搬來老太太,可這一下卻激怒了她。 镕哥哥說過,她的膝蓋下,是他的心。 扶意推開香爐,迅速站了起來,瞪著王mama道:“替我向母親稟告,我去老太太跟前認錯了?!?/br> 王mama冷笑:“少夫人,這可不合規(guī)矩,奴婢是奉命來盯著您罰跪的。” 扶意道:“母親讓我跪在這里,好好想想我做了什么,現(xiàn)在我想明白了,自然就該走。母親是最慈祥,最疼愛我的人,王mama話可不能亂說,你幾時見母親要我罰跪,難道你要讓下人以為,母親苛待我不成?” 王mama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扶意反而和和氣氣,欠身道:“請mama代為轉(zhuǎn)達,我先去給老太太一個交代?!?/br> “你、你……”王mama眼看著扶意走出去,竟是結(jié)巴地不知如何阻攔她才好,轉(zhuǎn)身便跑進里屋,急急匆匆去告狀。 扶意頭也不回地走出興華堂,接下來只要她不樂意,大夫人就不能抓她回去,這要是在府里拉拉扯扯,她那惡婆婆的名頭可就要坐實了。 但這么做,果然也是激怒了大夫人。 楊氏竟跟著沖到內(nèi)院,前些日子礙著靖王妃在這里,她說話都忍著半口氣,今日總算再無顧忌,在老太太跟前道:“我只要您一句話,這孩子做出這么晦氣的事,難道我這個婆婆還管不得了?我要她反省,她轉(zhuǎn)身就走,母親,這是做兒媳婦該有的樣子,那我這個婆婆,又該是什么樣子?” 老太太吩咐芮嬤嬤:“把扶意領(lǐng)到門外,站在院子里,好好反省她做錯了什么。” 扶意不敢辯駁,福了福之后,跟著芮嬤嬤便走了。 大夫人顯然不服氣,冷聲道:“母親這樣偏心,往后媳婦也不必做什么婆婆,不必當什么家,我連自己的兒媳婦都管教不得,她仗著有您撐腰,還能把誰放在眼里?” 老太太含笑看著兒媳婦:“翠珠的孩子雖然沒了,但若不是接來家里,怕是在外頭無人救治,一尸兩命。小的雖然沒保住,可你兒媳婦的的確確是救了一條人命,那是勝造七級浮屠的善行。至于你嫌臟,你嫌晦氣,五年前你親手墮了自己的外孫,我也沒見你嫌自己啊。” “您……”大夫人頓時變了臉色,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老太太漸漸冷下臉:“五年前我不知道,現(xiàn)在我知道了,既然你要給扶意做規(guī)矩,那我也先把規(guī)矩給你做一遍,你打算怎么還我重外孫的命來?” “母親!”大夫人驚呼,“您不能把兩件事相提并論?!?/br> 老太太說:“罰跪哪里能叫你解氣,你恨不得毒打她一頓,好啊,讓人傳家法來,就在我眼前打,你親手打,打完了,我們就來算算五年前的賬?!?/br> ------------ 第251章 她累極了 面對自己五年前的“罪行”,大夫人無話可說,何況她心里明知道,扶意雖然處理得不太妥當,可的確是做了件好事,救了一條人命。不過是拿翠珠小產(chǎn)的那些血跡大做文章,故意刁難她,原就站不住腳。 “媳婦無能,不會教孩子,還請母親多多費心。”大夫人恨得咬牙切齒,只能裝出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仿佛老太太方才沒說那些話,沒有五年前的事,更沒有什么重外孫的命。 扶意在門外罰站,見大夫人憤憤然走出門,四目相對時,凌厲憎惡的眼神,宛若利箭般射向自己,她用欠身行禮來避開了,并不懼怕,但也不愿硬碰硬地頂回去。 隨行之人簇擁著大夫人離去,沒多久老太太就傳扶意進門,躲在自己屋子里的韻之聽見了,趕緊跟過來,還以為沒事了,誰知一進門,就聽見奶奶命扶意跪下。 “我是你的天兵天將嗎?”老太太板著臉說,“進門才幾天,就和你婆婆沖突了幾次,自然她要折騰你,你的確沒法子,可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br> 韻之不忍心,在一旁說:“這怎么能怪扶意呢,奶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