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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傳來消息,丈夫和慕家公子因失職之罪,遭皇帝廷杖重則。 扶意嚇得心驚膽戰(zhàn),不知如何是好,徘徊在清秋閣門外,便見公公換了官袍,急急忙忙要進(jìn)宮去。 他見了扶意,冷聲道:“不要愣著,準(zhǔn)備醫(yī)藥,等我把人接回來,你要好好伺候?!?/br> ------------ 第254章 平理的傷 消息傳得極快,大老爺離家后,東苑和西苑分別來人送了東西,一些棒傷藥止疼膏等等,只有老太太是派李嫂傳的話,命眾人不必慌張。 一個(gè)多時(shí)辰后,祝镕才被接回來,下人們備了各式長凳、轎子想要將三公子抬進(jìn)來,但祝镕扶著爭鳴的手,自己就走進(jìn)來了,看起來雖傷得不輕,但也不算重。 祝承乾跟在一旁,滿臉怒色,見了扶意也是沒好氣地吩咐:“照顧好他,必要的時(shí)候,請(qǐng)?zhí)t(yī)來家里。” 扶意答應(yīng)下,祝镕向父親欠身說:“兒子先歇著去,父親也請(qǐng)?jiān)缧┬菹??!?/br> “你啊……”祝承乾嘆了一聲,有什么話也不急在今日說,只道,“趕緊進(jìn)去躺著,有傷要說出來,別憋出了病?!?/br> 扶意便不等公爹走開,就上前來攙扶丈夫,祝承乾負(fù)手而立,平日里都是孩子們目送他離開,今日看著小兩口進(jìn)門后,他才離去。 祝镕一進(jìn)門,不及脫下衣裳,就趴在了榻上,扶意碰也不敢碰,顫顫地問:“镕哥哥,打哪兒了?” 祝镕側(cè)過臉看妻子,苦笑道:“還能打哪兒,屁股啊?!?/br> 扶意抿著唇,雙眼通紅,是忍耐著才不哭的,但聲音已是變了調(diào):“等一等,我給你上藥?!?/br> 祝镕連連搖頭:“不成,那地方,不愿給你看,你把爭鳴叫進(jìn)來,讓他……” 扶意輕聲道:“我們是夫妻啊?!?/br> 祝镕一愣,倒也不是忘了他們是夫妻,終究是新婚,且短暫地分別了三日,他二十郎當(dāng)正是年輕氣盛的時(shí)候,雖然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實(shí)則覺得自己丟臉極了。 于是在扶意的面前,也想強(qiáng)撐幾分面子,怎好將自己如此窘迫狼狽的模樣,原原本本展現(xiàn)在她眼前。 可他們是夫妻,那地方,扶意又不是沒見過。 見丈夫沒有再拒絕,扶意便徑自繞過屏風(fēng),丫鬟們已經(jīng)等在門外,捧著冰水、熱水、手巾、膏藥等各樣?xùn)|西。 “你們不必在邊上?!狈鲆獾溃鞍褨|西放下,就退出去?!?/br> 眾人領(lǐng)命,進(jìn)門放下東西,不敢四處張望,匆匆就出去了。 扶意命香櫞關(guān)上門,便轉(zhuǎn)過屏風(fēng),先解開了丈夫的衣衫,縱然她十分小心,布料摩擦?xí)r,祝镕到底是吃痛地吸了口氣。 褪下衣褲,見臀上一片紅腫,一些地方已出現(xiàn)瘀血,明日一早必定更難堪,扶意的心像是被揉碎了,但冷靜下來,先用冷帕子為他敷上。 冰涼的帕子可鎮(zhèn)痛,祝镕頓時(shí)舒坦了,一只手胡亂摸著,抓到了扶意的手。 “老實(shí)趴著才好,拉我做什么?!狈鲆庀胍獟昝撻_,但手指越纏越緊,她不得不挪到床頭,屈膝蹲在在床邊問,“做什么?” “怪丟人的?!弊iF說,“讓你看見那地方。” 扶意沒忍住,眼眶濕潤了,低下頭說:“什么丟人,我只心疼你?!?/br> 祝镕笑道:“我還有媳婦疼,開疆這會(huì)兒不知怎么被他娘排揎,慕伯母雖也疼兒子,可哪能像你這樣溫柔體貼。” 扶意說:“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有心思擠兌你的好兄弟,就算郡主去不得身邊,郡主難道就不心疼?就你有媳婦,就你稀罕吶?” 祝镕眼里只容得下妻子,笑著說:“就是稀罕,誰也沒你好?!?/br> “還拿我開心,人家都要急死了?!狈鲆饪偹銢]那么悲傷,起身再給換了一塊冷帕子,人到了眼前,她就不再那么慌張,小心體貼地照顧著,祝镕的臉色比剛進(jìn)門時(shí)好多了。 她把方才東苑西苑送來的膏藥,擺給祝镕看:“用哪個(gè)?” 祝镕選了其中一瓶活血化瘀的:“明日早上再給我用,今晚先冷敷?!?/br> 等扶意再回到床邊,祝镕神情凝重,又道:“既然嬸嬸們送來膏藥,你稍后去回句話,就說我沒事。” 扶意說:“都派人吩咐的,不必我過去?!?/br> 祝镕搖頭:“不過是打個(gè)幌子,扶意,你替我去西苑看一看平理?!?/br> “平理怎么了?”扶意問。 “說來話長,但你一定要看見平理,親眼看見他?!弊iF叮囑,“有什么事,見過他,我再向你解釋?!?/br> 扶意能猜到一些緣故,但不敢往深處想,一時(shí)分不清,平理在哪一邊,更覺得那血?dú)夥絼偟纳倌?,?huì)在正義的一邊,可她又不希望家里的兄弟姐妹卷入這么大的風(fēng)浪了。 幾經(jīng)冷敷后,祝镕的疼痛緩解不少,原也打得不重,不過是給今天的事一個(gè)交代,皇帝也沒辦法,總要有個(gè)處置的態(tài)度。 他漸漸感到困倦,但心里惦記太多的事不敢睡,扶意再三哄他放輕松些,在妻子的柔聲細(xì)語里,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扶意取下了冷帕子,為他蓋上輕柔的蠶絲被,出門來召喚下人守著:“沒有公子的吩咐,不要進(jìn)去打擾,公子睡下了?!?/br> 待離了清秋閣,先到東苑,二夫人沒說幾句話,就要扶意趕緊回去,一路送到門前說:“你這孩子也太講究禮數(shù),回去照顧好镕兒要緊?!?/br> 扶意辭過后,再轉(zhuǎn)去西苑,剛好是廚房傳飯的時(shí)辰,三夫人要留侄媳婦用晚飯,還是慧之說:“嫂嫂要照顧三哥哥,您留她做什么。” 三夫人挺著碩大的肚子,十分愛笑,叮囑扶意自己也要保重,一面吆喝下人:“叫公子來吃飯,他回來半天了,悶在屋子里做什么?” 慧之忙道:“我去找,下人去催一準(zhǔn)挨罵,最近某個(gè)人氣大得很?!?/br> 三夫人對(duì)扶意則說:“既然不吃飯,就早些回吧,缺什么膏藥的過來拿。你家這弟弟三天兩頭闖禍,從他出門念書起,我就cao不完的心,對(duì)付跌打損傷,嬸嬸都成半個(gè)大夫了?!?/br> 扶意答應(yīng)了镕哥哥,要親眼看見平理才能走,正想著如何找借口再多留一刻,剛好三老爺回家來,扶意便向三叔請(qǐng)安。 祝承哲問她:“是怎么打起來的,镕兒可說了?” 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