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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我那晚去營地是否做過什么。但疏于關防的是他自己,沒有人證,他根本無法在御前懷疑和指證任何人,父子二人,皆是自作自受?!?/br> 韻之很勇敢:“我沒事,哥,你多關心一下閔家哥哥,他性情溫和,突逢變故,心里未必過得去?!?/br> 扶意走來:“昨日在衙門見他,與平日無異,處理初霞的事,也是當機立斷,并不忌憚金家,你放心?!?/br> 韻之稍稍安心:“但愿如此。” 說著,她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扶意,嫌棄地說:“我就不該來,你們兩個比大哥大嫂還膩歪,討厭極了?!?/br> 扶意赧然,上前挽著韻之說:“我們走吧,我還要去奶奶跟前認錯,奶奶松口了我才能吃飯,快餓死了?!?/br> 然而她們出門,剛好遇見祝承乾上朝,祝镕自然與父親同行,而韻之跟著扶意一起,被大伯訓斥了一頓。 說她沒大沒小,對兄長直呼其名,自然也嚴厲告誡兒媳婦,往后要有分寸等等,韻之聽得暈頭轉向,兩耳發(fā)嗡,大伯父才總算走了。 “對不起,雖然不能怪我?!表嵵奶鄣卣f,“可我還是過意不去?!?/br> “我都習慣了,每天早晨總要被訓斥兩句?!狈鲆獾?,“眼下先安頓好初霞姑娘,解決三家的矛盾,這些零碎小事,我不放在心上?!?/br> 姑嫂二人說著話,要等一等香櫞,但沒等香櫞出來,卻見王mama帶著人趕來。 她帶來了豐盛的早飯,用今年新下來的粳米熬了鮑魚海參粥,巴結討好地對扶意說:“少夫人餓了一晚上了,先墊一墊吧?!?/br> “王mama費心了?!狈鲆獾?,“不如我一并帶去老太太屋里,和祖母一道用,放著白白涼了,糟蹋了你的心意?!?/br> 王mama連聲稱是,命小丫頭們捧著跟隨去內(nèi)院,扶意客客氣氣地別過,帶著韻之離去。 韻之少不得稀奇:“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這是大伯母的意思,還是她自己的意思,昨天你抓了她的弟媳婦,不是該恨你才對?” 扶意笑道:“是啊,所以你怕不怕,她在飯菜里下毒?!?/br> 韻之一臉緊張:“到底怎么了?” 扶意道:“一會兒去了玉衡軒再說?!?/br> 之后一整天,家中太平無事,原以為要應對金家和宰相府找上門來,連人影都沒見著。 老太太分析說,官司是那兩家打,他們不過是中間人,何況好好的人被打得奄奄一息,現(xiàn)下滿城皆知,他們也沒臉來鬧。 尚不知兩家官司要如何打,扶意這兒,先得到了丈夫的幫助,镕哥哥答應他兩天之內(nèi)做到的事,不到一天功夫,就齊全了。 扶意在燈下,小心翼翼地翻閱幾家錢莊的賬冊,將與王氏相關的賬目,一筆一筆勾出來。 祝镕洗了手,走來問:“管用嗎?” 扶意連連點頭:“翻完這些賬,接著我要查家里的賬,王家的月銀再多,也不足夠她拿去放這些利錢,主子們的賞賜也有限,更何況她家里沒別的營生,全靠她一人養(yǎng)活,怎么算這筆賬也軋不平,等我把她干的那些勾當都算清楚,就是該攆她走的那天。” 祝镕道:“其實要攆走她,隨隨便便找一件事嫁禍,就能做到,何必大費周章,這樣查賬,還會牽扯到旁人?!?/br> 扶意應道:“我不會牽扯旁人,也不會把賬目公開,只要父親和大夫人兩人知道就好,我只想讓大夫人明白,這么多年她在身邊養(yǎng)了個什么人?!?/br> 祝镕笑道:“你是在為她好,你不很她?還要幫她清理門戶?” 扶意說:“只有大jiejie才有資格恨她,我和她沒什么深仇大恨,犯不著恨她。我也不是為她清理門戶,是為了家里,為了我們自己。” 想起了大姐,祝镕說道:“后日我賦閑,我們悄悄去見大姐,告訴她我們成親了?!?/br> 扶意有些害羞:“我怕大jiejie根本不認得我是誰?!?/br> ------------ 第270章 各取所利 祝镕笑道:“過去不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記著就好,大jiejie一定喜歡你?!?/br> 扶意謹慎地問:“上回帶大jiejie去王府,回來時,你被父親和大夫人逮個正著,如今還能有法子去?” 祝镕頷首:“我什么都知道,沒必要瞞著我,我爹明白他們就算把大姐藏到天邊,我也有本是找出來,他們防著別人就好,防我沒意思?!?/br> 扶意心里是佩服的,嘴上說:“不是我不愿去見大jiejie,可你若沒有十足把握,千萬別坑我,父親對我已是很不耐煩?!?/br> 祝镕道:“都說悄悄地去,怎么還能被發(fā)現(xiàn)?” 扶意不信:“那上回……” 祝镕霸氣的目光將扶意輕輕掃過,小娘子感受到夫君的威嚴,話沒說完,合上手里的賬本,轉身就要跑,可剛離開凳子,就被結結實實抓過去摟在懷里。 扶意嬌然:“別欺負我,我還有正經(jīng)事要做呢,你得把賬本給人還回去。我自然信你的,我家相公天上地下無所不能?!?/br> 小兩口正要起膩,門外稟告,有祝镕的信件送到,扶意趕緊將賬本藏好,才命下人把信函送進來。 祝镕徑自去桌前看信,扶意則吩咐丫鬟為公子準備宵夜,但祝镕走來說:“我出門一趟,不必準備了?!?/br> 他披了外套就要出門,有下人來伺候公子穿靴子,扶意翻出一件坎肩要他穿上:“今晚起風,別著涼?!?/br> 祝镕順從地穿上,叮囑扶意早些休息不必等他,便匆匆而去。 姑爺一走,香櫞就進門來,告訴小姐初霞姑娘醒來知道餓了,另說道:“翠珠也已經(jīng)能下地,可是給她送去的補品吃食,都被她娘搶走了,說她年紀小,吃不得大補。也不知她娘怕個鬼,那家人來要錢,她把翠珠身邊的銀子都搜完,全拿出去了?!?/br> 扶意冷聲道:“必然是有什么把柄在他們手里,后院木炭柴火一年下來好大一筆營生,這就奔著冬日去,最是油水足的時候?!?/br> 香櫞提醒道:“小姐要謹慎,我聽李嫂嫂講,這家里水深著呢?!?/br> 扶意一笑:“水再深,總要浮上來喘氣,雖說是廚子不偷五谷不豐,可凡事都要有個度,豈能容他們把這家業(yè)蛀空了?!?/br> 說著便命香櫞關上門,守著窗外的動靜,再次翻開幾家錢莊的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