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3
小心,銀針扎進(jìn)手指,血珠子突突地冒出來,三夫人心慌意亂,放下手里的活計就要出門。 不想這個時辰,婆婆竟然來了,她帶著扶意和去請安的慧之一道過來,笑著問:“你去哪里?” 三夫人道:“想去祠堂,給列祖列宗上柱香,方才銀針扎了手,我心里好不踏實?!?/br> 老太太心疼地說:“別自己嚇自己,我每日晨昏禮佛,都在為平理祈禱,神佛早就知道了,也不差你多磕一個頭。” 三夫人上前來攙扶婆婆:“您別怪我多事,娘,我是真不踏實?!?/br> 老太太頷首:“你眼瞧著瘦了,我怎么能不知道?!?/br> 一行人進(jìn)門來,老祖母說她是來看看小孫兒的,但沒多久,扶意就跟著慧之離開了,屋子里只剩下婆媳二人,還有熟睡的小娃娃。 “珍兒長得和他哥哥小時候一模一樣。”老太太笑道,“將來也是淘小子?!?/br> 三夫人道:“將來您一定幫著勸勸,再不許平珍也從軍打仗,母親,這可是我拼命生下來的孩子。” 老太太卻是笑:“我能不能活到那時候呢,你不能總指望我?” 三夫人著急起來:“您說什么呢,您可不得長命百歲?!?/br> “別嚷嚷,多大了還是這樣。”老太太笑道,“你坐下,我有話和你說?!?/br> 這邊廂,扶意來到慧之的臥房,到底是姑娘的屋子,香氣襲人,輕紗裊裊,書桌上文房四寶俱全,只是那硯臺干涸已非一兩天。 慧之心虛,擋在書桌前不叫嫂嫂看,扶意道:“說好了饒過你們這回,嫂嫂不生氣?!?/br> 小姑子軟綿綿地撒嬌:“嫂嫂,不是你上課,我一點兒也不想去書房?!?/br> 扶意說:“現(xiàn)在的先生,不罵你們更不打手心,你就那么樂意跟著我,三天挨罵兩天挨打的?” 慧之嬌滴滴說:“因為嫂嫂好看,每天看著都高興,我最羨慕三哥哥了,可以成天看著這么漂亮的娘子?!?/br> 扶意不禁臉紅了,輕輕擰了meimei的面頰:“等你三哥哥回來,我再告狀?!?/br> 慧之?dāng)v扶她坐下,說道:“嫂嫂,我并不想離開母親,但我聽您和奶奶的話。等我走了之后,嫂嫂多替我照顧一下我娘,別的不必管,不要讓她和大伯母二伯母吵架就好,她就是一天也不能閑著?!?/br> 扶意說:“這一年發(fā)生那么多的事,嬸嬸和我剛來祝家時,已經(jīng)判若兩人,你放心,她不會去鬧的。” 慧之正要說話,忽見母親闖來,她滿眼不舍,進(jìn)門就將自己抱在懷里。 扶意起身,留下母女二人,悄然離開來找祖母,走進(jìn)門,只聽奶奶對床上的小娃娃說:“哥哥們都是了不起的人,珍兒啊,奶奶未必能見你長大,可你記著,將來不論在哪里,都要成為對國家有用的人?!?/br> “奶奶。”扶意喚了一聲,便見祖母背對著自己,匆忙擦拭眼淚。 與此同時,邊境大營里,平理和另外七個士兵歸來,他們竟然帶回了那個被搶走的新娘。 ------------ 第348章 無法無天 弟弟不見了時,祝镕在心里說過,只要平理能安然歸來,他什么都能妥協(xié)。 但此刻松了口氣,便是怒氣上頭,若非軍法在先,他一定自己就動手收拾這小子。 被找回來的新娘,尚不知真假,要是個細(xì)作,平理他們便是闖下大禍,因此項圻先命士兵看押起來,自然連同平理那八個人,各挨了十軍棍,也先關(guān)了起來。 贊西人強搶新娘這件事,正因為苦主報官喊冤,才會由朝臣們傳到皇帝跟前,被擄走的女子有名有姓有來歷,當(dāng)天夜里,姑娘的爹娘哥哥便聞訊找來軍營,一家人抱頭痛哭。 原是贊西軍隊也有軍規(guī),那些擅自來強搶民女的士兵,只能把搶來的女人藏在山里,此番他們被俘虜,招出了這一件事,平理和幾個將士兄弟正吃飯,聽說后一拍即合,不等向?qū)④姷热苏埵?,就去山里找人了?/br> 項圻單獨問了那姑娘,問她可知自己被關(guān)在哪里,經(jīng)她描述,可判定她沒有被贊西人帶出國境,那山頭是屬于大齊的地盤。 如此一來,平理幾個雖擅自離開軍營貿(mào)然行動,但并沒有越過國境,也沒有挑釁對方,論罪可從輕發(fā)落,如是隔天一早,又各挨了二十軍棍,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但前后挨了兩頓打,都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軍棍,饒是平理這個練家子也承受不住,被送回來后,蜷縮在他的榻上,眼皮子沒掀動幾下,就睡過去了。 等他再醒來,只覺得屁股發(fā)冷,忽然意識到自己正光著,猛地就要跳起來,卻被按住了后背,又狠狠挨了一巴掌,聽哥哥罵道:“老實點?!?/br> 以為自己又要挨打,但旋即冰涼的東西抹上來,哥哥的手毫不留情地要替他揉散淤血,疼得他如煮熟的蝦一般卷曲起來,哀求著:“哥,你手重,別……” 祝镕豈容他喊疼,一把摁過弟弟的后腰,利索地就把藥給上好了,之后到邊上洗手,一面罵道:“你以為我要碰你的屁股?” 平理扯過被頭,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倆眼珠子:“你是不是要攆我回去了?” 弟弟一路跟來,聽話懂事、吃苦耐勞,祝镕好幾次聽幾位副將對他夸贊,說他們對京城里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兒們,刮目相看。 祝镕心里一直為平理驕傲,昨晚的事雖然憤怒,可就事論事,平理也是功勞一件。 “你怎么找到那姑娘的,這片山頭你可不熟悉?!弊iF洗過手,拿了藥端給弟弟,命他喝下好散發(fā)熱毒。 平理喝下了藥,苦得皺眉瞇眼,吐著舌頭:“這是什么東西。” 祝镕冷聲道:“半個時辰后,才能吃飯,忍一忍?!?/br> 平理又躺下,緩了口氣問:“他們幾個有藥嗎?” 祝镕頷首:“罰過了便既往不咎,自然有人照顧,但這是軍法,我們的賬,且等回京城再算?!?/br> 平理不在乎,扭過頭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忽然想起什么來,又回過腦袋看著哥哥:“那姑娘怎么樣了?” 祝镕語氣沉重了幾分:“聽說夫家在她出事后就退了婚,舉家搬走了,那姑娘……” 平理雙眸倏然充血,方才還是煮熟的蝦,這會兒已是憤怒的小獸,蒸騰起殺氣:“她被糟蹋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