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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镕很高興,轉(zhuǎn)身去穿戴衣衫,而平理見他穿上了防護的長靴與皮革,不禁問:“要進山嗎?” “找了幾個當?shù)厝耍埶麄儙?,一起去查探路線,凡是人能走的路,都要排摸一遍,免去贊西人再次偷偷入境?!弊iF道,“怕是日落才能回來,你不要……” “我知道,我絕不亂跑?!逼嚼戆迅C頭丟進嘴里,拍了拍巴掌,跳起來幫哥哥扎緊系帶,一面口齒不清地說,“要小心野豬,那蠢東西受了驚嚇只會發(fā)狂不會跑,力大無窮,撞一下可不是玩兒的?!?/br> 祝镕道:“真遇上了,一定獵來,給你開葷?!?/br> 平理嫌棄地說:“野豬rou又柴又硬,不如打幾只鳥來,烤著吃才香?!?/br> 兄弟倆別過,平理用帕子包了幾塊窩頭,硬是要哥哥帶上,項圻看見了,笑道:“不給帶上水袋嗎,這么干,要他怎么吃?” 平理立刻又跑回去找水袋,只剩下舅兄二人,項圻道:“見一面,立刻歸來,不要讓我失望?!?/br> 祝镕抱拳:“絕不辜負您的信任,但若有不測,也請姐夫查明真相,還我清白?!?/br> 項圻道:“沒這么嚴重,只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速去速回?!?/br> 此時平理已經(jīng)拿著牛皮水袋出來,扎在哥哥的腰上,啰嗦地叮囑哥哥不要給侍衛(wèi)拿著,萬一走散了,想喝水也喝不著,進山還是要事事靠自己才行。 祝镕沒有拒絕,帶齊了東西,等來了幾位當?shù)氐陌傩?,再帶上幾個近身的侍衛(wèi),一行人便離了大營。 平理這才問姐夫:“王爺走了嗎?” 項圻應道:“走了,你放心?!?/br> 平理問:“我們什么時候能殺回京城?” 項圻冷靜地看著他:“平理,你不擔心家人嗎,不怕他們因為你而身陷囹圄,不怕他們被皇帝當做人質(zhì)來威脅你?” 平理神情凝重,嚴肅地回答:“我擔心,可我若不為天下,就會有更多的百姓死去。姐夫,您撿到的那只布娃娃的主人,那個孩子,已經(jīng)死了,是皇帝拋棄了他們。就算沒有我的家人,到時候兵臨城下,皇帝也會把無辜百姓的性命拿來當人質(zhì),難道因為那些人質(zhì)不是家人,我就毫無顧忌了嗎?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總會有人犧牲,那不如讓我們祝家,來為天下人一搏。” ------------ 第366章 活罪難逃 在弟弟的豪言壯語之下,祝镕已經(jīng)帶人進山,排摸可從山中越過國境的路線。 自然,此行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目的,見一位重要人物。 但這一切,除了姐夫,誰也不能知曉。 畢竟在這軍營上下,并非人人都值得信任,皇帝的眼睛耳朵無處不在,他必須十萬分的小心謹慎,是以舅兄二人連平理也瞞下了。 這個時辰,皇城大殿升朝,提起了邊境首戰(zhàn)告捷,贊西人落荒而逃,眼下項圻主張窮寇莫追,先重修邊境,好讓百姓回遷,安居樂業(yè)。 “那個被擄走的新娘,也接回來了?!奔问⒌壅f,“果然勝字旌旗下,所向披靡,諸位對于邊境重建一事,可有什么妙計良策?!?/br> 話雖如此,大臣們的反應卻各有不同,有人認為在邊境駐留百姓本是錯誤的決定,贊西人今日不來,明日不來,難保后日也不來。 一人道:“正因為有百姓在邊境,有米有糧甚至有姑娘可搶,才會勾得那些贊西人犯境,不如我們命百姓后撤,他們看不見摸不著,自然就不會再來了?!?/br> “放你娘的屁!你敢后退,他們就敢再往前,退到何處是底線?”慕尚書大聲呵斥,指著那人的鼻子罵道,“不如將全天下的老百姓,都塞入京城來,留下江河土地供外邦蠻子隨意糟蹋,把京城用銅墻鐵壁圍起來,從此世世代代都住在這牢籠里,豈不是天下太平了?” 那人被罵得啞口無言,開疆他爹又向皇帝道:“大齊國土,分寸不讓,嚴守國線不犯境,乃是一個國家最基本的禮儀,贊西小人野蠻貪婪無道義可言,只怕背后還有雍羅國的慫恿攛掇。我朝議和十年,他們作耗十年,這一次出兵清繳,他們轉(zhuǎn)身就跑,可見是欺軟怕硬,皇上的仁慈友好,都被他們糟蹋了?!?/br> 嘉盛帝聽得毫無激情,反而安撫慕尚書:“且不要急躁,慢慢說來?!?/br> 慕尚書轉(zhuǎn)身與眾大臣道:“只要是在我大齊國境之內(nèi),哪怕從百姓手里的燒餅上掉下一粒芝麻,贊西人若敢伸手來撿,來一只剁一只,來兩只剁一雙,這才是天朝帝國的氣魄,爾等,可有異議?” 殿內(nèi)鴉雀無聲,有不敢反駁的,也有不想和慕尚書牽扯上的,畢竟以中庸之道明哲保身,才能長長久久地立足于朝廷之上。 便是此刻,內(nèi)侍得到消息,向皇帝耳語幾句,嘉盛帝微微皺眉,聽罷后與眾臣道:“昨日皇后于中宮擺宴,查出閔家女兒攜帶違禁之物入宮,想必各位,已經(jīng)聽家中女眷提起了吧。” 這件事,有人知道,有人才聽說,皆是面面相覷不敢貿(mào)然開口。 嘉盛帝則篤然道:“皇后已查明真相,乃是貴妃偏信民間土方,欲以此入藥養(yǎng)生,但正經(jīng)門道難以獲取,才慫恿她的侄女走了偏門,除此之外,并無歹念?!?/br> 閔延仕早已隨父親叔父們一同跪下聽旨,嘉盛帝便看著他們說:“但宮規(guī)不可違,朕與皇后商定,褫奪貴妃封號,貶為才人遷居偏宮。閔初霖罪犯欺君,投入大牢服刑三年,以思其過。” 家族勢力早已江河日下,皇帝不僅不容祖父多做幾個月的宰相,如今連貴妃也一并打壓。 閔延仕心中明了,從今往后,他再也沾不上半分家族之蔭,正如祖父當初勸他的,娶了祝韻之,公爵府將是他未來的依靠,祖父謀慮之深,他終于體會到了。 “謝主隆恩……”閔家的人,面對如此嚴酷的懲罰,還要對皇帝感恩戴德。 嘉盛帝則道:“此事與四皇子無關,眾愛卿再見四皇子,依然要以禮相待?!?/br> 中宮涵元殿上,被拖走的貴妃,不,此刻已然是閔才人,凄厲地嘶吼著:“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你們楊家也不得善終不得好死,皇上,皇上……臣妾冤枉……” 殿中漸漸恢復了寧靜,幾位身份尊貴的妃嬪,在一旁都嚇得臉色蒼白,僵硬呆滯。 皇后卻是威嚴莊重,不為所動,淡淡地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