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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另有別人的,我才不知該怎么辦,既然他的心是空的,我住進去就是了?!?/br> 扶意從香櫞手里接過燕窩羹,親手喂給韻之吃,問了一些閔家的瑣事,果然閔夫人過河拆橋,早就把當家的權(quán)收回去了。 “大伯母竟然走了,不可思議?!表嵵钸吨?,“她怎么甘心放下這一切呢,大伯父也是狠心,就把妻子丟在城郊不聞不問的?!?/br> 扶意不愿念叨公公婆婆之間的事,細心喂韻之把燕窩喝了,要下人準備她愛吃的東西,好帶回閔府,東苑那頭,周mama來探望小姐,送來親手做的點心。 “夫人知道,您不樂意見她,見了難免又爭執(zhí)生氣?!敝躮ama說道,“但夫人心里惦記您,怕您在婆家受欺負,就想問問,貴妃如今被皇上赦免了,可有人為難您?” 韻之反問:“她是不是想知道,四皇子怎么樣了?” 周mama笑得好尷尬:“什么都瞞不過姑娘?!?/br> 韻之說:“不是我不樂意告訴你們,我病了這幾日,家里家外的事都不管,實在不知道什么。只知道一件事,貴妃不肯放閔初霖出來,那家里少了這個人,沒人敢欺負我,您讓母親放心吧。” 周mama連連稱是,不敢再多打擾,請韻之多保重身體,便就退下了。 扶意也好奇:“我們都以為,閔初霖也能被赦免,正為你頭疼,沒想到貴妃不答應(yīng)?!?/br> 韻之說:“她伴君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來皇帝是念舊情吧。閔初霖算什么呢,皇帝原就要打壓閔家勢力,她倒是背負起整個家族來了?!?/br> 扶意說:“但總有出獄之日,將來也難嫁,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留在家中還是要和你作對?!?/br> 韻之不以為然,擺擺手說:“不能夠,我壓根兒沒打算和這家人相處太久,我正在潛移默化地說服閔延仕,讓他有魄力拋開家族,和我單獨出去,過我們自己的日子。不像你似的,責(zé)任心重,要為了這個家如何如何,我沒那么好的心眼?!?/br> 扶意說:“自然是兩家人不一樣,沒得比?!?/br> 那之后,三嬸嬸抱著平珍來說笑一回,初雪帶著懷楓和嫣然找姑姑玩耍,到夜里約定的時辰,閔延仕果然親自來接妻子回家。 他本有心向長輩們行禮問安,但老太太說時辰已晚,孩子們太辛苦,日后得閑了再相聚不遲,又擔(dān)心這些日子京城夜里不太平,便命平理帶著家丁送送他們。 扶意借口飯后消食,送韻之出來,見到了等在正門下的閔延仕和平理。 平理故意說:“我回來這些日子,都在家見她好幾回了,嫁出去的姑娘,怎么老往娘家跑,你也該管管才是。” 霸道的韻之一腳踹上平理:“你又欺負我,你自己有多好呢,等三哥回來,我看他不打斷你的腿?!?/br> 閔延仕趕緊攔著,好生哄道:“怎么急了,平理逗你的?!?/br> 韻之也是急猛了,還真有些頭暈,碎碎念著數(shù)落平理,閔延仕則不忘向扶意欠身告辭,而后小心翼翼攙扶韻之往門外去。 扶意又跟上來幾步,便見閔延仕親手將韻之抱上馬車,二人舉止自然又親昵,在丈夫的呵護下,韻之身上藏不住的幸福和甜蜜,羨煞旁人。 回想兩家人牽扯到太子遇襲一案,扶意和韻之在宮門外見到的人,若說那時候的閔延仕是京城第一貴公子,扶意覺著,如今的閔大公子,才真正能叫天下女子傾心癡狂。 在這個人身上總氤氳不去的哀愁和凄涼,幾乎都看不見了,他遇見了能讓他幸福的女人。 “平理,你也速去速回?!狈鲆舛谝宦?,揮手送別他們一行人。 寒冬臘月,下人們不會讓懷著身孕的少夫人在門口久留,立刻就將扶意送回了清秋閣,又回到這里,已經(jīng)熟悉每一個角落的地方,扶意莫名地感到了孤獨和冷清。 她心里明白,自己是又想念丈夫了。 夜?jié)u深,清秋閣里靜悄悄,廊下值夜的丫鬟聚在一起烤火,偶爾說幾句悄悄話,都沒逃過扶意的耳朵。 她睡不著,躺著不自在,已經(jīng)背靠在床頭坐著,在一片昏暗中翻花繩。 從一開始花繩在手指間纏成一團,到如今閉著眼睛也能翻得靈活順暢,這些日子無眠的長夜里,都靠這一個繩子來打發(fā)時間。 屋外窗戶下忽然傳來笑聲,有個小丫頭輕聲說:“我娘要我回去嫁人呢,我不干,我在這里是吃穿體面的公爵府丫鬟,主子仁厚,不朝打夕罵的,回去嫁個人,萬一跟翠珠似的,我還活不活。” 另一個說:“少夫人張羅著,要給翠珠jiejie和她男人和離呢,叫我看……” 可是突然間,她們沒聲兒了,扶意撥開床幔仔細聽,依然沒有動靜。 正當她要躺下,很輕很輕,但熟悉又久違了的腳步聲傳入耳朵,扶意的心猛然急促地跳動起來,丟開花繩,光著腳就跑到門前來。 雙手打開房門,眼前赫然出現(xiàn)高大的身影,一手懸在半空,像是也要開門,縱然背對著月光,看不清面上的模樣,扶意也知道,是他的丈夫回來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祝镕很驚訝,但話未完,扶意已經(jīng)撲在他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肢,帶著哭腔喊了聲“镕哥哥”。 ------------ 第391章 我不要休書 祝镕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中,可扶意一聲“镕哥哥”,讓他徹底心軟。 門外幾個值夜的丫鬟已經(jīng)被他迷暈,他必須在明天先見過皇帝后才能正大光明地露臉,但實在放不下扶意,今晚一定要來看看,并與妻子商議重要的事。 小心翼翼將扶意抱回臥房,將那唯一一支蠟燭挪到面前,火光雖弱,足夠照亮彼此的面容,妻子滿臉的淚水,讓他心如刀絞。 “我不是想哭才哭的,就是……”扶意小聲抽噎著,委屈地抓著丈夫的胳膊,“我是太高興了。” 不難想象這些日子,家中發(fā)生了什么,父親既然中斷了他們的聯(lián)絡(luò),扶意就一定是受到了欺負,可他不能護著半分,把懷著身孕的人,獨自丟在家里。 “方才抱著你,覺得又輕了些,果然是瘦了。”祝镕道,“怪我丟下你?!?/br> 扶意卻抓過他的手,輕輕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忽然觸摸到隆起,仿佛一股斷流從掌心傳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