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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等著?!?/br> “跟我耍無賴?”三夫人說,“給句明白話,放不放人?” 閔夫人道:“我可沒扣押你們家的奴才,找我做什么,我還找不見我家兒子呢,不知是不是被你們家姑娘勾引走了?!?/br> “勾引?他們明公正道的夫妻,你也好意思說勾引,倒是有人下作不要臉,往自己兒子床上塞混賬女人,堂堂宰相的長子長媳,滿嘴里說的都是些什么?”三夫人怒道,“我再問一句,你放不放人?” 閔夫人嘴角抽起,不屑地冷笑:“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三夫人眼中殺氣蒸騰,起身道:“珞兒、镕兒,去搜!” 閔夫人怒斥:“你們敢?這里是閔府,不是你們祝家,憑你們?nèi)鲆???/br> 三夫人緩緩走過來,反手一耳刮子抽在閔夫人臉上,眾人嚇得目瞪口呆,閔夫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猛地拽出去摔在地上。 待邊上的人回過神,要來阻攔,平珞和祝镕一左一右,幾個女眷哪里是他們的對手,都嚇得不敢再上前。 閔夫人掙扎著要爬起來,背上又被猛地一踩,剛趴下,一只茶碗就在她腦袋邊上被砸得稀爛,guntang的茶水和稀碎瓷片濺在臉上,又燙又疼。 她尖叫著:“救命、救命……祝家來殺人了,來人啊……” 三夫人一手揪起她的后衣領(lǐng),一手端著另一碗茶:“立刻命他們把人帶出來,不然我就把這滾滾的茶從你后脖子里灌進(jìn)去?!?/br> 閔府管家?guī)еo(hù)院趕來,見這光景,竟不知從何下手。 初雪上前說:“快去把大公子院里的下人都領(lǐng)來,你們不要生事,回頭鬧大了,你們就是填刀替罪的,你們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幔俊?/br> 管家總算是明白人,深知兩府矛盾惡化,若之后追究責(zé)任,他們這些下人一定會被主子推出去,說管教無方等等,讓他們來頂罪。 于是一咬牙,帶著護(hù)院退下,趕緊去把被捆了的祝家陪嫁都找來。 “初雪,去把你meimei初霞帶出來,老太太想她了?!比蛉说?,“你們帶著我們家的下人,直接出門去,不必過來了?!?/br> 她一面說著,松開了手,轉(zhuǎn)身對在場的閔家女眷說:“你們都是糊涂人,這個女人如何壓榨欺負(fù)你們,滿京城都知道。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心善好相與的長孫媳婦,將來當(dāng)家作主,怎么都比她強(qiáng),原本大好的日子等著你們,偏看不明白,還巴結(jié)她。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了,小兩口將來怎么著,我不知道,興許哪天還回來呢,但若回來后,你們還合伙欺負(fù)她,可就不是guntang的茶水,我會把燒紅的炭,塞進(jìn)你們的衣領(lǐng)里。” 祝镕忍不住回眸看了眼嬸嬸,那大殺四方的霸氣,他算是明白,奶奶為什么偏偏派了小兒子媳婦來,他們今天就不是來講道理的。 不多久,管家滿頭汗地跑來說:“大小姐帶著初霞小姐和貴府的下人,都出去了?!?/br> 三夫人說:“珞兒,你先去看一眼,再來接我和镕兒,這家人不可信,一個個臟心爛肺?!?/br> 當(dāng)平珞再次折回,接走嬸母和祝镕,一家人在外匯合要動身回公爵府時,只見平理策馬而來,身后還跟著幾個他的兄弟,揚(yáng)塵帶風(fēng)地來到門前。 “你怎么跑來了?”三夫人問兒子,“你不上學(xué)了?” 平理翻身下馬,仔細(xì)看母親,見她衣衫上有拉扯的痕跡,滿心以為母親被人打了,少年如虎,轉(zhuǎn)身就要沖進(jìn)閔家找人算賬,被平珞喝止了。 三夫人看著一群年輕孩子,想到兒子人緣如此好,心里又欣慰又著急,嗔道:“你們一個個傻孩子,跟著平理瞎胡鬧,都不念書了?等我去告狀,看學(xué)里打不打你們,趕緊回去?!?/br> 祝镕便對大哥說:“我送他們回學(xué)里,大哥你們先回家,我之后另有事,且還要去看望延仕,有什么話,等我回來再說。” 說罷,轉(zhuǎn)身瞪了眼平理,低聲呵斥:“有我們在,怎容嬸嬸吃虧,聽話,趕緊回去。” 祝镕領(lǐng)著一群少年們回國子監(jiān),平珞護(hù)送家人回到公爵府,正要進(jìn)門,見韻之被擁簇著出來,扶意自然也在一旁。 三夫人笑道:“人都帶回來了,韻兒別怕,嬸嬸給你撐腰。” 韻之眼中含淚,滿心愧疚,因?yàn)樗氖拢[得全家不安生。 三夫人問:“要出門?” 韻之點(diǎn)頭,弱聲道:“我、我去看看延仕……” 扶意說:“嬸嬸辛苦了,芮嬤嬤沏了好茶,等您去喝。慕伯母惦記我很久,我想去拜訪,順便送送韻之?!?/br> 初雪上前道:“我一起去吧,也不必?fù)Q衣裳,正好給你們說說剛才的事?!?/br> 如此,馬車一路往兵部尚書府去,初雪講述了方才的激烈,說三嬸嬸果然是將門之女,霸道的閔夫人在三嬸嬸跟前,毫無還手之力。 “雖是鬧翻了,但我想也不要緊?!背跹┱f,“我父親不知躲去哪里了,根本不管,之后必定會息事寧人,責(zé)怪嫡母的不是,你們放心。” 韻之哽咽:“怪我,鬧得全家不得安寧,自己爹娘不管,還要三嬸嬸出面……” 扶意說:“你要自己出面去揍你婆婆,我們也不會攔著啊,要不,我們再走一趟?” 韻之委屈地躲在大嫂嫂懷里:“你說什么呢。” 初雪溫柔地說:“我們姑娘正委屈呢,韻兒啊,你忘了你曾經(jīng)為了我,怎么和爹娘鬧,怎么和你哥哥爭,你心疼我的時候都忘了嗎,難道不能讓嫂嫂來心疼你?千錯萬錯,是我那嫡母的錯,延仕無辜,你更是無辜。三嬸嬸說,她今天護(hù)著你,傳揚(yáng)出去,將來就沒人敢欺負(fù)慧兒,她高興著呢?!?/br> 韻之掛著眼淚笑出來:“誰敢欺負(fù)慧兒,嬸嬸還不把未來親家的宅子拆了?!?/br> 說著,看了眼扶意,想起早晨那番話,道:“我很想meimei們?!?/br> 扶意目光堅定:“一會兒你見了延仕,好生把話說明白,讓他給你個交代,不論如何,我們先把眼門前的事都解決了?!?/br> 韻之坐端正,擦了眼淚,要大嫂嫂替她補(bǔ)些蜜粉,不久后,馬車便在尚書府門外停下。 香櫞、緋彤幾個,小心攙扶小姐和少夫人們下車,韻之最后下車來,和扶意對上目光,她卻沖著自己背后努了努嘴。 韻之轉(zhuǎn)身,便見閔延仕站在門下,他臉色蒼白憔悴,裹著風(fēng)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