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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能找到他?!?/br> 緋彤說:“那么遠(yuǎn)的路,怕是信送到了,老太太夫人們……都、都進(jìn)大牢了?!?/br> 韻之重重地坐下,她實(shí)在沒法子了,她該怎么辦。 緋彤提醒道:“我們?nèi)フ夷焦??找舅老爺??/br> 韻之說:“開疆哥哥或許還能商量,我舅舅家你就別指望了,他們一定是最先撇開關(guān)系的,姜家的人都勢利得很?!?/br> 緋彤又問:“那皇后娘娘呢,我們進(jìn)宮去求皇后娘娘?!?/br> 韻之搖頭:“我要是大伯母生的,興許還有臉面去求,我算什么呢?別想了,緋彤,這時候誰也靠不住的,我們只能靠自己?!?/br> 夜色漸深,本該萬籟俱寂,京城里卻是人心難安,忠國公府一朝落難,平日里與公爵府往來密切的人家,皆是惶恐忐忑,不知自家會遭受何種牽連。 而祝镕和扶意,走了一天的馬車,已經(jīng)離家很遠(yuǎn)很遠(yuǎn)。 但即便一整日的行程,他們還是被勝親王的隊(duì)伍落下了,好在祝镕并不是不可或缺的沖鋒將領(lǐng),于是商議決定,祝镕帶著扶意慢慢地往邊境走,順便為王爺打探后方京城的消息。 這會兒,夫妻倆在一處村莊落腳,接納他們的一對老夫妻,慈眉善目,騰出一間屋子,還熱情地為他們燒了炕。 但扶意有身孕,不宜睡熱炕頭,祝镕只能自己去撤了火,再回來時,臉上不知幾時抹的炭黑,花貓兒似的,扶意一見就笑了。 祝镕皺眉,在水盆里照了照,再看扶意一臉壞笑,便伸手來抹她的臉。 扶意急了:“做什么呀,真是,我才洗的臉。” 祝镕不舍得鬧她,自行洗手洗臉,將小爐子上煮開的水倒入碗中燙洗了幾遍,才倒了一碗水遞給扶意,說:“吹一吹再喝,別燙著。” 扶意嗔道:“真真世家子弟,這么講究,人家能給你臟的碗嗎?” 祝镕道:“你不大出門,自然不懂,并非嫌老人家的東西不干凈,而是怕你水土不服,你懷著身孕,若是鬧肚子了如何了得。喝水一定要煮開,放心,我會照顧好你。” 扶意沒得反駁,很羞愧自己無知,小心翼翼將guntang的水吹涼些,先遞給丈夫:“你喝,你一定渴了?!?/br> ------------ 第421章 公爵府遭難 祝镕喝了兩口水,再吹了吹,又喂扶意喝下半碗,屋子里不再燒炕,很快就冷下來,兩人依偎在一起才能取暖。 “镕哥哥,雖然一大堆的麻煩還等著我們?nèi)ッ鎸?,但今晚我可高興?!狈鲆庹f,“我們之間終于沒有了秘密,沒有了立場相隔,再也不必顧忌任何事。其實(shí)過去,每一次你假裝不經(jīng)意地給我留下線索和消息,我都很心疼,心疼你,也心疼我自己?!?/br> 祝镕騰出一只手,摸了摸方才還滾熱的炕頭,說:“應(yīng)該可以睡了,先躺下說?!?/br> 扶意搖頭:“我現(xiàn)在舒服,我要是睡著了,你再把我放下?!?/br> 祝镕說:“在家也不見你這樣撒嬌的,快躺下,躺下睡才舒服,你太辛苦了?!?/br> 扶意伸手摸了摸肚皮,笑道:“放心,我自己知道。” 她抓著祝镕的手,輕輕蓋在自己的小腹上,踏實(shí)而安心地說:“我們一家三口,不會再分開?!?/br> 祝镕在扶意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往后,再也不必顧忌任何事,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了?!?/br> 扶意說:“那些不安的日子里,我一直反思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我向往著能與男子一樣,公平地立足在這世上,可我終究還是依靠了婆家,依靠著你。擁有財富和地位后,眼前的世界的確不一樣了,可同時也有了更多的束縛,回過頭就發(fā)現(xiàn),離我所期待的人生還是那么遙遠(yuǎn)?!?/br> 祝镕反問:“那我呢?我一樣是站在家族先輩的肩膀上,沒有我爹,沒有奶奶,我一個沒有母親的棄嬰,也許連活下來都很難。你我都不該為了出身和際遇而妄自菲薄,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我也是?!?/br> 扶意笑了,在他胸前蹭了蹭:“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會負(fù)我,不會負(fù)天下?!?/br> 祝镕親了親她,胡渣扎得扶意微痛,被嫌棄地推開,這若是在家里,必定是要起膩的,可在外面,彼此都很克制。 “好了,躺下睡,很晚了?!弊iF小心將扶意放上炕,剛扯過被子,忽聽屋外傳來異動,他抓起佩劍,迅速吹滅了油燈。 “镕哥哥……”扶意也跟著緊張。 “在這里別動。”祝镕迅速作出判斷,起身到門前向外看,觀察外面的動靜是否有人,又有多少人,片刻后,微微開了一條門縫,閃了出去。 扶意聽見了打斗聲,聽見了刀劍出鞘的動靜,她不會武功,肚子里還懷著孩子,打不過跑不了,就只能躲著,絕不能在去添亂。 終于,外面再次安靜下來,屋子的門被推開了,聽見丈夫的聲音,扶意才松了口氣。 祝镕點(diǎn)亮油燈,放下佩劍說:“我去把尸體埋了,不能嚇著這里的村民,我很快就回來?!?/br> 知道死了人,扶意到底有一絲害怕,可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聽丈夫的指示,先照顧好自己。 過了很久,等祝镕再回來,她已經(jīng)把被窩捂暖了,镕哥哥冰冷的身體突然靠近,扶意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但彼此依偎著,很快就暖和起來。 “是皇帝的人?” “是,我本不想殺人,是他招招緊逼,皇帝說過,他所有的密探里,只有我和開疆是會思考的,其余所有的人,不過是冷血無情的殺手。所以接到了任務(wù),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執(zhí)行,我若不殺他,今日就是我們死?!?/br> 扶意將祝镕緊緊抱?。骸叭绻儆龅竭@些事,不要讓我成為你的拖累,你要想,你若為我死了,我也擋不住任何攻擊,早晚會死的,不如保全你自己,好歹還能活一個?!?/br> 祝镕沒有猶豫:“我明白,但我不會讓你死,只是后面的路,我們不能再在百姓家投宿,會給他們添麻煩。直到邊境,都要風(fēng)餐露宿,會很辛苦?!?/br> 扶意說:“我很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好讓你跟上大部隊(duì),但眼下這情形看,哪怕藏在深山里,他們也會來找我。” 祝镕說:“沒錯,所以我們不能分開。好了,閉上眼睡吧,我們互相守著,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一個時辰后我叫你,換我睡,你醒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