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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找了鞋子,裹著風(fēng)衣出來張望。 臥房外屋,緋彤同樣是懵的,呆呆地問他:“公子,出什么事了?” 閔延仕搖頭:“不知道?!?/br> 緋彤趕緊關(guān)了門:“公子,您別凍著?!?/br> 閔延仕往里走了幾步,韻之已經(jīng)躺回被窩里,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她怎么了?”閔延仕問。 “不知道呀,少夫人突然就跑出去了?!本p彤說,“奴婢看見的時候,少夫人剛回來,她去哪兒了?” 一面說著,緋彤看清了公子的模樣,滿臉通紅滿頭的汗,不禁擔(dān)心:“公子,您趕緊擦擦汗,您怎么了?” 閔延仕很無奈,走到床邊說:“有什么事,你就說,不要再胡鬧,你要打架吵架都行,可你再光著腳穿那么少往外跑,我就不饒你了?!?/br> 緋彤見公子動怒,不敢再多嘴,悄悄退了出去。 韻之背對著他,根本不理會。 閔延仕無奈,再叮囑了幾句,一頭霧水地往外走。 “把汗擦了再出去吧。”韻之忽然說,“不然風(fēng)一吹,一場風(fēng)寒能要了你的命?!?/br> 閔延仕停下腳步,心里一咯噔。 “要不就在這里睡吧,我不想讓你娘人前人后地說我身上有毛病?!表嵵砷_被子,騰出半邊,“躺下吧,被子是暖的。” 閔延仕干咳了一聲:“韻之,你……” 韻之說:“就當(dāng)我巴結(jié)你,萬一我沒錢贖我的家人,不還得問你借嗎?” 閔延仕說:“家里的銀子,你隨便……” 韻之毛躁地低吼了聲:“你睡不睡,你不睡我還要睡呢?!?/br> 閔延仕又氣又無奈:“是誰半夜跑到我屋子里來?” 韻之坐起來:“你睡不睡?” 閔延仕脫下風(fēng)衣,他除了妥協(xié),還能怎么地。 ------------ 第428章 大jiejie的霸氣 緋彤在外屋等著姑爺出來,好半天不見動靜,再跑進(jìn)來看,夫妻倆竟已是合被而臥,她滿心歡喜,立刻吹滅蠟燭退了出去。 被窩里的人,背對著背,什么話也沒說,但一張床鋪一條被子,怎么都比各睡各屋要強(qiáng)。 閔延仕不知那十萬兩銀子,自然不明白韻之突然這樣是怎么了,而對于自己又能躺在妻子身邊,心里亦是患得患失,生怕韻之真只是為了“巴結(jié)”他,將來終究還要翻臉。 至于韻之,折磨了她數(shù)日的痛苦一朝散了,她胸口的鈍痛壓抑終于得到了緩解。 雖然還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推測,可她相信,哪怕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不好,哥哥選擇兄弟的目光絕不會差,滿京城那么多的世家子弟,能讓祝镕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只有開疆哥哥和閔延仕。 眼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既然閔延仕不告訴她,她就不再問,看來只要自己不尋死覓活,之前所有的反應(yīng),都是閔延仕所期待的。 從扶意不讓緋彤告訴自己那十萬兩銀子,就看得出來,這些事里頭瞞著自己的可不止閔延仕一個人,她的親哥哥親嫂嫂們,都是幫兇。 韻之越想越生氣,在所有人眼里,她就那么傻,那么不可靠嗎? “真是的!”韻之低吼了一聲。 背后的閔延仕,禁不住一哆嗦,可哆嗦完,忍不住又笑了,雖然還十分忐忑,不明白韻之怎么了,可剛才那張牙舞爪,要?dú)⑻鞙绲氐捻嵵?,終于又有了生氣和精神,真怕她人活著,心死了。 且說這天夜里,也是扶意久違的能好好躺在床榻上,蓋著干凈溫暖的被子,不用輪流醒著防備,可以踏踏實(shí)實(shí)睡一覺。 涵之帶著她投宿在沿途的客棧里,把最好的屋子給了扶意,晚飯時還讓店家殺雞熬湯,看著扶意都吃下去,她才安心。 扶意雖然惦記著丈夫,也惦記著京城的家人,可眼下她把自己照顧好,就是對所有人最大的幫助,因此大jiejie要她吃什么做什么,都乖乖地照著辦。 此刻躺下,只覺得渾身酸痛,天知道這些日子,她帶著肚子里的孩子,吃了多少苦。 這還不是最辛苦的,最難受的是,一旦暖和了,手指上的凍瘡就又疼又癢。 扶意起身來,找到那氣味難聞的凍瘡膏,憋著氣給自己抹上,想起白天的驚心動魄,從沒想過有一天,距離死亡會那么近。 躺回被窩里,閉上雙眼,扶意把心沉下來,過去的事,不想了。 人這輩子,哪怕機(jī)關(guān)算盡,也永遠(yuǎn)算不準(zhǔn)明天會發(fā)生什么,當(dāng)下即是最好的,活著,就不要辜負(fù)。 這一晚,她睡得踏實(shí),加上飯菜熱湯的滋養(yǎng),早晨涵之一見她,臉上便有了笑容,歡喜地說:“氣色好多了,這男人吶,就是不會照顧人,后面的日子,jiejie來照顧你?!?/br> 扶意自知不必逞強(qiáng),只管安心被疼愛照顧,她好了,大jiejie自然高興。 隊伍再次出發(fā),今日見扶意氣色好,涵之就敢叫車馬走快些,要盡快與大部隊匯合。 走得越遠(yuǎn),沿途山水就各有不同,扶意看什么都新鮮,涵之笑道:“將來讓镕兒帶著你,到處去走一走?!?/br> 扶意說:“聽他的意思,將來是要戍邊從軍的?!?/br> 涵之搖頭:“他必須回京城,做你姐夫的謀士能臣,我們大齊不缺打仗的將士,更需要一個能開拓天下未來的大臣,镕兒他有這個能力,就該去做更多的事?!?/br> “是?!狈鲆鈶?yīng)著。 “再者,他要繼承家業(yè),公爵府不能散?!焙f,“將來的事,無法預(yù)知,我必須為我要走的路鋪設(shè)基石。” 扶意最欽佩的,就是從涵之骨子里透出的高貴與霸氣,而所謂的霸氣,與韻之那混世魔王的霸道不同,能令人心甘情愿地臣服和仰望。 涵之笑問:“傻乎乎地看著我做什么?” 扶意說:“之前就覺得,jiejie身上的氣質(zhì),我在哪兒見過,這會兒,像是想起來了?!?/br> 涵之笑問:“在哪兒見過?” 扶意說:“皇后娘娘,您的姨母。” 涵之頷首:“不錯,姨母她是我從小就敬佩的人之一,相形之下,我的母親只是被寵壞的小女兒,他們姐妹之間,差別太大。” 扶意問道:“王爺殺回京城后,會如何處置太子和諸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