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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年揚起笑臉:“眼下國.難當頭,還想這些做什么,他也沒正經(jīng)打過仗,來當個火頭軍不成,我看他不過是識時務(wù),怕死罷了?!?/br> 扶意道:“可我始終覺得,開疆有他的苦衷和用意,他絕不是貪生怕死的人,還請郡主不要誤解他?!?/br> 堯年瀟灑地說:“我和他什么事都沒有,你別多心,不過是相熟些罷了,他要走什么樣的路,與我不相干?!?/br> 扶意聽這話,便知堯年有所隱忍,是不愿表白心意,她也就不再多嘴。 堯年問道:“你一個人怕不怕,要不今晚去我那里,反正祝镕也不回來嘛?!?/br> “萬一他回來呢?多謝郡主?!狈鲆獾降咨岵坏玫?,滿心盼著丈夫此刻就能歸來。 就在扶意和堯年說話的功夫,祝镕帶著平理已靠近敵軍大營,他們就要在這里分開,祝镕去找贊西軍隊的首將秘密談判,而平理去毀壞兩軍糧草,挑撥雍羅人和贊西人的矛盾。 彼此的任務(wù),都十分危險,但平理行跡隱秘,易脫身離去,可祝镕若是碰上又軸又蠢的傻子,說不通那些道理,贊西人恐怕不會輕易讓他離開。 兄弟二人約定好了再見面的時辰,但祝镕叮囑平理:“我若不來,你最多等我一刻,一刻過后,必須離開,返回大營?!?/br>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br> 平理怒視著兄長,握緊拳頭,到底是答應(yīng)了。 祝镕拍了拍弟弟的肩頭:“放心,就算哥晚些回來,我也一定會回來,你一定小心?!?/br> 平理則道:“若是我被抓了,你也不要來救我?!?/br> 祝镕不以為然:“你能在禁宮隨意出入,連我和開疆聯(lián)手都抓不住你,這區(qū)區(qū)一個營地,能奈你何?” 平理笑道:“總之,若有萬一,回頭替我照顧幾個兄弟,別讓他們?yōu)槲覉蟪?,要以大局為重?!?/br> 兄弟二人拳頭相抵,平理蒙上臉,眨眼間,就從草叢里消失了。 祝镕深吸一口氣,同樣蒙上臉,往贊西首將的大營而去。 而這一晚,閔延仕遲遲不歸家,韻之的痛苦焦慮得以緩解后,反而開始擔心閔延仕。他現(xiàn)在看似風光,實則處處不討好,若非皇帝賦予的權(quán)力,早就被人排擠孤立,甚至遭打壓。 臥房里,緋彤端著熱水進來,說道:“奴婢派人去問了,前面也沒有消息,只說公子還在宮里?!?/br> 韻之心急:“皇帝就是這樣子,一件事總要商量來商量去,他有商量的功夫,人家都干完了?!?/br> 緋彤嚇道:“小姐,您可不敢胡說,叫人聽去,是要殺頭的?!?/br> 韻之絲毫不怕:“我們?nèi)业娜祟^都快落地了,我還怕少我一個?” 好在不久后,閔延仕回來了,但足足忙了一整天,他累得腳下無力,頭暈眼花,韻之和緋彤聽見外面的動靜,趕到門前來看時,竟是幾個人攙扶著他才能走。 閔延仕見了韻之,微微一笑:“此刻想起來,我好像一天沒吃東西了,不妨事,就是餓了?!?/br> ------------ 第431章 我等你回來 “你可千萬別死了,你死了換別人來審我爹和大伯父,我找誰幫忙去?”韻之故意這么說,只是想說過給下人聽。 如今院子里外,除了奶娘和緋彤,都是后來新買的,不是這家里,也不是公爵府的,雖然人都挺好,終究不能完全信任。 她想著,這樣的態(tài)度,應(yīng)該就是閔延仕想要的。 至于閔延仕,韻之說什么他都不會生氣,只是這會兒,累得沒有力氣回應(yīng)。 誰知,緊跟著他來的母親,在院門外聽見這話,氣得沖進來,誰也沒攔住,揚手就給了韻之一巴掌,若非前些日子摔傷了,眼下她行動還有些不便,只怕還要拳打腳踢上來。 見韻之挨打,閔延仕大駭,沖上前擋在她身前:“娘,你干什么?” 閔夫人卻又扇了他一耳刮子,怒罵:“沒出息的孬種,我怎么養(yǎng)出你這么窩囊的兒子,她把你當什么,聽聽嘴里說的都是些什么,這樣不把你放在眼里,你還為了她對我大喊大叫?” 閔延仕壓抑著憤怒:“您來做什么?” 閔夫人一愣,倒也回答說:“我來問你meimei的事,你幾時接她回來?” “不行,我現(xiàn)在被無數(shù)人盯著,若是以權(quán)謀私,他們立刻會向皇上彈劾我,母親該想想我的處境?!遍h延仕說,“姑姑今日傳出消息,她在皇后跟前也碰了壁,這件事先作罷?!?/br> “我苦命的女兒……”閔夫人哭起來,一眼看見韻之在邊上,立刻指著兒子說,“你給我好好審祝家的人,一個也不要放過,不然我也當沒你這個兒子,我會去告你徇私枉法?!?/br> 韻之冷笑,搖了搖頭,拍拍閔延仕的肩膀:“下輩子,一定好好投次胎?!?/br> “小賤人,你說什么?” “把夫人攔住,送回前院?!遍h延仕還是擋在了韻之身前,“往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帶夫人和任何人往這里來?!?/br> 在閔夫人的哭罵聲里,眾人七手八腳的把人拉走了,閔延仕扶著門緩緩走回來,剛踏進屋子,緋彤就把房門關(guān)了,韻之迎上來,小心翼翼將他攙扶到鋪了絨毯的美人榻上。 “韻……”沒等閔延仕說話,韻之先摸了他的額頭,確認不燙手,該沒有風寒只是累壞了,再給他蓋上一床毯子后,就把熱茶送到嘴邊。 “緋彤要小廚房熱粥去了,一天沒吃東西,不吃軟和些,怕你胃疼?!表嵵f,“明日白天,我讓下人給你送飯來吧,你在哪里,戶部還是刑部?” 閔延仕卻怔怔地看著她,又怔怔地喝茶,是累的,也是奇怪的,直到目光落在韻之紅腫的半邊臉頰,才心疼地回過神很來,伸手要撫.摸:“疼得厲害嗎?” 韻之躲開了,態(tài)度冰冷地說:“我沒事,你也不要誤會,我是真怕你死了,我想好了,與其讓別人來迫害我們家,不如還是你來的好,至少我不用求爺爺告奶奶地去打聽事兒,問你就行?!?/br> 閔延仕苦笑:“是嗎?” 韻之說:“我會照顧好你,家里的事你也不必擔心。我不怕你娘,她也不能殺了我,大不了就是打一架,出不了太大的事兒,你少些顧慮,專心忙朝廷的事。方才的話,我也聽到了,我知道你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