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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韻之帶著閔延仕回來,自然也不會再怎么責(zé)備她,韻之躲在丈夫身后,越發(fā)有恃無恐。 “奶奶,母親,我立時要走,還有公務(wù)?!遍h延仕行禮道,“韻之性子急些,回頭我會說她?!?/br> 老太太說:“正好,一會兒若是見了镕兒,把話帶給他?!?/br> 閔延仕應(yīng)道:“是,奶奶只管吩咐。” 老太太看了眼兒孫們,便道:“朝廷很快會將爵位賜還,我已經(jīng)決定了,由平珞來繼承爵位,朝廷若另有誥封的恩旨,由初雪來領(lǐng),往后這個家,就是你們兩口子來當(dāng)家?!?/br> 二夫人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險些一口氣沒跟上,結(jié)巴著:“娘、娘……你說什么?” 老太太沒理會她,看向平珞:“我說了算,你們別商量來商量去的,這件事定下了。” 平珞看向初雪,妻子沖他溫婉一笑,他便挽了初雪的手,一并在祖母跟前跪下磕頭,朗聲道:“孫兒領(lǐng)命,定要重振我祝家門庭?!?/br> 老太太笑道:“從今往后,我可就不再管家里的事了,該叫我享享清福?!?/br> 平珞攙扶初雪起身,見眾兄弟姐妹向他道賀,目光落在平瑞身上,平瑞對上眼,背上冒起一股寒氣。 平珞轉(zhuǎn)身對祖母說:“身為族長,頭一件事,是要留平瑞在家中,這件事也不必再商量,我說了算。” “大哥!” “你再敢跑,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大哥,你……” 一旁平理大喜:“好了好了,終于沒事了,二哥你別跑,我可不想去抓你?!?/br> 平珞看向他:“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修繕好了,明日我領(lǐng)你回學(xué)堂?!?/br> ------------ 第475章 清醒時的他,才是瘋魔的 平理愣了半晌,見滿屋子沒人幫他說話,唯有巴結(jié)平珞說:“哥,萬一回頭二哥跑了,我還要幫你去抓他呢,我去念書的話,誰來抓他。” 平瑞飛過眼刀,平理也顧不得了,又跑來他身邊說:“二哥,要不我們一起走?” 老太太樂呵呵地看著小猴兒上躥下跳,起身道:“好了,都散了吧,把扶意鬧得慌。初雪,先把平瑞和柔音接去倚春軒,明日收拾一處風(fēng)水好的地方,往后給他們住下?!?/br> 一面說著,一面看向邊上還沒回過神的兒媳婦,說道:“回去報喜吧,承業(yè)不是一心一意要平珞當(dāng)家,如今可遂愿了,但愿他的病能好起來?!?/br> 二夫人喜出望外,傻笑著不會說話了,便先于眾人離開,帶著周mama趕緊回去報喜。 老太太對柔音說:“有你大哥在,瑞兒不敢怎么著,你安心養(yǎng)胎,把身體養(yǎng)好,往后再別說你沒有家的話,我們祝家可是人丁興旺?!?/br> 柔音含淚答應(yīng):“您的話,我記下了,請奶奶放心,我一定好好養(yǎng)身體?!?/br> 說著看向一旁的平瑞,平瑞走來,對祖母說:“奶奶,我會照顧好柔音。” 只見平理在一旁發(fā)脾氣,死活不想回去念書,可平珞卻命他立刻回西苑,寫一篇悔過書明日帶上,更冷聲告誡扶意;“再不許替他代筆,縱壞了他。” 扶意怯怯答應(yīng),來攙扶老太太:“奶奶,我送您回去。” 一家人各自散去,韻之陪閔延仕回去取東西,再一路送到家門外。 閔延仕忽然停下腳步,問她:“你若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一直住在家里也挺好的,不必搬出去可好?” 韻之搖頭:“你見到是高興的時候,可哪能天天高興呢,一年四季大小節(jié)慶無數(shù),主子仆役宗親族人幾百口人張嘴等著吃飯,我真留在家里,能不幫忙光伸手嗎?可我最煩這些事,咱們還是搬出去,小門小戶過自己的日子,我可我不會改主意,又不是去天涯海角,坐個馬車就回來了?!?/br> 閔延仕心中歡喜:“是怕你舍不得,既然你這么想,我自然更高興?!?/br> 韻之道:“見了我哥,別忘了告訴他,還有,你們都早些回來,如今也不打仗了,哪兒就那么忙呢。” 閔延仕正經(jīng)說道:“開春后要防著各地旱災(zāi)水災(zāi),朝廷下個月舉行春闈,再加上先帝耽誤那幾個月的大小國事,還有朝廷國庫的清點(diǎn),許許多多的事,皇上肩上的擔(dān)子很重。更有一些元老,不將新君放在眼里的,皇上為了穩(wěn)固朝綱,一時半刻不能動他們,之后很多事做起來會艱難,一國之事,哪有不忙的時候呢?!?/br> 韻之越聽越糊涂,但也耐心地聽完了,可目送閔延仕離去后,呆呆站了半天。 “二小姐!”卻見緋彤氣喘吁吁地跑來,急得滿頭汗,“二老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br> 韻之惱道:“他找我二哥二嫂的麻煩?” 緋彤搖頭:“不是,是二老爺知道大公子要襲爵,高興的一口氣沒上來,差點(diǎn)死過去?!?/br> 到底是自己的親爹,韻之原想去找扶意說說心里話,這會兒直往東苑跑來。 趕到爹娘跟前,父親是救過來了,可有些神志不清,不認(rèn)人,問他什么,都只會說:“我兒子襲爵了,我兒子襲爵了……” 這日夜里,祝镕歸來,原本為了大哥襲爵高高興興的,沒想到二叔出了事。 扶意一直等他回來,才一起往東苑來,親眼見到了二叔。 祝承業(yè)氣色倒是極好,像是時時刻刻都高興著,能安靜吃飯,也能安靜歇著,只是冷不丁想起來了,就會拉著身邊的人說:“知道嗎,我兒子襲爵了?!?/br> “這和你們不相干?!逼界蠛鋈粡纳砗笞哌M(jìn)來。 “哥,二叔他……” “不要以為是為了讓我襲爵,才惹出這些事,你們?nèi)羰菫榇死⒕?、耿耿于懷,難道我答應(yīng)襲爵,只是為了你們嗎?” 扶意看了眼祝镕,果然他們夫妻倆心里都有一樣的念頭,是大哥的話,才讓他們釋懷幾分。 平珞說:“家里出事前,我就把他軟禁起來,那會兒他受了刺激,后來又關(guān)在大牢里,回來這一病倒,再猛地高興,自然受不住了??墒且餐?,至少在他神志不清前,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達(dá)成了?!?/br> 扶意說:“遍求名醫(yī),一定能治好二叔,大哥哥,你別太難過?!?/br> 平珞搖頭:“我不難過,只是覺得很可悲,回過頭想想,其實(shí)神志清醒時的他,才是瘋魔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