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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快給我出去?!?/br> 她拽起平理的手就往外走,平理卻還掙脫開,指著秦影說:“別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我們家不吃這一套,老老實實呆著養(yǎng)傷,別再給我們家添麻煩?!?/br> “平理,越來越放肆!”扶意拿出嫂嫂的架勢,呵斥道,“還不退下?” 平理狠狠瞪了秦影一眼,怒氣沖沖地走了,到了門外又不知發(fā)什么脾氣,呵斥丫鬟們:“我的東西呢?人呢?” “好meimei,別和他計較,你們從小認(rèn)識,也算青梅竹馬了。”韻之來到榻邊,笑著勸說,“他就是個驢脾氣,他也是擔(dān)心你呢?!?/br> 扶意上前來,溫柔地說:“嚇著沒有,回頭一定叫你三哥哥,好好訓(xùn)斥他,改日再讓他來賠不是。” “多謝三嫂嫂,二jiejie,但不必了……”秦影垂下眼簾,“是我不好,我也對不起你們?!?/br> 扶意笑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但再也不能做傻事,俺怕將來又遇到什么挫折困境,千萬不要用性命做賭注。我且不說別的,難道你不念書,真的就活不下去?” 韻之笑道:“我還真想和你換一換,小時候念書可把我苦死了?!?/br> 秦影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和爺爺抗?fàn)幍?,不只是念書……?/br> 韻之不明白,問道:“那你爭的什么?” 可扶意心里已然明了,這是韻之永遠(yuǎn)也無法體會到的苦與絕望,她被祖母兄長捧在手心養(yǎng)大,除了婚事上那短暫的波折,還有不可靠但也并不重要的爹娘外,她的人生里,哪里真正知道“辛苦”二字。 “韻之,讓meimei休息吧?!狈鲆庹f,“我們看看她就好?!?/br> 而韻之看著秦影可怕的雙手,心疼又直白地問:“太醫(yī)也看過了嗎?怎么說?!?/br> 扶意道:“將來傷口愈合,皮rou可能萎縮,十指無法如從前那樣自如伸展,但假以時日慢慢鍛煉,還是可以恢復(fù)的,就是不能急?!?/br> 韻之呀了一聲:“影兒對不住,我不該提起來的,扶意你也是,怎么當(dāng)著面就……” 秦影說:“嫂嫂說了才好,我心里有個準(zhǔn)備?!?/br> 扶意笑道:“太尉大人可是請了我做先生的,等你傷口愈合了,就要開始學(xué)著認(rèn)字寫字,不能仗著有傷就偷懶?!?/br> 韻之嘖嘖道:“影兒啊,你去別家找先生不行嗎,你別看她這會兒對你溫柔體貼,我們家的姑娘,沒有不怕她的,我奶奶都舍不得罰的寶貝孫女,被她管教得服服帖帖,你看她們都躲到靖州去了?!?/br> 秦影有了幾分笑容:“二jiejie何苦騙我,姑娘們?yōu)楹稳ゾ钢?,我還是明白的,朝廷出了這么大的事兒?!?/br> 韻之歡喜道:“好了好了,你還能笑,我們就放心了。安心養(yǎng)傷,在我們家什么都別怕,平理若再來欺負(fù)你,我就替你揍他。” 秦影的戒心少了許多,向扶意和韻之欠身,她們也不想打擾姑娘休息,很快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沒人后,她才掀開被子,被子底下藏著幾本書,一些戲本子,還有手抄的認(rèn)字書。 受傷的手,只能輕輕觸碰,沒法兒翻頁,可她已經(jīng)心滿意足,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有人送書給她。 但是一想到,方才祝平理生氣的模樣,秦影臉上的神情又黯淡下來。 她的確做錯了,即便不后悔與家人的對抗,可是平白無故把祝家的人牽扯進(jìn)來,這院子里,還住著襁褓里的奶娃娃,她…… “姑娘?!庇醒诀哌M(jìn)門,又放下幾本書,“呶,四哥兒叫我給您的,您說他發(fā)什么脾氣嘛?!?/br> ------------ 第493章 我在意什么? 這是什么書?”秦影問。 “您看看,奴婢可不識字?!毙⊙诀叽蜷_翻了幾頁。 秦影雖識字少,也認(rèn)得出來,平理送來的是詩集。 丫鬟問:“是戲本子嗎?” 她搖頭道:“不是。” “下回三少夫人來,請她念念上回的戲本子吧?!毙⊙诀咩裤街?,“公爵府要守制,這一年都不能搭臺唱戲,聽聽?wèi)虮咀右埠??!?/br> 秦影是答應(yīng)下了的,但這天日落前,秦府就來了車馬,門對著門把自家姑娘接走了。 扶意和初雪送到門外,秦夫人再三致謝,說叨擾多日十分過意不去,待姑娘痊愈后,必定上門致謝致歉。 雖然走得突然,家里人倒是都松了口氣,那一度病得兇險,真有什么事,他們好心成了歹意,說也說不清。 初雪吩咐門下:“明日一早門前灑掃,都把自己拾掇干凈,明日親家老爺和夫人要到了,三老爺、三夫人和姑娘們也要到了?!?/br> 她轉(zhuǎn)身問弟妹:“镕兒可有時間陪你去接親家老爺?” 扶意搖頭:“他太忙了,昨晚到今早我都沒見上面,您看大哥哥也忙,這新君即位不久,在所難免,大不了嫂嫂陪我去接?!?/br> 初雪笑道:“不能夠,老丈人到京城了,镕兒敢不去接?” 話雖如此,可祝镕還是天黑都不見人影,男眷里只有平理下學(xué)歸來,但被祖母召喚去說話時,不知為何悶悶不樂,坐在角落里不吭聲。 老太太叮囑的是一些禮儀規(guī)矩,明日親家老爺?shù)搅?,不許孩子們瘋瘋癲癲,在她看來,言府是書香門第,德高望重,不可輕慢。 扶意自然不在乎,反而說著一些輕松的玩笑話,可不經(jīng)意地看了幾回平理,見他一直沉著臉。 散去時,扶意便命香櫞請四公子留步,待趕出來單獨見他,說道:“今日學(xué)堂里有不順心的事嗎,瞧你氣色不好?!?/br> 平理搖頭:“沒什么事,嫂嫂不必?fù)?dān)心?!?/br> 扶意笑道:“秦姑娘走的時候,托我對你說聲謝謝,我問她謝什么,她說你知道的?!?/br> 平理一時有了精神,帶著幾分愧疚問:“我……上午那樣罵她,她沒生氣?” 扶意嗔道:“自然是嚇著了,但姑娘明理懂事,知道你說的話都是為她好,她今天總算和我多說了幾句,說好了,再也不做傻事?!?/br> 平理松了口氣:“我原本想好好說道理,一急就……” 扶意道:“平理啊,其實我們同齡,我不該拿出嫂嫂的架子對你指教什么,但有一句話還望你能聽我的。今天你又提到你哥哥和秦姑娘的婚事了,你要人家姑娘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