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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吧?!?/br> 那mama好奇地問:“少夫人,四哥兒怎么住到倚春軒去了,聽說又挨打了?” 扶意笑道:“小孩子淘氣些,沒什么大不了的。” 扶意拿了東西,往大嫂嫂院里來,這里沒有韻之來搗蛋,便是一片安寧,初雪在輔導(dǎo)懷楓寫字,嫣然在邊上睡的正香。 “來的正好,你看看懷楓的字寫得怎么樣?!贝笊┥┱f,“我總覺著,他握筆的姿勢不對,糾正了好幾次不管用,又不敢兇他,怕他厭煩了?!?/br> 扶意坐下來,摟過懷楓,把著他的手寫了幾個字,耐心地為小侄兒糾正不好的習(xí)慣,大嫂嫂則派人去看看四公子醒著沒有,再后來便和扶意一道過來見平理。 平理見嫂嫂們,難免尷尬些,好在沒傷得那么重,他已經(jīng)能下地站著了。 “這是太尉府送來的東西,是秦公子給你的嗎?”扶意說,“你自己收著吧,但若是膏藥丸藥之類的,一定問過家里的郎中,不能隨便用藥。” 平理打開看了眼,迅速把盒子關(guān)上,撓了撓頭說:“多謝嫂嫂,我知道了?!?/br> 初雪說:“看這表情,就知道沒干好事,可別再胡鬧了,你哥哥還沒消氣呢?!?/br> 平理抱怨道:“大嫂嫂,我都這么大了,大哥能不能別管我,他去管平珒好了?!?/br> 初雪嗔道:“你若聽話,誰來管你,平珒聽話又刻苦用功,學(xué)堂里數(shù)他念書最晚,如今功課卻是最好的?!?/br> 平理不屑:“他有念書的天分,您讓他行軍打仗,他可就不行了?!?/br> 有大嫂嫂在,扶意不必多嘴,只在臨走前說:“奶奶訓(xùn)誡過韻之了,不讓她再來招惹你,放心吧?!?/br> 平理恨得牙癢癢:“那丫頭,也就閔延仕喜歡她,換做別人家誰敢……” 話沒說完,見扶意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平理忙住了嘴。 他又來了,總把女兒家的婚事掛在嘴邊,指不定哪天又脫口而出,說秦影被三哥退婚的事。 扶意輕輕一嘆:“好好養(yǎng)傷,郊外農(nóng)戶的損失,家里已經(jīng)清算補(bǔ)償,是不是你的罪過,你心里最明白?!?/br> 平理一臉豪邁和義氣:“就是我,和他們不相干?!?/br> 扶意搖頭,初雪也嘆氣,出門來,兩位嫂嫂都為弟弟cao心,初雪說:“平理這性情,入官場一定會被人利用算計,你哥哥愁得不行?!?/br> 這些話,祝镕也對扶意說過,可她覺得,平理其實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只是為了家族為了宮里的大jiejie,才忍耐壓抑,他們兄弟姐妹之間,都太為彼此考慮。 “橫豎還有兩年書要念?!狈鲆鈩裆┥?,“請大哥哥兩年后再犯愁吧,平理會定性的?!?/br> 只見懷楓跑來,要跟嬸嬸去清秋閣念書,剛巧嫣然也醒了,扶意便把兩個孩子帶走,好讓大嫂嫂歇一歇。 一路上,兩個孩子奶聲奶氣地問好多事,議論起四叔來,嫣然還學(xué)著他爹爹語氣說:“四叔太淘氣了,哥哥你以后可不能學(xué)四叔,挨打多疼呀。” 懷楓一臉緊張,對扶意說:“嬸嬸,我不淘氣。” 扶意愛憐不已,蹲下來摟過小侄兒親了一口:“懷楓最乖了,嬸嬸知道?!?/br> 領(lǐng)著孩子們往前走,隔著池塘就看見爭鳴在對面長廊上飛奔,他也看見了少夫人,便徑直往這邊來。 “出什么事了?”扶意命香櫞帶著孩子們先走,停下腳步鎮(zhèn)定地問道,“你家公子出事了?” 爭鳴說:“是客棧里,少夫人,禁軍的人去了客棧,把親家老爺抓走了。” 扶意這下才急了:“我爹?他做了什么?” 爭鳴連連搖頭:“不知道啊,親家老爺和一些學(xué)生在客棧里念書呢,全都被帶走了。” 扶意實在不明白,而今天祝镕在工部研制火器,十分機(jī)密,不到天黑里外都聯(lián)絡(luò)不上,她剛才見爭鳴這么著急,還以為是走火了,所幸丈夫沒事,可爹爹那頭卻出了事。 “快去打聽,慕公子在哪里?!狈鲆獾?,“還有,給大公子傳話?!?/br> 吩咐了這些,扶意立刻回清秋閣換了出門的衣裳,好在慕開疆得到消息已經(jīng)趕來,讓她放心了不少。 “我打聽過了,禁軍只負(fù)責(zé)抓人,上面另有審問?!遍_疆告訴扶意道,“像是答卷上出了問題,隱約是說,有人寫了大逆不道的文章?!?/br> “大逆不道?”扶意不解,“難道是辱罵當(dāng)今?” 開疆說:“這我就接觸不到了,不過閔延仕在貢院閱卷,你等等,我或是祝镕,總能想法子聯(lián)絡(luò)上。” 只見平珞也派人趕來,他正走不開,但也擔(dān)心親家老爺?shù)陌参?,可惜這會兒誰也使不上勁,扶意便打發(fā)他們走了。 “你去客??纯床?,這里交給我,我自然派人打點?!遍_疆說,“伯父和勝親王是故交,不會有人為難他,恐怕還沒驚動皇上,只是上面一些官員急于免責(zé)?!?/br> 扶意無奈,只能托付給開疆,之后再趕到客棧,這里倒沒有人把守。 但外面看著一切太平,進(jìn)了門,所有被留下的家眷,都聚集在大堂里,他們不敢外出,也想不出其他法子。 “小姐……” “小姐,出什么事了?” 扶意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她極力擺脫后,帶著母親上樓來。 言夫人還算鎮(zhèn)定,對女兒說:“你爹和王爺?shù)年P(guān)系,還有公爵府這一頭,我知道他出不了什么事??赡隳切熜值艿⒄`不起,這一鬧,怕是十幾年心血都?xì)Я?,他們可不能吃官司?!?/br> 扶意問母親:“禁軍來抓捕時,說什么了?” 言夫人搖頭道:“什么都沒說,進(jìn)門就抓人,你爹也沒有爭辯反抗,他向來要面子?!?/br> 扶意說:“您女婿今日在工部閉關(guān),一時半刻聯(lián)絡(luò)不上,今晚看來是沒法兒把爹爹帶出來了?!?/br> 言夫人道:“你爹我是不擔(dān)心,就那幾個孩子,好容易考到京城來了,哎……” 扶意沒有對母親提起所謂大逆不道的文章,畢竟開疆也只是聽說,她不愿鬧得人心惶惶,安撫了母親后,就留下來陪伴她,直到天黑,祝镕才匆匆趕來。 一見丈夫,扶意踏實了,而祝镕離開工部得到消息后,就想法子去打探,得到的說法和開疆差不多,是答卷上的文章出了事。 祝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