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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理忙道:“怎么可能,就是剛好一起看上這個,我大方讓給她,她現(xiàn)在又讓給我。你喜歡嗎,呶,拿去玩吧?!?/br> 慧之只稍稍動了動胳膊,沒說要伸手去拿,平理就立刻將拿著香囊的手握成拳:“算了,小攤上買的,粗鄙的很,娘見你用這廉價的東西,該說你了。哥回頭給你買更好的,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祭祖,趕緊去睡吧?!?/br> “明天去城外看賽龍舟嗎,今年端午節(jié)貴族官宦要為先帝守制,城里沒什么大意思,就指望城外的賽龍舟了?!被壑f,“去年進(jìn)宮還鬧得四皇子妃早產(chǎn),都嚇得不輕,今年咱們?nèi)コ峭馔婧貌缓茫俊?/br> 平理說:“可學(xué)堂里不過節(jié),哥走不開,去找你二姐,讓她帶你們?nèi)?。?/br> 慧之驚訝地問:“哥,你以前可從來不在乎學(xué)堂停課不停課……” 平理打了個哈欠,往后一倒:“睡了睡了,記得關(guān)門?!?/br> 不久后,聽見臥房門被關(guān)上,知道m(xù)eimei走了,平理才長長一嘆,拿出香囊看了半天,自言自語:“什么意思,還給我做什么?要徹底絕交嗎?” 院子里傳來管事在各處叮囑燭火的動靜,夜深了,同一片夜色下,太尉府各處,也有管家?guī)еo(hù)院檢查燭火。 他們行至小姐閨閣外,幾位mama進(jìn)院查看,秦影自行吹滅了房里的蠟燭,外頭便以為姑娘要睡了,說話也小聲起來。 可秦影只是蜷縮在窗下的美人榻上,這里開了一扇窗,能看見夜空,將屋子里的燈火吹滅,月色就更明亮了。 她一嘆,心口說不出的憋悶酸痛,難受得想哭,卻又不知是要為誰掉眼淚。 “姑娘,您睡了嗎?” “睡了,你們退下吧,不必進(jìn)來……” “姑娘,明兒我們真不去公爵府了?” “不去了,你們不必急著早起,如今家務(wù)事也不歸我管,我想睡個踏實覺。” 丫鬟們的聲音聽來,十分高興,畢竟自從她開始掌管家事,一年到頭永遠(yuǎn)是家里起得最早的那一個,于是跟著自己的下人,也比別處的辛苦。 好不容易她不管家務(wù)事,卻又要去公爵府念書,每日掐著時辰準(zhǔn)備出門,比從前更麻煩。 因此,她對祝家三嫂嫂說的理由,有那么幾句是真話,只不過…… 秦影并沒有和家人商量這件事,對扶意也說不必去家里知會,在她看來,三嫂嫂那樣聰慧通透之人,必定明白她另有苦衷,不會多嘴。 總之,她是自己說了算的,明天過節(jié)借口公爵府里不上課,先混過一日再說。 這一晚,難以入眠的人,最終在美人榻上睡過去,隔日清早睡意正濃,就被丫鬟們著急地叫醒。 “什么時辰,不是要你們起晚些?”秦影心里不好受,“叫我做什么?” 丫鬟們道:“今年老太爺說,全家不分男眷女眷,一道去祭祖,您也要去啊?!?/br> “是嗎?”秦影這才緩和幾分情緒,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知道了,替我更衣?!?/br> 往年,家中大小節(jié)慶、壽辰等等,能去家祠祭祖的都是男眷,女眷們跟著老祖母另在一處設(shè)香案,端午節(jié)則往往連香案都不設(shè)。 前幾年,每逢佳節(jié)忙著張羅祭祖,秦影自己最終并不能到列祖列宗跟前上香,雖然在她心里,不在乎那一炷香,可從小就覺得不公平。 如今爺爺突然改主意,她心里的高興勁兒,幾乎掃去了不能上學(xué)的憋屈,不論如何,往后家里的小侄女們、侄媳婦們,不會再承受她小時候的委屈和不甘。 這個時辰,忠國公府家祠內(nèi),已然青煙裊裊,老太太帶著家人上香后,便催兒子孫子們趕緊上朝去,一面問初雪:“咱們家里,有什么樂子嗎?” 初雪說:“礙著先帝,今年是熱鬧不起來的,可孫兒怕您嫌悶得慌,早早派人在城外河邊占了一片地方搭了涼棚。您若是想湊個熱鬧,咱們?nèi)タ窗傩召慅堉?,這總不算違制?!?/br> 老太太便要問孩子們?nèi)ゲ蝗?,卻聽外頭小兒子媳婦的聲音,惱怒而尖銳:“別碰我,我知道你嫌我了?!?/br> 慧之也聽見了,窘迫地跑去門外,等老太太和家人出來,卻是誰也沒見著。 李嫂上前稟告:“三老爺和三夫人拌嘴呢,三夫人氣大得很,甩手走的,三老爺上朝去,五姑娘追著回西苑去了。” 老太太聽得頭疼:“大過節(jié)的,何至于,你到西苑問問,她們娘兒倆去不去看賽龍舟?!?/br> 扶意主動道:“奶奶,我去問,您先回去補個覺,賽龍舟且要晌午呢。” 初雪和扶意互相遞過眼色,大嫂嫂便哄著祖母去休息,扶意帶人往西苑來,但見慧之也被三夫人趕出來,隔著門勸她母親。 “出什么事了?”扶意問,“三叔和嬸嬸吵架了?” “我娘說,我爹有事兒瞞著他?!被壑疅o奈地看著嫂嫂,“我娘太傻了,想了一晚上,還沒想明白,可爹答應(yīng)了我哥不說的,憋著沒說呢?!?/br> 扶意問道:“是你秦jiejie的事?” 慧之比了個噓聲,拉著扶意到邊上:“嫂嫂,您知道香囊嗎?” 扶意佯裝不知,搖頭道:“什么香囊?” 慧之說:“我猜呀,可能是我哥不知幾時給秦jiejie送過香囊,昨天她卻還給我哥了,嫂嫂,我怎么覺得,秦jiejie對我哥也有些……” 只聽得房門被打開,三夫人出來,打斷了姑嫂二人的話,她沖扶意尷尬地一笑:“是不是驚動老太太了?” 扶意說:“奶奶只是擔(dān)心您,要我來問候,嬸嬸,您沒事兒吧?今天大嫂嫂張羅我們?nèi)コ峭饪促慅堉?,您去不去呀??/br> 三夫人說:“去,憋在家里也是生悶氣。” 扶意和慧之相視一笑,不敢說婆,好生安撫了半天后,便一同往內(nèi)院來。三夫人到底不敢得罪了老太太,大節(jié)上在家祠高聲喧嘩,總要來陪個不是。 但她們剛回到祖母跟前,宮里就來人了,皇后命扶意進(jìn)宮一見。 老太太道:“不是說,端午節(jié)各過各的?” 扶意道:“估摸著,是紀(jì)州的信到了,王爺有了吩咐,娘娘總要向我們傳達(dá)。” 老太太頷首:“你去吧,我和你嫂嫂她們?nèi)コ峭饪礋狒[,離宮后若還早,就來找我們?!?/br> 扶意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