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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去,才兩耳清靜。 這日傍晚,平理回家時遇上二哥,兄弟倆說著玩笑話進(jìn)門,還未分開,就遇見三夫人等在半道上。 平瑞行禮道:“嬸嬸瞧著清減了不少,可是夏日近了胃口不好,柔音擅做一些開胃小菜,回頭讓她給您預(yù)備下?!?/br> 三夫人笑道:“她懷著孩子給我預(yù)備什么小菜,你娘不得跟我吵翻天?!?/br> 平理道:“您怎么就那么不會聊天,客氣幾句完了,還頂真地擠兌上二伯母?!?/br> 三夫人說:“一家子人,說什么客套話,你才虛偽呢?!?/br> 平瑞責(zé)備弟弟對母親不敬,但也不好在嬸嬸面前尊大,請三夫人保重身體后,就先離開了。 目送二哥遠(yuǎn)去,平理的胳膊立刻就被娘挽著,他只稍稍掙扎了一下,沒真用力推開,故作嫌棄地說:“我是你兒子,祝承哲才是你男人,你抓我干什么呀?” 三夫人碎碎念著:“昨晚娘做夢,你成了書呆子,不理我也不認(rèn)得我了?!?/br> 平理問:“昨天你去看過二伯?” 三夫人點(diǎn)頭:“是去東苑和你二伯母坐了半天?!?/br> 平理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你見了二伯后胡思亂想,和我不相干。哎呀,別拽著我了,我要回房念書去?!?/br> 三夫人著急地說:“你和秦影的事,娘再也不阻攔,她今天來我們家,我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喜歡,平理,奶奶已經(jīng)答應(yīng),為你出面提親?!?/br> 平理卻生氣了:“多大的事,你們就做主了?誰說我要娶秦影,我和她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我娶她做什么?” 三夫人愣?。骸澳恪⒛悴皇钦f,你一廂情愿地喜歡人家,不是全家人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嗎? 平理甩開母親,轉(zhuǎn)身就要走,說道:“那是之前的事了,如今我和她再無瓜葛,娘,就當(dāng)我求您了,別再多事?!?/br> “不是,兒子……”三夫人抓著平理的胳膊,“娘知道錯了,我那天逼你死了這份心,是娘把話說重了。兒子,你好好的,別再逼著自己念書,別真成了書呆子,娘寧愿看你滿世界亂竄,搗蛋也好闖禍也好,娘只想看你高高興興的?!?/br> 背對著母親,平理好好克制了自己的表情,三夫人轉(zhuǎn)到他面前,難過地問:“兒啊,是不是娘讓你傷心了?” 平理說:“可我也不想您傷心,您不喜歡的人,兒子寧愿不娶,總不能自己高興了,委屈您受氣?!?/br> 三夫人忙說:“不受氣,不受氣,怎么會受氣?那孩子出身好、樣貌好,又會料理家務(wù),滿京城都知道,她一個小姑娘能管起太尉府那么大的家業(yè),她及笄之后,求娶的人可是把太尉府的門檻都要踏破,是連你大伯那樣的人都想要討的姑娘?!?/br> 平理說:“可您不喜歡啊?!?/br> 三夫人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硬氣:“誰說我不喜歡,那天我生氣,是氣你們瞞著我,和那孩子不相干。你想想,若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兒,獨(dú)獨(dú)瞞著你一個,你能不生氣?” 平理克制著心里的笑意,說:“容我再想想,書我還是要念的,我除了是祝家的子孫,什么功名也沒有,莫說太尉府,換誰家也看不上我?!?/br> 三夫人驕傲地說:“你助新君立業(yè)有功,在邊境殺敵保國,皇上下旨賞賜你,這就都不算了?” 平理眼神一晃:“什、什么賞賜?” 三夫人說:“皇上賞了你兩千兩銀子,你忘了?” 平理努力掩飾慌張,問道:“您、您怎么知道有那錢?” 三夫人一臉無辜:“娘可沒翻你東西,是你meimei告訴我的?!?/br> “那丫頭……” “她怕你離家出走,說你有錢,帶著錢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回你,勸我好好看待秦家女兒的事。娘夜怕你真跑了,就把銀子找出來,替你存起來了。” 平理這下,可是真生氣了:“把銀子還給我,那是我用命換來的。” 不遠(yuǎn)處,平珞和祝镕回家來,沒走近就聽見弟弟對他母親大呼小叫。 二人不免擔(dān)心,疾步趕來,見弟弟急得把手里的書摔在地上,大喊著:“你不還給我,我就自己去找了。” 平珞呵斥弟弟無禮,平理卻要他做主,一定要他娘把錢交出來,還撂下狠話說,不給錢他就離家出走。 祝镕不愿管這事,悄悄走開,回到清秋閣,一臉無奈又好笑地告訴扶意。 扶意也笑成了花兒:“平理可真有意思,不能娶媳婦都沒見他跟嬸嬸發(fā)急呢,動了他的私房錢,這是要翻天了呀?!?/br> 祝镕說:“估摸著,這小子就是在和嬸嬸耍心機(jī),娶媳婦的事,他不得小心些?不然鬧得三嬸嬸厭惡影兒,對誰都沒好處??蛇@私房錢,他就無所顧忌了,做兒子的還怕親娘翻臉,當(dāng)然不拿回來誓不罷休。別看三嬸嬸平日里霸道,被自己兒子吃得死死的。” 扶意很是贊同,笑道:“弟弟聰明吧,你還總嫌他魯莽不懂事?!?/br> 祝镕欣慰地說:“這一年多長進(jìn)不少,是個大人了?!?/br> 扶意問:“我和平理同齡,是不是在你眼里,你看我和看弟弟是一樣的?” 祝镕嗔道:“你怎么不和韻之比?你們能一樣嗎?” 只見門外的丫鬟,送了信進(jìn)來,說是太尉府的回函,另一封信已經(jīng)送去老太太屋里,這是秦姑娘給少夫人的。 扶意在燈下看過信,對祝镕道:“太尉大人應(yīng)允了meimei們?nèi)ツ顣氖?,后日我和大嫂嫂親自送她們?nèi)?。?/br> 祝镕道:“如此甚好,我們離家前,大事小事都能有個著落,開疆總揶揄我,說我三年也走不到紀(jì)州” 扶意則收斂笑容,問道:“父親那兒,我們要不要再去見一面?” 祝镕說:“不必了,那一次說了很多話,我爹放下了一些,但還有沒放下的事,讓他慢慢想明白吧。莊園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撤了好些,他可以通書信可以出門,但沒讓下人提醒,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就好。可若還是要往死路上走,這也是最后一次,即便我不在,還有皇上和皇后,還有大哥在?!?/br> 父子之間的事,扶意不再多說什么,之后見翠珠來上茶,便提起了爭鳴。 眼下他爹娘被查出染指販賣人口,就算他娘把罪過推在已故丈夫的身上,逃過牢獄之災(zāi),往后爭鳴再回府里當(dāng)差,也少不得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