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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七夕這日,女眷們進(jìn)宮向皇后請安時,從皇后言語中得知閔王妃身體不適,思念兒女。 皇帝日理萬機(jī),執(zhí)掌大齊天下,不得隨意離開京城,如此,能代替皇帝返回紀(jì)州盡孝的,只有正在宮里養(yǎng)身體的安國長公主。 但皇后話中的意思,不僅是提起長公主要返回紀(jì)州,而是說想為小姑子招駙馬,長公主婚事定了后,閔王妃少些憂愁,身體自然就能好了。 這消息一經(jīng)傳開,京城里無數(shù)有適婚子弟的貴族官宦家,趁著慕尚書父子不在京城,顧不得傳說慕開疆早已是欽定的駙馬,紛紛向皇帝請旨,請求恩準(zhǔn)自家的兒子尚公主。 皇帝為此,頗“為難”了幾日,最后決定公開為長公主招親,消息傳到紀(jì)州時,開疆已經(jīng)秘密護(hù)送堯年返回家中。 仗著腹中的孩子,堯年在爹娘面前有恃無恐,勝親王訓(xùn)斥了幾句,便只剩下對女兒的擔(dān)心,更親口答應(yīng),絕不會為難慕開疆。 扶意趕來探望,只等避開了王妃娘娘,才輕聲對堯年說:“您怎么就堂而皇之地將那些話寫在信里,若是半途丟了,叫人撿去,可不是鬧著玩的?!?/br> 堯年滿不在乎:“除了送信的人知道是給你,沒落款沒收信人,我也沒對慕開疆指名道姓,只因你看得懂我說的罷了,就算半路丟了,換個人知道是什么?” 扶意不安地說:“萬一送信人叛變呢,萬一被要挾逼問呢?” 堯年這才有幾分后怕:“是啊,我怎么沒想到,不過盛世太平,誰來惦記幾封信呢?” 扶意道:“前幾日得到飛鴿傳書,還是說帝后震怒,今日就說要為您招駙馬了,可這駙馬怎么招,京城里的人難道沒聽過您和開疆的傳言。” 堯年懶懶地說:“開疆和他爹都去了贊西邊境,他們還不趁機(jī),管我和開疆什么樣,他們要謀他們的利益。我哥可就我這一個親meimei,等我嫁了,再等皇嫂生兩個孩子長大婚配,至少十八年,十八年足以改變太多的事,他們怎么甘心錯過?!?/br> 扶意道:“聽祝镕說,估摸著會是比武招親,畢竟王爺一生戎馬,要個文弱書生做女婿,怕是看不上眼?!?/br> 堯年蹙眉道:“真是比武招親,開疆還得趕回京城去打架嗎?我要跟他一起回去,萬一有個好歹,我得護(hù)著她。” 扶意無奈地說:“您若不想王妃娘娘生氣,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在紀(jì)州待著,往后除了王府,可不能隨便出門了,至少要等成了親,還得遮著肚子?!?/br> 堯年大大咧咧地笑:“不妨事,咱們紀(jì)州一下雪,一個個捂得只剩倆眼珠子,出門還怕被認(rèn)出來?” 此時一陣涼風(fēng)拂過,扶意怕堯年著涼,起身來關(guān)門,看著屋外已然添了秋色的草木,說道:“等紀(jì)州第一場雪,皇后娘娘就該生了,我家二嫂嫂會更早些?!?/br> 堯年笑道:“再到明年京城化雪時,我也要生了,真沒想到,這么快就有孩子。慕開疆跑來這里找你們時,嚇得半死吧,但其實(shí)他剛知道的時候,可高興了,我們都高興,他沒讓我傷心?!?/br> 扶意說:“何止把他嚇得半死,我和祝镕都差點(diǎn)背過氣去,我爹嚇得夜里泡腳時,只泡了一只腳,自己半點(diǎn)兒沒察覺?!?/br> 她本是想逗長公主開心,可堯年的笑容卻收斂了幾分,語氣溫柔地問:“你們呢,回來快兩個月了?!?/br> 扶意坦然道:“沒什么動靜,但是身體好多了,每月那幾天不再疼,那些藥我沒白白灌下去?!?/br> 話雖如此,可離開王府回到家中,扶意獨(dú)自一人時,還是難免幾分傷心。 回紀(jì)州已經(jīng)兩個月,他們夫妻恩愛不斷、如膠似漆,母親更是小心翼翼照顧她的身體,但什么動靜也沒有,上一次月信又如期而至。 原本扶意沒那么在乎,還有耐心繼續(xù)養(yǎng)身體,沒想到堯年和開疆傳來這樣的好消息,她就忍不住悄悄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不好,才無法受孕。 是不是意味著,縱然她醫(yī)好了月信時的疼痛,但身體并沒有真正恢復(fù),更因為失去了腹痛這一癥狀,她甚至無法判斷自己,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若說著急,她的確還不急,但不得不害怕,怕自己會不會就一直這么看著好好的,其實(shí)是永遠(yuǎn)不好下去,再也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 這晚祝镕很晚回來,從開疆那兒聽說許多事,本是興沖沖要告訴扶意,卻遇見香櫞端著藥碗從房里出來,藥碗還是滿的。 “小姐不喝藥?” “說晚飯吃多了,頂?shù)没?,再喝下去該吐了,讓晚些送來?!?/br> “藥免了吧?!弊iF道,“小姐已經(jīng)好了?!?/br> 他說罷,走進(jìn)門來,見扶意在寫信,便說:“我剛吩咐香櫞,今日起把藥停了。” 扶意心里本就不太好受,說道:“我知道你想什么,沒必要,真的,既然郎中給開了方子,我就堅持喝完這些,我連藥味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祝镕走來,溫和地說:“郎中也叮囑,不想喝了就停下,是藥三分毒,好了就不必再喝?!?/br> 扶意抿了抿唇,低頭繼續(xù)寫信,祝镕輕輕拿開她的筆,捧過她的手:“是不是親眼看見長公主后,又想起我們的懷安了?!?/br> 扶意眼圈兒一紅,很自然地被祝镕抱進(jìn)懷里,她緊繃的身體,過了好一會兒才放松下來,弱聲道:“我不高興的時候,你就抱抱我,不必費(fèi)心想什么話來哄我,镕哥哥,你抱著我,我就安心了?!?/br> 祝镕親吻她的額頭:“我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恐怕是他想著,這幾年我們要緊在這世道立足,可能顧不上他,就懂事地晚幾年來,他也再逍遙地做幾年神仙?!?/br> 扶意笑了:“不自量力,哪個神仙要給你做兒子呀?” 祝镕道:“那可不一定,指不定你我也是神仙轉(zhuǎn)世呢?我們都是要守衛(wèi)大齊的人,興許有些來歷?!?/br> “越發(fā)胡說,沒意思。”扶意推開他,拿了筆要趕緊給韻之回信,而想起韻之的信,她說,“施展教的學(xué)生越來越多,秦老夫人出面,要另擇一處地方,把姑娘們都遷過去念書。韻之說,這等同事開了間書院,要我趕緊回京城去做掌院。” 祝镕道:“且不說你去不去,這真成了,也是好事一樁,施展果然是有本事的,也要他真正教得好才行?!?/br> 扶意滿眼期待:“到時候,咱們在紀(jì)州城里一宣揚(yáng),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