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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瞎轉著,這個樣子他不可能回家,只得找了個酒店對付一晚上,他手腕被覃靂扭傷了,已經腫了起來。手指也腫著,更別提身上其他傷口,他車里有藥箱,這是當醫(yī)生的習慣,要用的時候,隨手就有,而這個習慣也確實讓他好受不少,至少不需要帶著一身傷跑藥店。他脫下隨便套上的衣服,小心的洗了個澡,可是再沖刷也去不掉那些斑駁的痕跡,以及切膚的感受,他泄氣的拿過浴袍披上,倒在床邊,一身青青紫紫的,衣服一遮倒也沒事,可是脖子上的咬痕,清晰可見,他拿了點膏藥抹上去,纏了點布。估計著明天還要打針疫苗,而且像覃靂那種男人,還要做個身體檢查,不知道有沒有病。越想越是憤怒不堪,處理好手腕和胳膊,就倒在床上,睜著眼睛直到天明。直到手機響了才回過神來,他拿出來一看是他姐,他第一直覺是把手機關掉,但又停住了,季清依對覃靂的執(zhí)著他是知道的,要是她發(fā)現(xiàn)她愛的男人和自己的親弟弟上床了,她一定會崩潰的。季清頤深深的吸了口氣,接通了電話,“姐?干嘛呢?這么早?”季清頤佯裝被吵醒的聲音聽在季清依耳里,這才讓她顫抖的手上下浮動的心安靜了下來,“小頤,你昨天來我這了?”“是啊,我看你心情不好給你送了點吃的,在茶幾上擱著呢,看到了吧?”“嗯,看見了,你怎么沒回家啊?”季清頤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推脫到,“我猜到你在家里,就住酒店了?!?/br>季清依心里松了一口氣,“別老是住酒店,什么樣子!我不會和爸吵了?!奔厩逡乐v了幾句,又接著問道,“小頤,昨天你有沒有看到我朋友?”季清頤呼吸一頓,“沒看到,不過看見車了,我想著你一定有事,媽又不讓我摻和你和爸的事情里,洗了個澡就走了,不然我還想睡你那呢!”“嗯,還早,你好好休息,今天上班不要遲到了?!奔厩逡雷诟赖馈?/br>季清頤不用想也知道今天這班是上不了了,可能這個星期都上不了,只能想了個借口,“最近加班挺累的,我想休幾天假去奶奶那轉轉,你去不去?”季清頤只是說說,這么個緊要關頭,他姐怎么可能離開。果不其然,季清依拒絕了,“我不去了,先把家里的事解決吧,那你好好放松放松,替我給奶奶問好?!?/br>掛掉電話,季清頤隨手把手機扔在一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久久沒有動作。☆、錯誤發(fā)生【二】季清依咬咬牙,走進房間看著一團糟的樣子,本來她借生意約覃靂過來,給他酒里下了藥,只要他們發(fā)生關系,覃靂就一定要娶她,可是沒想到半路被爸爸喊了回去,然后關了一晚。等她回來看到的卻是一副歡愛后的場景,這就是竹籃打水吧,她蒼白著臉走過去,不論如何她不能輸。覃靂醒來就覺得不對勁,頭部一陣陣疼痛,等他清醒過來卻看到他躺在陌生的房間,身邊躺著□□的季清依。他冷漠的臉頓時更加陰冷。季清依一直沒睡,就等著覃靂醒來,感覺到身邊的動靜,她也佯裝睡醒。覃靂冷漠的看著她,“季大小姐手段可以啊?!?/br>季清依知道他不會欣然接受,可是他也不會殘忍拒絕不是嗎?“秦大老板,我說過三個月內就會讓你心甘情愿的娶我,我季清依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覃靂看著她,就像是看一堆死物,半晌才笑笑,“可以!你趕著投胎,我為什么不收!”說完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別墅。季清依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雖然煩悶嫉妒卻又欣喜,她賭對了。自從她挖到覃靂的身世之后,她就一直在策劃,也一直在徘徊,猶豫,覃靂的爸爸就是被覃靂的mama下了藥,才有了覃靂,可是他媽還是沒有當上覃夫人,就因此而死,所以她在賭,賭他媽對覃靂的影響,雖然事有變化,但也是她要的結果。季清依翻身起來,穿著睡衣走到陽臺邊,看著走向車庫的覃靂,“覃大老板,我等你的聘禮?!?/br>覃靂頭也不回,開著車子沖了出去,只有這時候才能看到他臉上不是一貫的冷漠,而是痛苦。腦海里畫面不斷,每一個都曾作為噩夢在他的記憶里逡巡。季清依等覃靂走后,干脆的點了一把火,看著床上的被子毯子在火光里灰飛煙滅。然后去調門口的監(jiān)控,她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可是,季清依看著他弟弟來了,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前就走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來過,季清依皺緊了眉頭。季清頤退了房打電話到醫(yī)院交代了一番,就開車去了A市,當然在這之前去打了針,還抽了管血。奶奶就住在A市老家里,季爸爸接了幾次老人家也不愿意過去,看著奶奶身體也健朗,就不強求了,囑咐保姆好好伺候著。季爸爸是他們領養(yǎng)的,不是親生的,當初季爸爸他們家和季奶奶是鄰居,也在同一個廠里做事,廠里安全工作沒做好,季爸爸的親爸媽一起出了事故。兩家關系要好,季奶奶也不忍心才幾歲的孩子孤苦無依,就接到自家養(yǎng)著。不過季爸爸從小不安分,生事,和家里關系并不好,尤其知道領養(yǎng)的事情之后。還是娶妻生子了之后,才明白老人家的無奈。季奶奶也一直很愧疚沒有教好季爸爸,看著季爸爸現(xiàn)在能這樣,也算松了口氣了。季清頤把車開到院口就進不去了。老人家戀舊,還是住老家,季爸爸有能力以后把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三層樓的小洋樓倒是在一片老房子里很醒目。季清頤在門口買了些奶奶愛吃的杏仁。敲開門,是保姆于姨。他找了找,“我奶奶呢?”于姨把季清頤迎了進來,“是小頤來了,怎么這幅樣子啊,你奶奶在后院澆花呢!”季清頤脖子上還包著,手腕也貼了膏藥,臉色也蒼白一股子病色,看起來還挺慘。季清頤來之前就找好了借口,“病人家屬太激動了,沒事。”于姨摸了摸季清頤的臉,“在醫(yī)院工作就是不好,哎。我晚上燉點湯給你補補?!?/br>季清頤小時候多生活在奶奶著,那時候爸爸那邊事多,怕傷著他,就把他送到奶奶這里,于姨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自然很是心疼。季清頤笑了笑,“好啊,我去找奶奶了?!?/br>“去吧去吧?!庇谝陶辛苏惺?,穿著圍裙進廚房了。奶奶每天也沒事干,就讓二叔給他開了塊地,種種花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季清頤走進去,正看見奶奶戴著眼鏡,拿著剪刀在那里剪枯枝黃葉?!澳棠?!你又剪錯了?!崩先思沂挚偸穷澏吨?,一個不小心就把開得好好地花枝剪了下來。季奶奶被這突然一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