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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絕育手術(shù)時被咬的,打過狂犬疫苗了,不礙事。”“哦這樣啊~”一聽不嚴重,雷一也不再關(guān)心,扭頭對翟彧一笑,“那我去廚房幫林玉澤洗碗啦~”“嗯,去吧~”雷一的身影轉(zhuǎn)身進入廚房,胥文睿站起來,“出去抽一根?”他對翟彧說道,翟彧點點頭,兩人一起去后院。后院靠墻修了個水池子,養(yǎng)了幾條錦鯉,兩人在水池邊站定,一人一根煙點著,也沒說話,一根煙抽完,胥文睿才出聲。“看來當年那番話你還記著?!?/br>翟彧拿煙盒的手一頓,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嗯了一聲。“放風箏,”胥文睿提醒了一句,“你可真是放了一手好風箏啊?!闭Z氣不像是開玩笑,倒是帶著幾分不悅。“不是……”翟彧急忙解釋,“我沒有……”“你先別急著否認,看我說得對不對;”胥文睿轉(zhuǎn)過身看著翟彧,重逢后第一次認真打量著眼前的青年。他早已褪去了當年的青澀,一身的刺也都收了起來,眉眼間也沒了小狼崽般的狠戾,似乎被歲月磨平了棱角,加上多年國外學院的浸染,整個人變得優(yōu)雅而從容。“雷一喜歡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確定,他那么跳脫的一個人,如今已被你完全攥在了手里,你給他個眼神他都會高興得沒邊?!?/br>“誰不是呢,我也一樣啊?!甭狇阄念_@么說,翟彧笑著接了句話。“你不一樣,”胥文?;氐?,“要是一樣的話,你倆住一起這么多天了,關(guān)系也挑明了,怎么還沒到最后一步呢,十年前都做過的事,現(xiàn)在又要談純潔戀愛了,說出來誰信呢。你同他親吻愛`撫,卻又在最后一步之前抽身離開,你讓雷一抓耳撓腮卻又不敢主動跟你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定力;不過最厲害的還是你這一招啊,手段了得??!”“不是,我并沒有使什么手段,”翟彧急忙出聲反駁,回國以來一直頗為從容的人此時急得腦門都開始出汗,“我不過是……”不過是什么呢,一時似乎又找不出合適的話來解釋。“不過是什么,不過是想談一場純粹的戀愛???”胥文睿噴出一口煙,冷笑一聲,說道,“純粹的戀愛就不能啪啪啪了?!你活在哪一個年代里;現(xiàn)在的中學生都比你先進了好么???互通心意之后的靈rou結(jié)合有多美妙你難道不渴望了解么,你從十年前就期待著這一刻,如今倒是又不著急了,你問問你自己的內(nèi)心,你真是這么想的么?。磕悴贿^是害怕罷了,你害怕十年前的那一幕重演?!?/br>“是的,你說的沒錯,我是害怕,我害怕親熱過后醒來懷里的人又不見了蹤影,我害怕一切溫存都只是暫時的假象,每次和雷一親吻相擁倒進床鋪,閉上眼,十年前那個清晨的情景就會在我腦海里不斷重放,我便膽怯得再也做不下去;你看,十年過去,我內(nèi)心仍舊是個懦弱的小孩?!北获阄念1瞥隽诵睦镌挼牡詮?,最初發(fā)泄似的吼了兩句,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了低聲呢喃,帶著自我唾棄的情緒。“既然當年雷一對你造成的傷害并沒有痊愈,那就應(yīng)該告訴他,還說出了從來沒恨過你這一類的話,裝什么大度?。俊瘪阄念S趾吡艘宦?。“還真是沒恨過;至于其他的嘛,沒見著面倒還算是挺淡定,第一次見面就差點控制不住,哪怕只見著個貓腰逃竄的背影都想幾步上前把他擁進懷里;就想著先在一起吧,我不想再等了,至于其他的,慢慢再說吧,陰影總會過去的。”“可別慢慢再說,你們就該坐下來開誠布公地談一次,把各自心底深處的話掏出來說給對方聽;沒什么好顧忌的,你們現(xiàn)在這樣談著幼稚的純潔戀愛才是瞎扯淡,當年雷一那個慫包睡完就跑實在是渣;你現(xiàn)在這樣就差臨門一腳而抽身離開也和他當年差不多了;出國十年你反而變得膽小懦弱了,有句話說得好,勇氣和年齡成反比?!?/br>覺得自己說得差不多了,胥文睿決定給予翟彧最后一條建議就結(jié)束這次談話:“與雷一好好談?wù)?,你也能感覺到他這些年的變化與成長,坦白并不可怕?!?/br>說完他轉(zhuǎn)身回屋,留翟彧一人在院子里慢慢消化兩人的談話。胥文睿走進客廳,正瞧見林玉澤從門廳進來,一臉茫然。“你一副什么表情,雷一呢?”“正要跟你說這事呢,雷一剛才進來幫我洗碗,沒洗幾個就,跑出去了,再回來就說有急事要先走,還不讓我去叫你們,也不等翟彧,自己一人風風火火就沖出去了,我跟著追出去就見他都快跑出小區(qū)了,他這是咋啦?”胥文睿跟林玉澤簡單地做解釋,心里卻喊了聲糟糕,雷一怕是聽見自己和翟彧的談話了。在院子里給自己做了半天思想建設(shè),準備今晚就跟雷一坦白的翟彧才剛回客廳,就接到這么個噩耗。“他能去哪兒呢?車鑰匙還在我這兒呢……”翟彧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目無焦點,表情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狗狗。“沒帶鑰匙挺好,至少不擔心他飆車撒氣;”胥文睿拍拍翟彧的肩膀安慰道,“聽見了正好,他自己也能先好好想想?!?/br>他按住翟彧想要打電話的手,“先不要打電話,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打過去他也不一定會接;晚點再說啦,讓他自己在外面溜達溜達冷靜一下,沒開車就沒什么好擔心的啦?!?/br>翟彧忐忑地放下手機,坐立難安地堅持到九點,終于忍不住又拿起了電話,這時胥文睿的電話響了,只見他接起來,臉色在幾秒鐘之內(nèi)就變得非常嚴肅。“快給雷一打電話問他在哪里!侯亮出獄了!”“侯亮是誰?”這個名字翟彧和林玉澤都很陌生。“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雷一高中時差點喪命的那次傷害事故么,當年捅傷他的人就是侯亮,他當年剛滿十八,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兩天前他刑滿釋放了……”第47章第45章第四十五章雷一進廚房幫忙,林玉澤讓他幫著把洗好的餐具擦干,沒擦幾個一抬頭,從廚房的小窗子里看見站在院子里抽煙的翟彧和胥文睿,心想著這兩人私下湊在一起做什么,不會是在說我的壞話吧,同林玉澤打了聲招呼就鉆了出來,走到客廳通往院子的門邊,正好推拉門留了個一掌寬的門縫,他貼著門縫邊的墻根站著,豎起耳朵捂著嘴偷聽。胥文睿和翟彧站在門外墻邊小水池旁,同雷一貼著的墻根正好呈直角,互相看不見,聲音卻能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