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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退到一邊。歐陽渡卻是一笑,眼神陰冷的看著二人,嘲諷說:“看不出來我身邊的人,倒是挺關(guān)心你的?!?/br>青蓮生別過臉,飛花立即解釋道:“屬下對教主別無二心。”“二心不二心我不知道。你也不用說,你的心我拿來也沒用?!睔W陽渡輕輕撥弄著手腕上的三千葉,一下,兩下,三下,停頓,然后伸手手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飛花,“傀儡蠱丸,我從蠱宮得來的寶貝。你喂青蓮生吃下去。”飛花臉色一白,拿著藥瓶的纖纖玉手不住的顫抖,“是。”青蓮生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又看向飛花,失聲道:“歐陽渡,你瘋了!”“我只是怕你不聽話?!睔W陽渡眺望遠方,右眼露出孤寂而悲哀的神情。飛花喂青蓮生吃下了蠱丸,歐陽渡低聲念出一段蠱咒,青蓮生即刻蜷縮起身子,發(fā)出慘烈的嘶吼,那雌雄莫辨的臉因疼痛而扭曲,猙獰可怕。飛花驚呼一聲,捂著嘴逃似的退開兩步,隨后跪下來,不住的磕頭:“教主,您饒了護法吧,他是為了圣教著想,才會冒犯教主您,求教主網(wǎng)開一面。”歐陽渡回頭看他眼飛花,搖了搖頭,一時分不清這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婢女是不是被人掉了包,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又或許……她從來不是他的人。他在飛花面前,放下了一個同樣的小瓷瓶,道:“傀儡蠱一旦喚醒就不能使它停下了。這是另一??苄M丸,喚醒他后,可將傀儡蠱引到自己身上,后果么……你自己清楚?!?/br>說完,輕嘆一聲,走了。圣教大殿,歐陽渡側(cè)臥在金椅,端著酒壺,給自己灌酒。沈穗站在殿下,報備圣教物資多少各項事宜,以及四宮合并后如何分工各類事項。歐陽渡左耳進,右耳出。末了,他才坐起身,問:“沈先生上次說飛花是jian細這事,查得如何了?”沈穗道:“確證了,飛花是青蓮生的人。不知教主要如何處置她?”“已經(jīng)處置了?!睔W陽渡仰頭灌下一口酒,“我讓他為青蓮生去死,這會兒,怕已經(jīng)完事了?!?/br>“那,屬下告退?!?/br>“沈先生?!睔W陽渡叫住沈穗,“你說那年方毅的死,與青蓮生有沒有關(guān)系!如今,方遺骨的死,是不是他一手促成的?”若飛花是青蓮生的人,那方遺骨能從往昔小筑離開,她功不可沒。而當年方毅之事……沈穗平靜道:“屬下不知。”“那好?!睔W陽渡又問:“若我殺了青蓮生,你會不會阻止。他也是先生你的弟子啊?!?/br>“不會?!鄙蛩胙壑袆澾^一絲痛楚。歐陽渡擺擺手,“先生你下去休息吧。好好謀劃一下,如何在十五那日給予武林盟迎頭痛擊?!毕肓讼耄謫镜溃骸巴跖d。你去照顧沈先生?!?/br>“是。”王興跟著沈穗走了。大殿變得空空蕩蕩,只剩歐陽渡一人獨酌。酒精讓他的臉染上一層緋紅,那未傷的眼睛,一片空寂。他覺得冷——凄凄慘慘戚戚般冷;高處不勝寒般冷;無處話凄涼般冷。“獨飲傷身?!币簧硢∑v的聲音傳入耳畔。歐陽渡漫不經(jīng)心道:“心都死了,身子也就無所謂了?!?/br>青蓮生拖著疲憊虛弱的身子,步履蹣跚的朝歐陽渡走去。在歐陽渡金椅邊坐下,背靠著椅子腳,伸手撈過歐陽渡手上的酒壺,仰頭就是一口,咽下后疼得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好像是辣椒水灌進了寸寸撕裂的肝腸。歐陽渡嗤笑一聲,道:“方才我問沈先生,若我殺你,他救不救你。他說不救。”青蓮生不以為然,反唇相譏:“若有朝一日,你命懸一線,沈先生也絕不會救你?!?/br>“這話……有理?!睔W陽渡奪回酒壺,仰頭,卻沒接到一滴酒,索性將酒壺一扔,“青蓮,倒酒!”“沒了?!鼻嗌徤鷮⒌厣系木茐嘏e起來晃了晃。“飛花是你的人。”歐陽渡突然問。“對?!鼻嗌徤拐\道:“原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照顧的人?!?/br>歐陽渡想了想,說:“你不該派一個喜歡你的姑娘到我身邊來?!?/br>青蓮生解釋說:“我不過對他施了點小小的幻術(shù),其實她不過是愛上了自己的幻想?!?/br>“是么?”歐陽渡不解:“十五年,一個幻術(shù)能抵十五年?”“誰知道呢?!鼻嗌徤α耍八俏业娜?,所以你要殺他?”“是。”歐陽渡撫上三千葉,問:“方遺骨離開飛花小筑,是不是你安排的?!?/br>“不是。那日來接應(yīng)你我才知道他?!鼻嗌徤敛贿t疑地回答:“那天你讓我救他,我沒想讓他死,但我小看了那兩人,我跟丟了?!?/br>歐陽渡點點頭,將三千葉推進衣袖里,十指相扣,放在小腹上,左手中指輕輕翹著右手手背,“在方毅一事上,你扮演了什么角色?”“我曾把你的身份,飛鴿傳書斷臂門?!?/br>青蓮生如是回答。歐陽渡過了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本該十年前揭曉的謎底,如今曉得也全然無用了?;蛟S這本就是個無用的謎底,廝人已逝,生者知或不知都與他無關(guān)了。“這是傀儡蠱的解藥,每三月服一次,服八次,這蠱也就解了不過,蠱存人存?!睔W陽渡將瓷瓶遞給青蓮生。青蓮生接過瓷瓶,眸中流露出悲哀,“飛花以為,她可以救我?!?/br>“我騙她的?!睔W陽渡勾起嘴角,“好歹伺候了我這么多年,也就滿足她為愛獻身的愿望。”“為什么不殺我?”青蓮生問,明明他才是罪魁禍首。歐陽渡閉上眼,悠悠說道:“再留你看兩年流光??纯次以趺磮髲?fù)當年那些人。那些所謂正人君子,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縱然方遺骨死了,他苦練武功,修習毒術(shù),還偷習蠱宮蠱咒,也還是有用的,既然沒了要保護的人,那便殺人吧。殺個片甲不留,殺個血流成河。————洛陽大戰(zhàn)后,正邪兩道于數(shù)十年后再次交鋒。武林盟休養(yǎng)生息,重整旗鼓,大舉討伐邪教,勢如破竹,邪教節(jié)節(jié)敗退。三月后,武林盟深入邪教圣殿,邪教妖人青蓮生用妖術(shù)配合蠱蟲控制進攻的俠士,使他們倒戈,將劍指向盟友,使他們自相殘殺。隨后魔教教主又用毒控制了大批俘虜,讓他們?yōu)槠洚斚蠕h。武林盟對此自相殘殺的毒計始料未及,遭逢大敗,損失慘重,倉皇退出蜀地。一年后,邪教勢力如日中天,節(jié)節(jié)高漲,竟將勢力推至洛陽城……江湖上有傳言,在十五年前,如今的邪教教主歐陽渡,曾在洛陽城的郊外被武林盟圍剿,被他蠱惑的劍圣庇護于他,卻慘遭其毒手,后邪教援軍趕至,將其救走。而此次邪教發(fā)難至洛陽,則是為報當年之仇。——第三二六期。作者有話要說:還未捉蟲。——番外:方爹與小歐陽那些茍且十歲的歐陽出門歷練,被方爹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