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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逐漸逼近的人,怕怕地盯著她,再次問了一遍:“你是誰?” “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余初蹲下,與他平視,眼中什么都沒有,冷寂涼薄。 他被問住了,側(cè)側(cè)腦袋,盯著墻上的裂紋,好一會兒再回看她:“我叫江宴川?!?/br> 余初:“還有呢?” 他搖搖頭:“沒有了?!?/br> 得,也失憶了。 余初站起身,將果子放到臨時搭建的木架上,拿過一個較大的樹葉。 江宴川坐起來,喘了口氣,白皙的臉有了紅潤之色,他望著余初的背影:“這是哪兒?我為什么會在這兒?” 余初轉(zhuǎn)身打開葉子,露出里面的草藥,聞言道:“不知。” “脫衣服。” “啊?”江宴川紅唇微啟,里面粉嫩的舌尖隱隱約約,眸子中含著不解。 余初目光落在他胸口,衣裳被血染成黑紫色,貼在他肌膚上。 “脫衣服換藥?!?/br> 江宴川依舊不解,水潤的眸子靈鹿般懵懂:“怎么脫?” 余初:“你拉著領(lǐng)口被那塊布拽下來就行了?!?/br> “哦?!苯绱ò凑账f的,從領(lǐng)口開始向下猛地一撕。 完事兒,他倒抽一口氣,臉皺成一團(tuán),帶著哭腔:“好痛。” 衣服連著血rou的,他這么撕,能不痛嗎? 且他沒控制好力度,撕的有點多,一直到腰間為止。 余初沒想到他會有這反應(yīng),自己一直都是這么做的啊。 江宴川身材是極好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該有的都有,還十分漂亮。 可以看出他失憶前是經(jīng)常鍛煉的。 高大偉岸的男人,和他受氣包的表情一點都不搭邊。 “忍忍就好了?!庇喑跄抗饫涞貟哌^其他,不夾任何欲念,熟練的替他上好藥。 為什么現(xiàn)在才上藥? 雨這才剛停,再那么大的雨天兒,她跑出去找草藥,她是瘋了么她。 “系統(tǒng),給件衣服?”江宴川身上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 于是,余初得寸進(jìn)尺找向系統(tǒng)。 系統(tǒng)大概是出于愧疚,竟一口答應(yīng)了她。 余初將葉子丟到洞外,再進(jìn)來時,拿了一件同樣是紫色的衣服。 非禮勿視的道理她還是懂得,雖然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但還是背過身:“自己換?!?/br> 江宴川胡亂地扯下頭上的衣服,聽言懵了:“可是我不會?!?/br> 余初:…… 這下真養(yǎng)了一兒子。 我可以申請換下個位面嗎? 系統(tǒng)保持著自己的高冷形象,沒回她。 余初兩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勾了唇角,笑意溫和地松了松手,視線即將轉(zhuǎn)向江宴川。 系統(tǒng)急忙大喊【宿主你住手!】 【宿主你耐心一點教教他,能量載體不會很笨的。等他學(xué)會了或者恢復(fù)記憶就不會煩你了!】 余初慢悠悠松開手,扣了扣指甲,對著白皙的指尖吹了吹,笑意一點點加深:“我是保護(hù)能量載體的,不是帶兒子的?!?/br> 宿主是不是對兒子有什么執(zhí)念?? 第一百六十五章 歃血一令【5】 江宴川捯飭著衣服,往頭上套也不對,往身上掛也不對,可憐無助,眼巴巴瞪著余初。 【宿主,他是你家的!你幫他或者教他一下要死啊?!】 余初還是不樂意,系統(tǒng)只好亮出殺手锏。 【宿主幫助能量載體,可抵消四百積分?!?/br> 余初:“哪來兒來的四百積分?嗯?” 【衣服……】 余初:“不是送我的?” 的確是送的,但能讓宿主知道嗎? 【宿主,我說過了,是賒。】 余初回過頭,看看江宴川的傻樣,摸過地上的一根樹枝就往自己胸口扎。 不想養(yǎng)兒子,還是傻兒子。 系統(tǒng)和江宴川的尖叫同時響起,高大的身影撲向余初,奪走她手中的利枝,慌亂無措:“你干嘛?” 他雖然失去了大部分常識,但還是能看出這樣做很危險。 余初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被撲了個正著。 江宴川緊緊摟著她,曲著背,還比她高出一個頭。 余初:“松開?!迸K死了。 江宴川不僅不松開,反而摟的更緊了,將腦袋埋在她脖間,聲音悶悶的:“你不要傷害自己?!?/br> 溫?zé)岬臍庀⑤p輕拂過肌膚,帶起一絲癢意。 男人靠的近了,身上淡淡的幽香鉆入鼻中。 余初不適應(yīng)地推開他:“別鬧?!?/br> 一個大男人身上哪兒來的香,這不科學(xué)。 這個位面的能量載體為什么這么自來熟? 剛見面就往自己身上撲,那換了一個人…… 江宴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委屈兮兮地揪著她一小片衣領(lǐng),“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可是我真的不會?!?/br> 【宿主,他這是雛鳥情懷。他現(xiàn)在失憶了,你是他見到的第一個人……】 那不就是兒子?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系統(tǒng)無力反駁。 余初掰開他的手,他沉默地咬著唇,眼眶紅了一圈。 “張開手?!庇喑趿嘀囊路诳諝庵卸读硕?。 “哦。”江宴川乖巧地伸出兩只手臂。 余初將衣服掛在自己臂彎,粗·溫柔·魯?shù)匕窍缕破茽€爛的布料,給他換上新的。 穿好了,她視線落在他下身,江宴川順著她的視線也低下頭瞅了瞅,弱弱問:“怎么了?” 【宿主,男女有別,褲子讓能量載體自己來。】 他會? 好像也許大概可能不會。 余初跟看實驗體一樣,三下五除二褪下他的衣物,然后麻溜地套上新的。 全身煥然一新,江宴川捏了捏自己的新衣服,揚起唇角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像個拿到糖果的小孩兒:“好舒服?!?/br> “過來吃東西。”余初示意他過來。 江宴川聽話地走到她旁邊,捻起青色的果子放在眼前左看看右看看,又看向余初:“喂?!?/br> 余初想回他個愛吃不吃,可看他的氣色,又怕他真的餓死了,接過果子,捏著一邊放至他唇邊。 江宴川張開唇,可愛的舌尖在果皮上舔了一下,卷入幾滴晶瑩的雨水。 “咬。” 白潔的玉齒在鮮紅的果rou上留下一排牙印,汁水兒沾在蒼白的唇瓣上,染上點點紅色,飽滿而剔透。 第一百六十六章 歃血一令【6】 江宴川眸子微微亮,就著余初的手將剩下半個果子含入口中。 濕軟的舌尖劃過余初的指腹,她垂眸,蔥白的指尖閃著銀色的光。 那是江宴川的口水。 口水。 余初惡寒的皺了皺眉,對上他滿含期待的眼神,沒說出口。 江宴川迅速解決其余的幾個果子,開心的像個大傻子。 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