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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川松了口氣,“染染,我們明天再來吧?” 余初逗完他,絲毫沒有心理負擔(dān)的繼續(xù)往前走,“快到了。” 就在前面不遠處,有一十分豪華的大宅子。 門前兩邊各有一座獅子,只是兩只獅子似乎歪了,身體還殘缺了一部分。 從宅子里飄出濃重的血腥味,江宴川皺了皺鼻子。 余初扶著江宴川爬上墻,里面的建筑物東倒西歪,花草樹木都染著血。 兩人跳下墻,小心的往里走著,每隔一段距離,地上都有幾具尸體。 江宴川小聲在余初耳邊道:“染染,有人捷足先登,搶你任務(wù)了?!?/br> 余初側(cè)眸瞧他,他眼中一片純真。 再往里頭走了些,便能聽見打斗的聲響,余初拉著江宴川躲在樹叢后,看他們打。 數(shù)十個黑色的身影在夜幕中如同殺神收割著一批批人頭,無論是小廝丫鬟,還是護衛(wèi),一個都逃不掉。 緊閉的房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領(lǐng)著七八個手持利劍的人加入戰(zhàn)斗。 明顯中年男人那邊的戰(zhàn)斗力更高一些,但黑影占了人數(shù)的優(yōu)勢,僵持一會兒后,逐漸分出勝負。 中年男人受了傷,開始感到力不從心。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中年男人可能氣昏了頭,喊了一句毫無用處的廢話。 幾個黑影聯(lián)合著拿下他,劍擱在他脖子上,卻沒有立即殺他:“東西呢?” “什么東西?我不知道?!毙炝址磫査?。 “問不出來的?!绷硪粋€黑影道,非常干脆的抹了他的脖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歃血一令【15】 他們一說話,余初就感到熟悉,她琢磨了下,她剛來這個位面那天搞她的人不就是這個聲音。 她還沒動手,江宴川磁性的嗓音已經(jīng)落在她耳畔:“染染,他搶你東西,我?guī)湍銚尰貋?!?/br> 男子清澈的眼底此時仿佛被一層霧蒙住了,暗沉沉的,晦澀不明,無端讓人心生恐懼。 余初像是略詫異,看著他出去的動作沒有阻止。 江宴川身形極快的在黑影中穿梭,交手的瞬間,他就奪過還沒涼透的徐林。 他的功力很高,尤其在不受控制的時候,更為深厚,黑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還沒過上幾招就落敗。 他站在堆積在一起的尸體中,垂眸看著徐林,鮮紅色液體從他指尖一滴滴落到地面。 “留一個。”余初出聲,打斷了他向最后一個活口動手的念頭。 江宴川眼中的情緒潮涌褪去,又是一片良善,他抿著唇角,拖著徐林走過去,邀功似的:“染染,給你。” 余初在他頭頂揉了揉:“不許再動手。” “我做錯什么了嗎?”江宴川慌了一下。 “沒有。”余初頓了下,換了個說辭,“你傷還沒好?!?/br> 他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大概是剛才過烈的動作,又在隱隱發(fā)痛了。 他一口答應(yīng),還為余初的關(guān)心感到喜滋滋的:“知道了。” 余初走到唯一的活口面前,他五指扣著地面,瞪大的眸子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為何要殺他?”余初指的是江宴川。 空氣中傳來壓迫感,活口咬牙支撐著,一個字也不泄露。 余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估摸著是問不出什么,打算將他帶回暗夜閣。 她讓江宴川看著他,將碩大的府邸都看了一圈,所有的東西都被翻得亂七八糟,這伙人既是要殺徐林,也是要找某樣?xùn)|西。 她還發(fā)現(xiàn)幾個府里的仆人,她也沒有為難他們,問了他們幾個問題,便放他們走。 余初對徐府被滅的原因并無多大興趣,沒有發(fā)現(xiàn)落網(wǎng)的黑影,便拎著活口和徐林打算離開。 她剛一動,府門就被暴力踹開,涌進來一群武林俠士。 武林俠士們看著眼前這一幕,眥目欲裂:“不許走!” “這,這是……” “消息果真不假?!?/br> “天哪,徐家這是都死了嗎?!” 余初和江宴川正好和他們對上,江宴川手上還沾著血,手里拎兩人。 一切跡象都表明了他們是兇手。 “大膽!你是誰?!為何要殺徐林?!” 這種時候和他們說是肯定說不通的了,余初拽著江宴川衣領(lǐng)往外掠去。 武林俠士們連忙追上他們,邊喊邊發(fā)動著攻擊。 余初輾轉(zhuǎn)幾次甩掉他們,活口趁亂想逃,被余初及時發(fā)現(xiàn)給揪了回來。 余初靠在墻上,拇指指腹在食指關(guān)節(jié)上輕輕摩挲了一下,怎么會這么巧? 她剛接到這個任務(wù),剛到這兒,徐府就被滅門。 滅他們門的黑影穿的也是他們府上的衣服。 而她剛走,就被武林人士看個正著。 她手指順勢抬起,拂過微揚起的唇角。 第一百七十六章 歃血一令【16】 江宴川縮在她旁邊:“剛才那些人好兇啊?!?/br> 余初沒應(yīng)他,砍暈活口,綁著人翻進了一家客棧。 房間里,女人正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忽然看到鏡面中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人,嚇得猛的轉(zhuǎn)頭。 “小二,上水?!?/br> “哎,好嘞?!?/br> 女子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低低問道:“您還有什么吩咐?” 余初倚在床前,溫軟溫軟的,看起來無害極了,女子卻不敢小看她,自己僅僅一招就被她制服。 “沒有,多謝了?!?/br> “客氣了?!迸記]想到她會道謝,有些惶恐。 她身邊的男子眼神一刻不離開她,有著顯而易見的濡沫和一點點其他東西。 她看懂了那含義,似乎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的某些事,目光微微暗淡。 她往梳妝臺前走了幾步,梳妝臺在床邊,她剛一動,全神貫注看著余初的男子就看過來。 兇狠暴戾,里面裝著對她的警告。 她腳步頓住,無意識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客官,您的水來咯?!毙《穆曇舭殡S著敲門聲響起。 女子連忙去開門,她以身擋著門后,遮得嚴嚴實實,接過水,打發(fā)走小二:“我自己來就好?!?/br> “哎,您慢點?!?/br> 小二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走廊,女子栓上門,將水放在桌上,“走了?!?/br> “有勞?!庇喑跽局保Q了把水,招呼江宴川,“過來?!?/br> 女子自覺的背過身子,看著門外。 后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聲響,像是脫衣服。 傷口在經(jīng)過江宴川那么折騰下,還沒有裂開,也算是奇跡。 余初讓江宴川自己換上了藥,換藥的過程很成功,他沒有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嘭嘭嘭—— 外面忽的響起吵鬧聲,女子捏著拳頭,緊張起來,想回頭看一眼,又忍住了。 隱隱約約有交談聲傳來,她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