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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澆水好不好?” 余初不可置否。 他立即興致滿滿的拎了桶水走到桃花樹下,別看他小,粗活做習慣了,也就不難了。 自幾年前,院子里的丫鬟、嬤嬤、太監(jiān)就都另謀出路去了。 荒廢的小破院子只有他一個人。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夭夭灼華【7】 硬要算的話,至多還有時不時就要來欺負他一番的各路雜碎。 他拾起木瓢舀了一瓢水,一點點灑下,澆勻了。 好幾瓢過后,他用粗布衣裳擦了擦額頭,將桶拎回原處。 “南枝jiejie,你不會渴了?!?/br> “嗯?!庇喑鯖]多大反應,視線落在他衣服上,忽然問,“你可有喜歡的顏色?” 西辭幾乎瞬間就理解了她的意思,他不帶猶豫的道:“紅色。” “等著。” 西辭沒有攔她,等人離開了,走回屋里,坐在新的床榻上。 攤開手,稚嫩的小手上滿是老繭。 他無聲的勾唇。 母妃,這么多年,辭兒終于要出去了啊。 雜碎們,都要乖乖等好,等他的報復! 余初很快回來,小崽子像是困極了,趴在榻上睡著了。 睡著的小崽子很可愛,安安靜靜的趴在桌子上,還沒長開的五官出初顯端倪,即使發(fā)育不良面黃肌rou,也影響不了他的顏值。 若待他長大了,還不知有何等風華。 余初將人弄到床上,沒打擾他。 西辭眼睛睜了一條縫,很快又閉上。 …… 皇帝不知抽的哪門子風,突然封了個國師。 而且給予了國師極大的權利,僅在皇帝之下。 也算的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國師還是個女子! 無論是宮內宮外,都在紛紛議論這位國師。 余初一襲紅袍,眉心花鈿,讓萬物都失了顏色。 “國師,你還有何要求嗎?朕一定辦到?!被噬霞奔眴柕?。 余初攏著手,不卑不亢:“無。” “那你可還有那仙丹了?”皇上一想到那讓自已一下子年輕的許多的仙丹,就垂涎不止。 國師昨夜突然找到他,給了他一枚仙丹,說只要他長年服用,就可以長命無絕衰。 永生啊! 他只吃了一枚仙丹就感到年輕了好幾年,連一些隱疾都有要好的跡象。 余初眉眼盛笑,“皇上,昨夜我已說過,一月即可服用一枚,多者無益?!?/br> 她自然知道皇上的目的。 身著黃袍的男人悻悻的閉嘴,沒再提了。 “那我先行離開了?!?/br> “好好好?!?/br> 殿門打開,翹首以盼的眾大臣只見一位絕色的紅袍少女緩緩走出,不急不緩,姿態(tài)閑然。 這,這就是新封的國師?! 這也太……太荒唐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紅顏禍水二字。 一定是她迷惑了皇上! “站??!你” 余初停住,站在臺階上,微微俯首看著他們,輕笑莞爾:“怎么?是來參拜新國師的嗎?” 隨著她話落,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彌漫,眾大臣竟然齊齊向她跪下。 精致的紅色衣擺拂過地面,腳步聲愈來愈遠,女子的嗓音淡淡:“免禮吧。” 直到她走遠了,大臣們才解放了似的,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這個新來的國師,不簡單! 一時間,想法各起。 西燁望著幾乎要看不見的紅影,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不過半日,皇帝的圣旨就下到了西辭所在的冷宮。 他要將那兒重修為國師的宮殿,賜名天辰宮。 第三百六十八章 夭夭灼華【8】 而西辭,重新獲得十一皇子的榮譽。 一下子,讓所有后妃和皇子都咬碎了牙。 西辭沉默地站在院中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人,面無表情。 實則滿心懵逼,他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就發(fā)生這么多事。 南枝jiejie果真是他的救星,這么厲害呢。 紅衣少年靜靜站在桃花樹下,來往的宮人都要尊敬的道一聲十一皇子。 這是他從未享受過的。 他垂著眸,手藏在袖中,緊緊握起。 終究還是孩子。 余初從外面走來,停至他身邊:“可用過早膳了?” 西辭兀的就放松了,搖搖頭:“還未?!?/br> “去準備早膳?!庇喑鯇ι砗蟮娜朔愿馈?/br> 西辭疑惑看去,只見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丫鬟,俯身行禮:“是,國師?!?/br> 西辭沒問她,余初也不解釋。 “南枝jiejie,謝謝?!?/br> “對我,不用言謝?!?/br> “嗯呢!” …… 一個月一晃而過,天辰宮已經(jīng)修好了很久了。 昔日的冷宮如今卻成了整個宮里除皇上的寢宮外,最尊貴的地方。 任何人都不得隨意踏足。 說來也可笑。 十一皇子也因國師的原因,一躍而起,重獲皇上的寵愛,若不是他年紀太小,皇上甚至想把兵權都交給他。 這可把朝臣們急壞了,大呼國師紅顏禍水,擾亂朝綱。 皇上鳥都不鳥他們。 至于國師,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余初忙著帶崽子呢。 小西辭在她的精心喂養(yǎng)下,長開了不少,身上也有一點rou了,面不黃肌不瘦了。 就是個子還沒長。 袖畫守在院內,指導西辭練劍。 西辭想要習武,余初帶回的侍女正好會,就讓她教了。 少年學了一個月,無論是劍術還是赤身博戰(zhàn),都突飛猛進,簡直就是天生習武的。 說是天才也不為過。 袖畫忽然朝一個方向行禮:“國師?!?/br> “嗯。”余初微微頷首。 西辭早在她剛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停下動作,擦了擦額角的汗,走向她,“南枝jiejie。” 少年歲個子不見長,但身子終于不羸弱單薄了。 “嗯?!?/br> 袖畫識趣的退出去,給他們兩留下獨處的空間。 剛出去又進來了,袖畫道:“國師,十一皇子,曦昭儀來了?!?/br> 曦昭儀,尚書府“嫡長女談錦汐”,一入宮就得皇上恩寵,連續(xù)一周侍寢不斷,封為曦昭儀。 也正是因此,南枝國師的妖女頭銜分了一半給她,轉移了幾乎大半的仇恨值。 畢竟余初大多不出面不管事。 西辭蹙眉:“曦昭儀是誰?來此作何?” 袖畫恭敬回道:“回皇子,曦昭儀乃” “管他是誰,不見?!彼坏刃洚嫶鹜?,不悅地打斷她。 袖畫垂下頭,退出去:“是?!?/br> 余初:“等等?!?/br> 西辭和袖畫同時看向余初,“南枝jiejie你認識她?” 余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