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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何禹等人救下。他當(dāng)然十分生氣,上前質(zhì)問為何皇城之內(nèi)還會當(dāng)街縱馬,誰知并無人理會他,一行人揚長而去。何禹回宮以后說起此事,傅懷堯笑道先平王三年前過世,這位是原本的世子,繼位為新的平王,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他孝期剛過,這位王爺千歲志得意滿,得意忘形了,而后又問何禹你待怎么辦。何禹自然說必須追查,皇城根下這實在太無法無天,何況平王不過是個有爵無權(quán)的王爺而已。傅懷堯笑笑說,那你查吧我支持,遇到困難你自己解決,除非牽連到你否則我不會出手幫你。于是何禹便開始著手搜集那天的證據(jù),誰知旁觀者雖多但都畏懼權(quán)勢不敢出面作證,而后何禹又追查那天的城門守衛(wèi)等等。最后問到五城兵馬司,五城兵馬司的人干脆利落的一口承認(rèn)那天有人縱馬,結(jié)果推出來一群毫不相關(guān)的人來頂罪,指鹿為馬,擺明了不怕事的樣子。何禹陷入僵局,卻并沒有放棄,并且下定決心連五城兵馬司的都尉也要一并查掉。于是他表面偃旗息鼓不再追究,實際上命自己的親衛(wèi)順著線索盯梢暗訪,最終跟住了五城兵馬司的一個獄卒并平王府的仆役。那個仆役原本是王府心腹,卻是讓傅懷堯暗中使的后宅中的法子,讓主仆離心,于是何禹便將他二人以利誘之,拿到了平王指使五城兵馬司的證據(jù)。將證據(jù)提交給刑部之后何禹便直接沒有再管,畢竟這并非他的分內(nèi)職責(zé)。傅懷堯借著他的成果,順手清掉了平王安插在五城兵馬司的人。平王本就是空頭王爺,傅懷堯并不懼,五城兵馬司都尉不過是沾親帶故的黨羽,傅懷堯正好借機將都尉發(fā)配邊疆去了,又鏟除了平王另外幾個黨羽,十分滿足。這些都是朝堂中的運作,何禹恪守親軍指揮使的本分,并沒有再多關(guān)心此事。而這日,陳太傅卻專門在退朝之后等他,何禹以為又要被訓(xùn)一頓,誰知陳良甫卻盯著他默然半天,留了一句“守好本心”便離去了。第4章13-1613.在那之后,陳良甫就再沒特意關(guān)注過何禹,井水不犯河水。而過了幾天,何禹進宮之時,這才聽傅懷堯跟他說了原委。傅懷堯跟何禹說,你當(dāng)初從邊關(guān)回京卻沒有遭到任何懲處和打壓,他覺得你一定是溜須拍馬的諂媚小人,所以才那么針對你的。平王這事發(fā)生之前有他在內(nèi)推動,不然為什么你這么巧,出宮就遇上他了。陳太傅是想借此事試你心性,你表現(xiàn)不錯,他現(xiàn)在對你沒有成見了。而這只是傅懷堯的說法而已,實際上陳良甫試何禹,目的是因為替自己多年的學(xué)生考察一下他的心上人。觀察了幾個月,覺得何禹有能力,心性堅韌,倒也配得上傅懷堯,終于放下了對他出身不高的不滿。何禹在任數(shù)月,殿前親軍整肅一新。建隆十四年初,何禹調(diào)任禁軍都督府指揮使,統(tǒng)領(lǐng)京城十萬禁軍,包括殿前親軍、中軍、儀仗,以及各侍衛(wèi)部門。隨后,傅懷堯以管理不力的由頭,下旨將五城兵馬司并入禁軍都督府下轄,沈昱調(diào)任五城兵馬司。何禹升職的速度明眼可見,手握京城重兵又簡在帝心,一躍成為最炙手可熱的新貴。然而何禹向來不與朝堂眾人有所交涉,以軍務(wù)繁忙為由,躲到禁軍中推掉了所有想拉攏交結(jié)的應(yīng)酬。傅懷堯見他如此,雖然內(nèi)心感慨欣喜,然而憂慮他做派過于耿直會惹來妒忌,多樹敵人。于是暗搓搓地命御史三天兩頭地在朝會上彈劾他,今天說京北有山匪為患,明天說城南發(fā)生了一起盜竊事故治安堪憂,后天又說禁軍列隊把皇城西面的一個花壇子給踩了,有失帝王顏面云云。諸如此類,全是零七八碎無傷大雅的小事,而傅懷堯也做出不勝其煩的樣子,時常在朝會上隨口批評幾句,何禹便誠惶誠恐地認(rèn)錯云云,而后在工作中又借著“陛下點名要整頓”的名義,名正言順的整肅軍風(fēng),開展工作。而后傅懷堯又總在他們在宮中私下會面的時候,安慰幾句,何禹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每次都說無妨,但是傅懷堯每次都堅持以心靈補償費的名義送他些小東西。這些小東西都是生活里實用的物件,然而只有皇帝自己用的是質(zhì)量最好的,傅懷堯并沒有打著什么賞賜的名義,就常常這么直接讓他順手帶回去。何禹哭笑不得,一邊覺得陛下實在小題大做了些,自己哪有這么不經(jīng)罵,然而一邊又時常暗自捧著陛下送給他的東西發(fā)呆,心中熨帖不已。而這些變化傅懷堯自然看在眼里,他們私下的相處從一開始的恪守君臣之道,到現(xiàn)在的熟絡(luò)自然,兩人的關(guān)系逐漸親切,于是傅懷堯覺得自己當(dāng)時決定主動去追的決策十分英明。建隆十四年中,傅懷堯依舊選擇了封傅晗容為太子,不過這次因為傅懷堯準(zhǔn)備充足,并不像上一世那樣倉促,故而進行的較為順利。14.建隆十四年秋,三年一次的西番諸國使臣來京朝貢,并賀太子加封。何禹的禁軍需要布置京城防衛(wèi)和典禮儀隊,逐漸忙碌了起來。每三年一次的進貢,除了進貢和各項明面上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典禮宴席以外,同時也是番國使臣攜各國王命與景朝商議外交政事的時候。來使期間京城戒嚴(yán),何禹每日忙于京城守衛(wèi),傅懷堯應(yīng)付各國使臣,兩人見面時間少了一些,見面時也都說的是近期政事云云。這日何禹接到沈昱的來報,沈昱重整五城兵馬司之后京城治安改善良多,而他此次前來則是說最近京城糧價莫名上漲不少,百姓頗有怨言,最近時期特殊,恐怕有什么內(nèi)情。何禹前幾日剛聽傅懷堯跟他抱怨,景朝與諸國使臣想要的合作并未達成,西番諸國連年大旱,想以金銀珠寶換大批的糧食。而傅懷堯因為重生一次,知道之后的一兩年景朝會有洪澇之災(zāi),因此不肯輕易放糧,除非以耕?;蚯鄩褳閮r。而諸國不允,談判扯皮了幾天,毫無進展。何禹聽得此事,心生警惕,連忙派親信去京城各處糧店明查暗訪,發(fā)覺是有不明人士接連幾天在收購各處糧商小散戶的屯糧,明面上劃了單子,卻還沒拿走貨。各小糧商被收購一空之后,糧價漲得飛快,但是糧又沒見拿走。何禹心生疑竇,直覺此事跟番國來使有關(guān),卻又苦于沒有證據(jù)。恰逢使臣在京數(shù)日,各路朝官都要挨個拜訪一遍,這日正好有人托人請何禹赴宴,他便順手推舟的去了,想趁機套點情況。酒席上何禹冷靜觀察,西番使臣諸人言談粗鄙,喜歡交淺言深,并不像有智謀之輩,故而何禹決定直接從這邊下手,把真實情況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