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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br>柳修豪頓了頓腳步,瞇起鏡片下一雙眼,像是在細(xì)細(xì)消化程放的話似的:“不好意思?”程放別扭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才抬起頭正視他:“就是……對不起啊……”這不是那會兒太激動了嘛,才錯打他了啊……柳修豪沉默地與他對視了幾秒鐘,突然冷笑著扯嘴“靠”了一聲,他提了步子,慢悠悠地隨著腳下木板“咯吱咯吱”的聲響,一步一步走近程放:“說句對不起就完了?”程放看著他全身散發(fā)出危險信號燈一樣的氣息,像只豹子捕食獵物那樣信步向自己走近,心里咯噔一下:“那……那你想怎樣?不會是也要打我一頓?那可別怪我出手了??!不對啊……我是來道歉的……不是來打架的啊……”柳修豪站定在程放面前,真的是面前了,鼻尖都快要和程放的鼻梁抵在一起,嘴里呼出熱氣拂在程放臉龐細(xì)薄的絨毛上,濕濕癢癢。他指著自己嶄新的眼鏡大聲控訴:“眼鏡都被你打碎了!”“哎喲,你他媽別噴我一臉口水??!我再賠你一副不就行了!”程放的耳朵被他中氣十足的渾厚聲音震得酥麻,捂了只耳朵,擦自己的臉。柳修豪又貼近一寸,指著自己的鼻尖給程放看:“鼻子都給你打出血了!”他倆正好都站在從天窗投進(jìn)來的光束里,程放第一次在這么近的距離認(rèn)真又清晰地看柳修豪的臉,發(fā)覺這斯文敗類其實(shí)……還是挺帥的啊……劍眉鳳目,眉眼利得像把刀,但襯在清秀的臉廓上,怎么看都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長相。程放在心里啐一口:人面獸心的最佳典范啊……他本想提了手給他抹把鼻血,突然又想到這血早流過了啊,現(xiàn)在再擦也沒什么用了。說來說去,柳禽獸就是不肯吃虧想打回來嘛,算了,大人不計小獸過,程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你也給我一拳行了吧?”下一秒就見柳修豪臉上又綻出那個無比惡心人的花貓偷腥式笑容來,程放身上一陣惡寒: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鼻尖一瞬濕熱。柳修豪的唇印在他的鼻子上,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就這么熱熱地貼在上面,靜了幾秒。程放直接驚成斗雞眼。還沒弄清楚什么狀況啊,柳修豪的唇已經(jīng)細(xì)細(xì)吻著向下滑,落在他因反應(yīng)不過來還保持著微張的唇上,輕輕咬一口,接著四片唇緊緊貼在了一起,通過纖薄透明的黏膜傳遞著年輕血液里熾熱的溫度。單純的雙唇相貼的吻,在躺著蒼老陳舊的天體觀測儀的灰塵宇宙里,在被窗外天光遺忘的寂靜頂樓里,在恒星一樣發(fā)光發(fā)熱的心跳里,純粹又靜謐。等柳修豪的唇離開程放,垂著頭用鼻尖抵他的鼻尖,狡黠地說:“這樣才行?!背谭挪磐耆磻?yīng)過來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一張臉“刷”地跟身后掛壁上的太陽圓面圖一樣紅。心里嘩啦啦響起晴天霹靂!媽呀……媽呀……怎么會啊……被個變態(tài)親了啊……同性戀色魔啊……他他他……他這是深柜基佬要逆天了啊……柳修豪已經(jīng)飛快越過他跑下樓梯去,幸災(zāi)樂禍地從樓梯上轉(zhuǎn)過身,頎長身姿歪靠在扶欄邊兒,一副小人得志、陰謀得逞的詭笑:“我覺得吧,這比打你更能讓你難受!爽??!”然后又吊兒郎當(dāng)?shù)卣V坜揶恚骸皠偰鞘悄愠跷前???/br>程放愣在原地半晌,仿佛才明白過來他險惡的用意,臉上一片血紅迅速退回心臟,升起熊熊怒火,掄了拳頭就追上去:“臥槽你個死流氓!禽獸!變態(tài)!想死不帶這么著急的!老子成全你!”當(dāng)他猴子耍呢?那可是他寶貴的初吻啊!不留給女票,也得留給楚清啊!惡心死他了!呸呸呸……哎……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啊……柳修豪狂笑一聲,長腿一邁就開跑:“還真被我說中了?行啊,爺笑納了啊!”“笑你妹啊,有種別給我跑啊!看我不把你個變態(tài)抽成個溜溜球!”第13章缺少一個你住回自己家中的楚清,微微調(diào)正了自己的作息時間,如舊六點(diǎn)三十分鐘起床洗漱、七點(diǎn)吃早餐看晨間新聞、七點(diǎn)半以早讀開啟無涯書海中美好的一天,感覺到在有條不紊的時間脈絡(luò)中,自己的心境如魚得水般平復(fù)了下來。除了公休留在家中照顧自己的楚媽做的菜比單冽做的難吃了太多、早上又要自己洗臉?biāo)⒀肋€有些不適應(yīng)、晚上溫暖的被窩里少了一股淡淡煙味以外,一切都令他滿意地朝著正常又安全的生活軌跡進(jìn)行著。他不想去思考單冽為什么要吻自己,不想去探究單冽黑漆眸子里埋藏什么心情,努力催眠自己,將在單冽家浴室里經(jīng)歷的荒誕當(dāng)做一個虛無的夢,夢散了,人醒了,一切臆想就會在天光里化為烏有。再不濟(jì),就當(dāng)自己的灰機(jī)被巨型螞蟻咬了,自己的嘴巴被巨型蚊子叮了,所以在心里會莫名其妙地腫起個包來,等時間久了,淤血散去,肌理總能自我修復(fù)過來。就好比雙掌上結(jié)痂的創(chuàng)口,脫痂后的疤痕淡淡消退痕跡。直到午夜夢回里一次又一次看到水霧迷蒙的浴室里,單冽那雙黑漆漆的眼睛里藏著抖著身體情動不已的自己,楚清才發(fā)現(xiàn),那些下定決心要忘記的事情,自己其實(shí)……很介意。他靠在落地窗前的書桌上,任風(fēng)把書頁吹亂翻得沙沙作響。單冽從門外進(jìn)來,站在他身側(cè),問他要不要洗澡?浴室里一片霧蒙蒙的,只剩嘩嘩的水聲和轟轟的氣扇聲響著,水汽瀲滟中單冽懷里的他通體雪白,喘息著大開了一雙白花花的腿,任單冽粗糙的手掌在自己的腿間進(jìn)進(jìn)出出,上下taonong著自己堅挺的性器,他摩擦的手勁又兇又猛,像是故意要惹自己難抑地叫出來似的,尖端滲出的精水沾濕了他整個手掌,隨著快速的擼動發(fā)出羞人的水澤聲來??旄袕南轮庇客希约旱拇笸葍?nèi)側(cè)都敏感到不行,顫抖著腰就要在他手掌里釋放,卻被他一手箍緊了瀕臨爆發(fā)的前端,生生攔截住呼嘯而來的快感,自己全身痙攣得快要哭出來。下一秒他已經(jīng)貼上來,擭取了自己的唇。貪婪又反復(fù)地吸吮,舌頭強(qiáng)勢地掃蕩進(jìn)自己的嘴里,不放過一絲空間地舔舐糾纏,唾液不受控制地從他們輾轉(zhuǎn)纏綿的唇里流出來,黏濕他們緊緊抵在一起的下顎。單冽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在水汽里泛著濕潤的漆黑,他的唇緊貼在自己的唇上,蠱惑地說:“射吧?!比缓蠓砰_了鉗制在自己分身上的手,高潮就在一剎那——楚清猛地睜開了眼睛,豁地從床上坐起來,發(fā)現(xiàn)下體潮濕一片。他竟然……夢遺了……清早當(dāng)楚媽撤下床單時,神秘兮兮地瞄著他笑得曖昧:“兒子長大了啊嘿嘿嘿……”楚清嘴里塞一把牙刷,面紅耳赤得裝淡定裝忙碌,心里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