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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隔壁不隔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單冽走過去,彎腰輕扯他頭上那角密不透風的被子??沙逅阑钸唤遣豢先鍪?,真心恨不得把紅到滴血的臉塞進床墊以下永不見天日的地心里去,最好是再也別出來了。

單冽斜靠著床邊坐下,黑漆漆的眼底隱約有笑。伸手,把楚清連帶著被子一團撈進懷里,隔著被子摸摸他的腦袋:“會悶壞的?!?/br>
楚清像團被戳了頭的蝸牛,還是不肯出殼。好一會兒。

單冽用右手艱難地探進被子的夾縫里,動作猶豫地,從被褥里摸索到楚清垂得很低很低的下頜:“怎么了?”

楚清摳著被角心塞到不能呼吸了:怎么了?天要塌了?。∷贿^是喝了個酒,怎么睜開眼就這樣了啊……雖說在來找單冽之前,他已然經(jīng)受過班長牌菊花寶典的荼毒了,并且從漫畫里無師自通了滾床單的各項基本要領(lǐng):好像要涂那啥戴那啥再捅那啥的,也就差實踐檢驗真理了??蛇@社會實踐說做就做,他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br>
而且,怎么好像……他才是下面那個啊?說好的“做攻一樣的男紙”呢?怎么和書上講的完全不一樣呢?

見他一聲不吭,單冽的手指松開他的下頜,僵在被窩里,竟有點兒無措。

一陣喉嚨發(fā)緊的沉默。

單冽垂下眼:“怪我,沒忍住。”胸膛貼合著被子把楚清抱得更緊,用手指輕輕摩挲他咬緊的唇:“是我做錯了。我下次注意。”

楚清沒聽明白,絞著被子惴惴不安地想著“怎么還有下次啊天要塌了啊怎么會這樣啊……”就被單冽整個兒連被繭子一起抱進浴室里洗漱。敞開著吻痕斑駁的雙腿軟趴趴躺在浴缸里,楚清把悶成熱水蒸汽的臉埋在單冽肩窩里,不忍直視一股股藥膏被單冽輕輕攪弄進后xue,在逆時針的頂弄中,淅淅瀝瀝旋散進灼疼的甬道深處。單冽貼在他身后稍稍彎腰,拿著吹風機給他吹頭發(fā),那一風筒呼呼的熱氣息要將昏昏欲睡的楚清融化。他放軟腰身,疲乏的身體倚貼在單冽胸前,仰起脖子任單冽撥弄他亂糟糟的黑發(fā)。發(fā)梢流竄墨色的暖風,把他的額頭側(cè)臉也燙成紅。他就在風的縫隙里瞇著眼睛迷迷糊糊看單冽神情專注的臉。

他那樣揚著臉,雪白膚色透紅地掩映在黑發(fā)下,冰冷和天真交織,濃墨重彩的美艷著。單冽的手不可自制地從他柔軟的發(fā)里撫摸到脖頸,低下頭,在呼呼暖風里熱熱地吻他。

單冽說:“……做錯了,就錯下去吧?!?/br>
仿佛剛想閉眼天就亮了。楚清渾渾噩噩地裹在被子里感受一陣陣肌無力的沖擊波,聽到外邊兒房門被柳修豪拍得震天響,急吼吼地喊他:“楚白臉!程放感冒了,我去買藥,你過來看著點兒!”

楚清捂著抽痛的屁股從被子堆里掙扎出來。雙人床一側(cè)空蕩蕩,被褥和枕墊擺放得整齊,單冽已經(jīng)去上班了。

走三步停一步地扶著墻摸到門邊,又萬念俱灰地摸回臥室,從單肩包里窸窸窣窣挖出楚媽給他準備的戶外運動外套,長袖立領(lǐng)的設(shè)計將吻痕擋得一絲不見。然后繼續(xù)萬念俱灰地摸去開門。

柳修豪一看他的裝束傻了眼:“大熱天你焐這么多搞毛線?。堪ツ悴粫哺忻傲税??”

都說白癡才不會感冒,程放用實際行動向柳修豪證明了之前罵他白癡真是太冤枉他了。

看程放燒得一頭熱汗,哼哼唧唧難受地窩在床上動啊不能動,柳修豪一顆心揪得死緊,跟自己也發(fā)燒了似的。

后悔有些玩過火。

他不停忙上忙下,買藥、喂水、點了客房早餐喂他。結(jié)果程放病怏怏蒙頭窩在被子里,壓根兒眼都睜不開,更別說吃飯了。

一個吃貨不吃飯,顯然是生了大??!柳修豪想著趕緊送醫(yī)院吧,結(jié)果程放皺著臉喊難受不肯下床。

柳修豪絞了塊冷毛巾給程放敷額頭,才冷敷了一會兒,見程放半睜不睜地從眼里瞇出一條縫來,鼻音重重地:“我餓了……”

會叫餓了說明活過來了啊。柳修豪繃緊的心松懈下來,立馬端了粥過去喂他喝。卻見程放撇了嘴:“都冷掉了啊……”

“破事兒真多!要吃什么?”不耐煩的表情,腳步卻已經(jīng)起身準備出去覓食,就等程放一句差遣。

“紅糖蛋糕,有燕麥那種!”程放絲毫不客氣。

“女人才吃紅糖那種東西好伐?”柳修豪步子沒停下地往門外走。轉(zhuǎn)頭正巧看到焐在長袖外套里熱得陣陣冒煙的楚清,敞開衣領(lǐng)對著空調(diào)晾出一截雪白的脖子,皮下數(shù)不清的微血管擴張。

柳修豪嚇得鬼叫一聲:“臥槽!你身上長的什么鬼?”

楚清的耳廓泛了一點紅,面不改色睨他一眼:“過敏啊。”

見他一只手就要撫上程放的額頭,柳修豪上去就一把拍開那只白晃晃的爪子,直接扯著外套把他扭送出門:“離他遠點兒,別傳染給他!”

過敏還能傳染?楚清不屑搭理此刻智商已然下線的柳修豪,慢吞吞扶墻摸回房間去補覺。

柳修豪不放心出門,但病歪歪的程放裹在被子里嗷嗷待哺,只好拿著車鑰匙走了。

見他關(guān)門出去,程放睜開一雙晶亮晶亮的眼,笑嘻嘻地從被子里竄出來,拿了空調(diào)遙控器啪啪啪降低溫度:“靠!熱死我了!”

哪里有一點病的樣子。

其實程放確實有點兒感冒,但僅限于早上剛醒來那會兒。

他昨天穿著濕嗒嗒的T恤和柳修豪在景區(qū)廁所里打飛機時就風吹蛋蛋冷,晚餐時又因為對楚清心存邪念而受到自我驚嚇,半夜又禍不單行地被扒光了衣服在浴缸里和柳修豪你情我不愿地互擼,純潔的身體和幼小的心靈都遭受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

一早起來程放頭痛鼻痛咽喉痛,更別說還要面對八爪魚一樣把自己纏在懷里、睡在枕頭邊直流哈喇子的柳修豪了!盯著他那張斯文不足禽獸有余的猥瑣嘴臉,簡直都快氣上天了好不!

程放無聲哀嚎:這下歇菜了沒點兒武力值了,又不知道要被這個死變態(tài)怎么折騰了。卻沒想到柳變態(tài)竟然沒再欺負他,還心急火燎地圍著他轉(zhuǎn)悠,低眉順眼地懺悔起昨天的獸行,又喂藥又喂水,就差沒給他把尿了,程媽都沒這么貼心過。

靠,現(xiàn)在知道反省了?遲了!

程放默不作聲地任他像對待小祖宗一樣伺候來伺候去,在溫熱的被子里悶得渾身出汗,鼻塞都熱通了,腦子清醒得一塌糊涂。實在是熱得快繃不住了,趕緊打發(fā)了難得聽話得像只大型犬一樣的柳修豪出門買個難找的,讓自己愜意享受空調(diào)的洗禮。

柳修豪開著車掃蕩大街小巷的甜品店,捧著一袋新鮮出爐的紅糖奶油蛋糕回來時已經(jīng)快中午了。他汗水淋漓,條紋襯衫濕透地黏在背脊上。把蛋糕和車鑰匙扔給程放,柳修豪進浴室摘了眼鏡洗把臉才又出來,被烈日曝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