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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兇,要真讓二公子得了勢……您就不怕再蹈元宵夜的覆轍?”“散了散了,這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弊笮璩林槍⒎兑环抖虬l(fā)走,只剩下師徒二人才自嘲笑道,“有人拼命把我往外趕,有人又費勁要招攬我,師父,你說徒兒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你應(yīng)該……”司徒凜月望著他突然眉眼帶笑,“跟我回珩羽山?!?/br>左玄歌沉默了一瞬,再抬起頭來時,眸光煜煜:“突然想給左玄商找點不痛快?!?/br>領(lǐng)著師父不進(jìn)雍府大門反而回了枟州府衙,繼續(xù)泡在架閣庫里翻看卷宗檔案,將枟州二十年間的地理志、典籍、信札、戶籍、賬簿、水利等等存檔書冊一一看過去。偶然間抬起頭發(fā)現(xiàn)師父正盯著自己,左玄歌笑了笑:“師父,你看著我干嘛?”“你決定好了?”“決定好了?!弊笮柰兄Z調(diào)輕松,“從前他們覺得我不配做左家的孩子,詆毀我的‘母親’,現(xiàn)在他們要將我徹底趕出左家,編排我非父親親生,那我還真有些咽不下這口氣,要是真夾著尾巴灰溜溜逃跑豈不是坐實了我非父親親生所以被流放的傳言了?”☆、好不要臉縱橫棋盤上,黑子白字錯落有致占了大半的棋盤,到了饒是不懂棋的人也能看出來白棋已是占了絕對上風(fēng)的局面。夾在指間的一顆黑子在棋盤上搖擺不定,起起落落始終沒有將棋子落定,對面布衣書生裝扮的男子終于不耐煩:“你糾結(jié)什么?反正都是要輸?shù)?。?/br>執(zhí)黑子的男子對他的話不以為然:“能少輸一個子也是好的?!?/br>黑子終于落定,宋孝仁微微一笑,捏著枚白子仿佛連棋盤都沒看便隨意落下,又將難題拋回了左承胄。“嘖,你就不能下慢點?”能看到堂堂大將軍吃癟,宋孝仁還是很高興的:“聽說京城那邊來消息了?一個二品將軍的封號,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倒是挺大方的。”“大方個屁!”左承胄恨恨地罵了句臟話,一個不小心就將棋子落在了一個絕對的死角,忙不迭將棋子撿起來,“誒等等,這是失誤失誤……”以他一貫忠臣義士的做派會罵出這樣一句話顯然是氣急,宋孝仁也就不怪他悔棋的小心眼了,只是在嘴上占了兩句便宜:“瞧你這出息,落子無悔落子無悔啊,能不能有點兒棋品?你家老二無功無名何德何能受封?這還不大方,左大將軍的胃口果然不小。”左承胄對宋孝仁的反諷并不介懷,反而說出了兩人共同的想法:“玄商手中無兵權(quán),當(dāng)這個勞什子中軍將軍豈不是諷刺?我本欲讓他在武侯府鍛煉鍛煉,對cao練兵丁統(tǒng)帥領(lǐng)兵能有些實踐,現(xiàn)在一步登天根基不穩(wěn)總不是上策?!?/br>知道這位多年老友依舊不改本性,也沒有被蒙蔽雙目,宋孝仁心情舒暢,下棋的時候免不了又多讓了幾手:“倒也沒有那么壞,武侯府屯的那二十萬左家軍,我相信他還是吃得下去的,至于震懾幾許忠誠幾許,就看你留下的余威了?!?/br>“說的倒簡單?!弊蟪须邪琢怂谎郏靶虥]有兵權(quán)倒好,皇上也不至于忌憚為難他,賦閑的二品將軍至少可保他此生富貴無憂,若是他執(zhí)意要去爭這兵權(quán),依著他那好勝爭強的性子,你覺得皇上能容他?”“皇上若是看穿了他是草包倒是可能容他,伴君如伴虎,要么夠聰明安身立命保自己全身而退,要么就夠笨能讓為君者有完全掌控的成就感,只可惜你這兒子不夠笨吶。”“我已經(jīng)決定了,要將枟州交到玄歌的手中?!弊蟪须姓Z氣堅定,連著下棋也果決了起來。“那些流言……”宋孝仁猶豫著沒有說下去,他的心里確實有一個疑問,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流言又怎么了?我兒子容不得別人來詆毀?!弊蟪须惺种敢话矗遄优c棋盤相碰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如同他的聲音一般鏗鏘有力。宋孝仁點點頭:“好,那另一個問題,我看玄歌跟他師父是分不開了,你看著辦吧?!?/br>“我要將枟州交給他,他就是未來的陵西王,他必須有子嗣承這世襲爵位?!?/br>宋孝仁閑庭信步般落下一子,幽幽嘆道:“先帝待你可真不薄,賜你永世相傳不降爵的頭等封王,可惜只能由唯一一位直系血親繼承,除卻世子一人其余子孫都要降爵,如果新任陵西王無子那該如何繼承?當(dāng)今皇上倒是會頂愿意看到這樣的局面吧?”“反正我將枟州交給他了,他得保證爵位承襲,畢竟是我大半輩子奮斗得來的家業(yè),你找機會給他透個口風(fēng),順便敲打一下他日后要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br>這個男人不要臉起來也是叫人有些害怕,宋孝仁很鄙視地瞥了他一眼:“不如跟我一起解甲歸田開個酒肆,好酒一半肚里藏,剩下一半看見合眼緣的才賣?!?/br>“好啊?!弊蟪须写罅ε牧艘幌伦雷樱@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你舍得下你們大人嗎?”宋孝仁端著茶杯頓了頓,搖了搖頭:“還真舍不得?!?/br>---------------------------------------------------------------------在架閣庫里看書看得乏了,左玄歌便領(lǐng)著師父城里城外野地街坊地滿枟州跑,倒也愜意得很。這日探訪一座荒山,行走在山谷間的嶙峋小道上,兩側(cè)峭壁挺立,走了一段便聽見有車轱轆滾動的聲音,師徒二人靠邊避讓,馬車歪歪扭扭迎面而來,到了兩人身前竟然緩了速度最終停了下來。馬車?yán)镆粡埿δ樚匠鰜恚骸昂?,左公子和司徒先生,有緣有緣?!?/br>來人竟然是號稱無事不知無理不通的清曉書生李言清。透過掀起簾子的窗口,左玄歌看見了馬車?yán)镞€坐著清心峰上見過的那個小童子,小孩兒的膝上放著一個麻布包裹,遠(yuǎn)離小孩的角落上還坐著一個文弱書生樣的男子,稍稍側(cè)著身讓左玄歌看不真切他的樣貌。“李先生這是要出遠(yuǎn)門?”“嗯,出去避避難?!崩钛郧逡贿呎f一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小書童也如法炮制,肩上掛著懷里又抱著一個包裹跳下了車。李言清朝車夫拱手為禮:“謝謝啦,老大哥,接下來的路程我跟我朋友們一道走。”那車夫也不多寒暄,揚著馬鞭駕著空蕩蕩的馬車很快消失在小道的盡頭。左玄歌盯著馬車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頭:“避難?”李言清一打開話匣子便停不下來:“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清心峰早已不清凈咯,那些個來問俗事的人倒還好說,就算蠻不講理頂多少給些銀子,可是連那些富貴人家的婆娘也來湊熱鬧,非得要我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