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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忍不住管她這點破事。難不成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必須還?! 而姚妍卻是靠著杏兒一步一步挪進內(nèi)室,身心俱疲。 劉嬤嬤聽到動靜迎出來,將人摟在懷里,心疼道:“什么大事值當夜里出去。雖說杏兒會幾下子手腳,萬一遇到壞人可怎么好?姑娘如今主意忒大,什么事情都瞞著我。” 姚妍笑,要不瞞著,劉嬤嬤能讓她半夜出門才怪。 杏兒嗔道:“成了成了,知道嬤嬤最關(guān)心姑娘,可這會子也莫絮叨,先讓姑娘安置下才成。家里可有定神湯?讓姑娘喝幾口?!?/br> 劉嬤嬤搖頭:“尋常哪里準備這東西,姑娘驚著了?罷罷罷,我也不嘮叨,你伺候好了姑娘,我這就現(xiàn)熬?!?/br> 只是等劉嬤嬤熬好了湯,姚妍也睡了過去。劉嬤嬤和杏兒商量幾句,還是決定讓姑娘先睡一覺。 ……………… 黑漆漆的夜,姚妍坐著一頂小轎子一晃一晃往家里趕。 只是路好似特別漫長,走得她快要睡過去還沒有到。她想喊住轎夫,問問怎么回事。一掀簾子,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抬轎,竟然是轎子自己在動。 嚇得姚妍趕緊躲進轎子,卻又覺不對,試探著想往下跳??陕芬埠谄崞岬?,還升起好大的霧,連路在哪里都看不清。 姚妍急得想哭,想喊人,卻又不敢大聲喊。死命忍住想要尖叫的沖動,努力想該怎么辦。正在她膽子要嚇破邊界,突然看到遠處有瑩瑩燈火。 黑夜趕路之人最愛明亮,她心里安穩(wěn)了一絲絲。只是轎子明明在動,燈火卻一直在遠方。她嚇得心咚咚咚跳,在猶豫要不要跳,最終安奈不住要跳時,卻發(fā)現(xiàn)燈就在眼前。 燈火頂在她腦門上,一個男人的臉湊了過來,低低笑道:“你終于來了,我等了你很久?!闭f著,想要將她從轎子上扯進懷中。 竟然是謝凌昭,是被鬼火一般圍繞的謝凌昭!姚妍嚇得大叫一聲,跳下轎子,卻如墜深淵…… 姚妍以為自己摔死無疑,睜眼卻看到有人抱著自己。見到來人,她哭著撲進他懷里:“你怎么才來!你怎么才來!” 這懷抱雖有一點硬,卻十分溫暖,讓她安心。她一直哭一直哭,哭道抑制不住打嗝,嘴中反反復復只有那一句“你怎么才來?!?/br> 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她覺得這一定是夢。因為這個人,不可能出現(xiàn)在她床邊,不可能半夜來守著她。 不過噩夢中有人拯救,這種滋味真好。哭了半晌,她心里舒坦好多,又累得睡了過去。 如果前一世,也有人能拯救自己,而不是只當自己為玩物,該多好。 睡夢中,姚妍覺得有人一直輕輕拍打自己后背,甚至輕輕哼起了蟲兒飛的歌謠,如她常常聽母親唱,如她常常夜里自己唱給自己聽的那般。 調(diào)子雖有一點點跑,卻如父親當年哼唱的一般,聽了讓人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愛我們的人終會到來,只是或早或晚。 ☆、第 37 章 五月朝陽暖卻并不刺眼。姚妍跪坐窗邊榻上,任由陽光鋪滿全身, 像只懶貓兒一般一動也不想動。 劉嬤嬤端著一碗羹湯走過來:“姑娘眼窩熬黑了, 眼泡都是腫的,可見心里存了事, 喝一點銀耳蓮子羹去去心火?!痹瓉砉媚镉惺裁词虑槎紩跣踹哆秱€沒完,說出來反而還會好一些??勺詮倪M京, 姑娘一日比一日沉得住氣, 有事慣會悶在心里,倒讓她更加擔心。 姚妍并不接過碗,只笑著張開嘴, 任由劉嬤嬤一口一口喂。 文慧打趣:“姑娘可真是越活越小了。奴婢初進府時, 您才七八歲,那時候也是賴著嬤嬤喂飯。奴婢當時想,多大孩子了還撒嬌。沒成想, 姑娘這是想讓劉嬤嬤喂到老呢。” 劉嬤嬤大笑:“成呀, 我打算把姑娘喂到一百歲,順便自己活成老妖精?!?/br> 杏兒翻了個白眼:“嬤嬤成日克扣我們姑娘的燕窩自己吃, 倒拿銀耳給姑娘充數(shù),還美其名曰去心火,您不活成老妖精, 誰活成呀。” 劉嬤嬤騰出一只手來扭了杏兒一把:“我倚老賣老不成呀, 你能咋地我?吃點燕窩怎么了,改名我天天吃金子喝銀子,只要姑娘愿意給, 關(guān)你啥事?” 杏兒其實只是被輕輕掐了一下,卻跳個老高:“姑娘哎,劉嬤嬤這是要掐死奴婢。奴婢不依,趕明兒奴婢也要吃金喝銀” “就你這樣的?等你混到我這份上再說。日后倒是可以到小主子面前來個倚老賣老,現(xiàn)在甭想?!眲邒哌厔褚﹀喑詭卓?,邊擠兌杏兒,真真做到兩不誤。 一陣子雞飛狗跳,姚妍心情好了許多。這幾個都是真心關(guān)心她的人,為了讓她舒坦才各種作怪,她怎么能讓她們天天跟著cao心。 吃飽了身子更軟綿綿,姚妍直接半躺在榻上:“嬤嬤,以后我想睡榻上可不可以?” 劉嬤嬤自然不依:“我的好姑娘哎,您可是大家閨秀。誰家閨女不是睡內(nèi)室,跑來窗邊睡榻?況且窗邊易吹風,萬一吹到頭痛可如何是好?” 姚妍用手遮著抬頭望望太陽,這樣好的陽光,她需要。黑漆漆的夜里,一點燈光就能讓她有一點盼頭,如果被每天被月光照耀著入睡,在金光閃閃中醒來,是不是特別美好?是不是就不用再害怕黑夜? “不管,天這樣熱怎么可能吹風。今兒您要不給收拾妥當了,我就夜里偷偷抱著被子來睡。”她嘟著像孩子一樣耍賴。心里也想著,做人就該如孩子一樣,該耍賴就耍賴,太成熟了不過是委屈自己。 劉嬤嬤幾個對視一眼,也罷,先由著姑娘鬧騰,等心里舒坦了,自然就乖巧了。 正熱鬧著,文琪來回話:“姑娘,唐狀元在前院呢,想和您見一面?!?/br> 姚妍一愣,“他不去衙門,來咱們家作甚?還是不見了,等景元回來再一同見。”自己昨夜沒睡好,灰頭土臉的羞于見人。而且每次劉嬤嬤都熱情得過分,略尷尬。既然沒想法,何必多牽絆,當良師益友不錯,談婚論嫁真心不合適。 劉嬤嬤嘆氣:“人家唐狀元后日便要到南邊巡察水務(wù),這兩日是朝廷開恩給休整用的。能撥冗來咱家走走,您不見合適?” 姚妍:“……”事務(wù)繁忙還特意前來,說不定真有事情要談,她直接給拒了,這好像有點不合適。 杏兒插嘴:“有什么不合適的,他就一個小小翰林,咱們干嘛要捧著他?大男人也不知道避嫌,干嘛要和人家未婚姑娘見面,真真厚臉皮?!币磺衼頁尮媚锏哪腥硕际菈牡埃伺f主子安王! 文慧和文琪對視一眼,輕輕搖搖頭,神仙打架她們不摻和,反正安王和唐公子哪個都是好的,選誰都錯不了。 劉嬤嬤狠狠瞪了杏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