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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的境地,這也是你父親為什么要遠(yuǎn)離俄拉荷馬城?!彼潜焕г诿茔y監(jiān)獄了。不過李特不能把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他抑制住摸額頭的欲望,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我還是不明白這和我的家族有什么關(guān)系?”“這么跟你說,荊棘花和太陽金幣的沖突不可避免,荊棘花需要斷掉太陽金幣的財路,太陽金幣在這件事上沒有商量的可能性,戰(zhàn)爭一定會爆發(fā),我指的戰(zhàn)爭不是一定是軍隊的沖突。而荊棘花不會直接出面,而你的父親,帝國第一的將軍就成了最好的人選?!?/br>而此時二王子安德烈和三王子安東尼奧正在密談,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樣水火不容。其實,皇室成員都非常聰明包括昆莫西,要不然他也不能干掉他的兄弟們坐上王位,只能說敵人太強大而不是他們太愚蠢。兄弟倆非常相似,他們更像是母親布麗姬特司各脫,有司各脫家族的纖細(xì)骨架和柔順的亞麻色頭發(fā),誰見了他們都會說他們是優(yōu)雅而精致的美男子,相反大王子維諾和波拉曼朵芙公主更像是大流士的血統(tǒng),他們的臉蛋細(xì)長,單眼皮,怎么看都像是瞧不起人的感覺,至于小王子阿爾布雷希特則是中合了司各脫家族和大流士的外貌特點,總之,敗壞家族血統(tǒng)就是怎么來的。這里是安東尼奧的一座宅邸,它歸于魯?shù)婪虻哪俏焕贤鹾竺?,誰也不會懷疑這里,兄弟倆可以進(jìn)行秘密的談話,先開口的是安德烈,他說:“我們的父親干了一件蠢事,多年來高高在上的地位已經(jīng)沖昏了他的頭腦讓他以為自己是史詩大陸唯一的主人,現(xiàn)在他竟然想對維斯康提拔劍?!?/br>安東尼奧說到,“在俄拉荷馬城內(nèi),狼群包圍了羊群,羊認(rèn)為自己站在非常安全有利的位置,于是著手對付狼群,誰知道羊其實是被狼飼養(yǎng)的,只有羊的頭領(lǐng)在,基友源源不斷的羊供狼食用,但是羊被養(yǎng)的太久了逐漸淡忘了事實,反而沾沾自喜起來,誰不對食物好呢?”“有趣的比喻,我突然為那只頭羊和羊群可憐起來?!卑驳铝彝兄掳?,“太陽金幣已經(jīng)把所有的財產(chǎn)從俄拉荷馬城運到了曼太尼亞的薩拉基城,那里開始太陽金幣的領(lǐng)地,牢固的如同鐵通一般,可笑的是我們的父親還以為這無關(guān)緊要,貴族們會逐步把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他們的領(lǐng)地去,往后……說不定俄拉荷馬會變成一座空城,史詩大陸的戰(zhàn)爭一直圍繞著金錢,不管是多少個王國滅亡,那些貴族卻一直存在?!?/br>“太陽金幣只是要給我們的父親一個教訓(xùn),來懲罰他的無知和傲慢?!卑矕|尼奧娓娓道來,就好像他不是在談?wù)撍吒咴谏系母赣H而是在談?wù)摻裉焱砩铣允裁?,“最奇怪的是效忠他的殿堂騎士居然也同意了這個匪夷所思的計劃,而且,奧丁教庭對此居然采取了默認(rèn)的態(tài)度?!卑矕|尼奧舒展了下四肢,優(yōu)美的像是蝴蝶,“我們和太陽金幣的沖突不管是誰勝利那些神棍也不會損失什么,反而會收獲頗豐。”安德烈笑笑,無奈地說到,“一個傀儡國王大哥還當(dāng)個寶貝,至于那幾個殿堂騎士,不過是被所謂的騎士信仰僵化了大腦的愚昧之輩,哪怕他們可以消滅一個軍團(tuán)。”而此時的浮盧宮,昆莫西大流士正和他的盟友弗朗西斯科魯?shù)婪蛘勗?,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弗朗西斯科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長相平凡,但卻沒有人能夠因此忽視他,此刻他微笑著說到,“我的陛下,您這次真的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任何一個貴族都想把您從王位上拉下來,但唯獨維斯康提不會,他們在乎的只有財富而已,金錢沒有祖國,維斯康提對國家并沒有概念,他們的唯一目的就是獲利。整個史詩大陸都是他們的攫取財富的戰(zhàn)場,而且我聽說他們早就盯上了費倫大陸,并且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而我們對此一無所知。整個大陸都在從他們手里拿錢,所有人都依賴他們,您知道離開維斯康提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嗎?就連您想要在冬季吃到南方運來的蔬菜都是不可能的事?!笨蠢ツ鬟€想不明白,弗朗西斯科繼續(xù)微笑,他的微笑能讓最兇惡的人聽他說話,“給錢的手始終高于拿錢的手,史詩大陸有多少貴族,包括那些國家的國王受到過太陽金幣的恩惠,他們最多的事是保持沉默?!毕胱屗麄冋驹谀且贿吺遣豢赡艿氖拢@是他沒有說出口的話。昆莫西堅持,“如果我們能得到神殿和騎士公會的支持……”弗朗西斯科毫不猶豫打破他的幻想,搖搖頭說到:“一個雞蛋去碰石頭和一百個雞蛋去碰石頭的結(jié)果是一樣的,我不是個賭徒,尼古拉尼奧和騎士公會也不是賭徒,他們身上都系著許多人的命運?!?/br>“我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昆莫西道,“太陽金幣和我們的矛盾不可避免。”“我不知道您口中的我們指的是您和誰?!备ダ饰魉箍频?,當(dāng)下他決定是該讓昆莫西聽聽實話的時候了?!氨菹?,您可還記得上一個時代的亞克興角之戰(zhàn)?大流士王冠就是從那時傳到了您的頭上?!?/br>“那時候不管是費奧郎蒂諾或者說塞琉西都比您的祖先更可能得到史詩大陸王的榮耀,但這份榮耀還是落到了您的祖先的頭上,連同王冠一起。”弗朗西斯科提醒他,“因為當(dāng)時班席爾國王和維斯康提站在了一起。簡而言之,如果沒有維斯康提也就沒有中央帝國?!?/br>昆莫西不耐煩地?fù)u頭接口:“那又如何?已經(jīng)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史詩大陸的國王是大流士?!眹跹鲱^大笑,笑聲驚起落在浮盧宮上的烏鴉群,它們嘎嘎驚叫,振翅騰空?!拔乙呀?jīng)在無法忍受我的帝國存在兩個國王了!”他再度放聲狂笑,“你們過于夸大維斯康提的實力了,哪怕他們有再多的錢,都無法抵抗軍隊?!崩ツ髡酒饋恚鈿怙L(fēng)發(fā),“好了,不說這些事了,你難得來一趟,我們?nèi)セ▓@好好逛逛。”弗朗西斯科并未立即跟上,他已經(jīng)費盡唇舌,此刻只覺得心中充滿無邊的無助感,他不止一次地臼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走這一遭又究竟所為何事。他無法約束國王的被沖昏頭腦的野心,昆莫西終究會任性而為,一如既往,他不論好說歹說都改變不了事實。他的歸宿是荊棘花墓地,是哀傷的妻子,是他的孩子們。但凡事畢竟不可能盡如人意,弗朗西斯科要做了決定了。※※※※北境漫漫,一望無涯。在俄拉荷馬城的東北方向,大概十五度的地方數(shù)千英里,如果我們一直往北走的話就會來到北海。北海接近于大冰川,這里苛刻的氣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冰川的影響。特洛伊·蘭斯洛特雖然熟讀地圖,但經(jīng)過兩周以來的一徑北行,他深切體會到地圖上說的是一回事,實際上卻另有蹊蹺。蘭斯洛特的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