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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惡婦養(yǎng)包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下來,火紅的火焰,此刻正四處吞噬。

    陸言之生怕拖下去,這窗戶口也被大火淹沒,起身直接扯下雅間的窗簾,用打碎的盤子劃開口子,撕成一條條,結(jié)在一起做繩子,“女人先下去?!彼冀K都記得海棠說過的話,不管遇到任何災(zāi)難,一定要讓女人小孩老人先走。

    性命當(dāng)前,這不是開玩笑的,安鏡也趕緊伸手去拽李心媛,“你平時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趕緊起來,順著繩子下樓?!睒翘菘谀沁呉呀?jīng)被大火堵了,眨眼間就能燒到他們這里來。

    其他人也學(xué)著陸言之,開始自救,但都是些嬌養(yǎng)了的讀書人,半天弄不好,此刻不免將目光放到陸言之這邊。

    見李心媛又遲遲沒起來,便要過來搶。

    不過第一時間就被陸言之發(fā)現(xiàn),朝楚郁笙和金寶推了一把,“你們先,快一點?!?/br>
    這繩子還算結(jié)實,應(yīng)該能撐得住兩個人。

    而且這時間不等人,大火雖然還未來,可這濃煙把人嗆得七葷八素,只覺得腦子里開始嗡嗡的,意識慢慢渙散。

    把楚郁笙和金寶送下去,火苗已經(jīng)到眼前了,陸言之只覺得熱火灼面,疼痛不已,慌亂間拉起二人,一手抓著那繩子,跳了下去。

    再度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陸言之一睜眼,就看到眼淚汪汪的金寶跟滿臉擔(dān)憂的楚郁笙,“陸兄,你終于醒來了,太好了,我們馬上去叫御醫(yī)!”

    陸言之除了覺得渾身有些酸軟之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有什么不便,“大家,都沒事吧?”

    楚郁笙去叫御醫(yī)了,楚郁笙守在床前,聽到他的問話,連連點頭,“沒事沒事,我們幾人都沒事,也虧得了陸兄那時臨危不亂,只是陸兄你真的沒事么?”

    陸言之搖頭,問起安鏡。

    “他被家里人接回去了,剛得了消息已無大礙,只是家里人擔(dān)憂他,現(xiàn)在不許他出門罷了?!毕袷撬麄冞@種外來的考生,衙門統(tǒng)一安放在此處,還讓御醫(yī)們來診治。

    陸言之撐著身子坐起身來,“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郁笙一想到死了好些人,捏緊拳頭對那些西鑰人就憤恨不已,“城里潛入了西鑰細(xì)作,除了狀元樓之外,其他幾家住滿考生的客棧也遭到襲擊,聽說最起碼也是上百細(xì)作,不過七星司發(fā)現(xiàn)及時,調(diào)動了巡城營,已經(jīng)將他們?nèi)磕孟?,如今下了大牢,不過到底死了三四個考生,重傷的初步統(tǒng)計也有二十來人,像是陸兄這樣的,更是不在百下?!?/br>
    聽得這消息,陸言之的心情也變得十分沉重。

    沒過多久,御醫(yī)來看過,見他恢復(fù)得極好,又夸了一回他昨日救人之舉。

    但陸言之并不記得昨日救過人,金寶趕緊提醒他,“那時候大家都嚇得不輕,腦子里一片空白,大火來了也傻眼了,只有陸兄在那邊拆了簾子自救,不少人如此效仿,都撿回了性命?!?/br>
    “原來是如此?!标懷灾睦锵氲?,卻是那幾個想要搶他們繩子的人,不知最后可還好。

    第二天,陸言之就回到家,魏鴿子抱著他一頓痛哭流涕,“菩薩保佑,要是公子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就是死個十回百回也抵不了公子的命,到時候如何對得起夫人?”

    “我無事,你先讓人收拾兩處客房,安排金公子和楚公子住下?!?/br>
    魏鴿子這才發(fā)現(xiàn)跟著陸言之來的二人,以及他們的書童,當(dāng)下連連應(yīng)聲,一面安排人上茶,一面領(lǐng)著剛買來的婆子去收拾房間。

    雖說發(fā)生西鑰人偷襲客棧的事情后,朝廷已嚴(yán)查,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第二次,但陸言之還是不放心,自家院子又如此寬敞,索性將二人邀到自家來。

    兩人知曉陸言之的經(jīng)濟(jì)狀況,以為是哪個地方租的小院子,誰料想竟然是這樣一處大豪宅,而且隔壁還是大將軍府,對于陸言之不免是有些埋怨。

    竟然背地里裝窮。

    見他家的小廝退下去了,金寶就忍不住埋怨“陸兄不是說家里就做點小營生么?”做小營生,能買得起這么大的院子?而且這地勢,少不得要幾萬吧?

    陸言之面無任何愧色,反而滿懷期待地笑道“我妻女來了京城,不日就到,我不愿意讓她們總住在客棧?!痹谘嘀菽菚菏菦]條件,如今有條件,怎還能委屈她們?

    客棧里,哪里有住自己家里舒坦?

    那日就聽安鏡說過,陸言之和他娘子夫妻情深,他失蹤后,他妻子開了家酒樓,叫作歸來,就是專程等他的。

    所以此刻聽到他這樣說,不免是有些羨慕,也覺得這未謀面的嫂子真是好人,當(dāng)初對陸兄不離不棄,想來他日陸兄飛黃騰踏,也不會拋棄他這草糠之妻。

    他這樣想,到底還是因為聽說曲海棠的身份,不過是鄉(xiāng)下別人家的養(yǎng)女罷了。

    兩人在這里安心住下,隔了兩日安鏡就尋上門來了。

    少不得又一番感慨,“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以后各位有什么事情,只要是不違背道義之事,便是刀山火海,我安鏡也在所不辭?!?/br>
    “此話嚴(yán)重了,真是兄弟,怎會讓你去赴刀山火海?”陸言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今日在家里,咱們喝一杯,應(yīng)是沒事的?!?/br>
    安鏡這幾天被困在家里,正巴不得。

    推杯換盞間,提起狀元樓大火那日,少不得憂心這科舉之事,“傷了不少考生,這春闈只怕不能繼續(xù)進(jìn)行了吧?”

    安鏡恍然想起,有些自責(zé)的拍了拍腦袋,“我此番找來,就是想與你們說此事,我暗地里聽我爹他們說,龍顏大怒,怕是得延期了,不過最多不會超過五月份的?!彼赃€是不能分心,得繼續(xù)讀書。

    “倘若真要推辭,只怕許多考生所帶的盤纏并不夠維持到春闈結(jié)束?!标懷灾紤]到這個問題,不免有些擔(dān)心。

    安鏡也有些愕然,“朝廷那邊只怕還沒考慮到這個問題,不過眼下還沒定時,到底如何也不好說?!?/br>
    沒考慮到也正常,他們只怕早已經(jīng)忘記了當(dāng)年揣著幾十兩銀子上京城來謀青云路的過往了。

    不過安鏡回了家,便去見了他父親,“爹,二考的時間訂下了么?”

    安大人知曉兒子去見了朋友,他那朋友是侄兒十分看重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