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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得到了北安王府那邊打發(fā)來的消息,但沒見著夫妻二人回來,大家也不敢閉上眼睛休息。 陸嫣嫣和陸婠綰更是等了一夜。 海棠瞧見姐妹倆這睡眼惺忪的可憐模樣,心疼不已。 陸言之只將她們姐妹倆抱起來,讓大家該休息的休息,一家四口便回了房。 二皇子府。 二皇子還未洗漱,披著中衣氣急敗壞地看著地上跪著的眾人,氣不打一處來,案上的筆墨鎮(zhèn)紙也灑了一地。 地上的人卻一個個似那鵪鶉一般,任由他發(fā)著脾氣。 “一群沒用的東西,這么大的事情,昨夜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怒罵聲剛落,就有侍從進來稟話,“殿下,宋公子來了?!?/br> “叫他進來?!?/br> 宋子千也是一早起來,就聽到了那這真假郡主的事情,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歡喜,心想自己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出生卑賤的鄉(xiāng)野女人呢? 一面自詡自己頗有眼光的同時,也意識到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對二殿下來說,都絕非是好事。 于是趕緊洗漱,匆忙來了二殿下的府邸。 一進來就見著這樣的場面,自不必用腦子想,也知曉是怎么回事。 只怕,二殿下也聽聞了此事。 只是可惜為時晚矣,若是早些,只怕還能阻攔一二。 如今陸言之除了是狀元,以陛下現(xiàn)在對他的偏愛程度,只怕將來是要被委以重任的。 從前倒沒有什么,一個在京中毫無根基的鄉(xiāng)下佬罷了。 可現(xiàn)在不同了,他成了北安王府的女婿。 想要動他,就不容易了。 “殿下?!辈煊X到二皇子渾身的怒火,宋子千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為何要這個時候來? 二殿下見他,更為不喜,直接將手里的漱口的水杯沖他砸過去,“沒用的東西,你還有臉再來?”就是他出的餿主意,才害得自己白白浪費了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死士。 也虧得自己反應(yīng)快,勸下父皇,沒讓七星司的人插手,不然只怕是…… 所以此刻二皇子看宋子千,那是恨不得將他的腦袋扭下來。 不過理智壓下了他的憤怒,宋子千背后還有鎮(zhèn)安伯,鎮(zhèn)安伯雖無權(quán)調(diào)動大軍,但到底是開府將軍,對自己將來的大業(yè),總歸是有用的?!跋认氯Q身衣裳,本殿有事與你相商?!?/br> 原本承受著二殿下怒火,不知如何是好的宋子千得了這話,如蒙大赦,連忙隨著侍從退了出去。 至于地上跪著的這些幕僚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畢竟也不是誰都跟宋子千一樣,背后有個將軍父親。 所以由宋子千帶來的怒火,二皇子此刻一一撒在了他們的身上。 不免是叫眾人對那宋子千心生怨氣。 宋子千這科舉不順利,好不容易搭上了二殿下,準備不靠爹就能自己謀出一條青云路。 殊不知他這個在京中籍籍無名,能攀上二殿下,到底還是因為鎮(zhèn)安伯,以及他那個忽然自甘墮落的兄長。 不然,就他這種貨色,如何能入得了二殿下的眼睛。 用二殿下的話說,他這里也不是收廢物的地方,什么東西都能進得來。 可是宋子千不知曉啊。 雖然被二殿下吐了滿臉的漱口水,但相對于那些還跪在地上的幕僚,二殿下讓自己去洗漱換衣,就能證明自己在二殿下跟前,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能比得了的。 因此,還沾沾自喜。 又說海棠這下午醒來,發(fā)現(xiàn)陸言之早就起來,自己和兩個軟糯丫頭在床上瘋玩了片刻,這才起身著衣裳。 卻見坐在院里的陸言之滿臉惋惜。“怎么了?” “楚兄回渝州了?!标懷灾拇_是有些惋惜,一來是經(jīng)常同處,又有共同話題,可引為知己二來楚郁笙對自己也有救命之恩,自己還不曾報答,他便已離去,甚是叫陸言之遺憾。 渝州遠在北上,此后自己走上這仕途,想要去哪里怎能任由自己? 所以這要再見,只怕是更難了。 “那他不等吏部的通知了么?”海棠有些意外,而且這走得好像也有些太急促了吧? 她心里一直好奇,那楚郁笙武功這般厲害,為何此前從來不提? 不過興許人有自己的難處,所以她和陸言之也沒多問。 “嗯,他興許也沒想走仕途?!辈蝗魂懷灾X得依照他的才能,應(yīng)該不止考那點成績。而且楚郁笙此番來京,不過是想避開他族中的紛爭罷了,如今那邊也該他回去收拾殘局了。 這些消息,倒不是楚郁笙自己告訴陸言之的,而是李筠風(fēng)那日見過楚郁笙的武功后,特意去查了。 所以昨晚趁著海棠被北安王和王妃抱著痛哭的時候,拉他到隱秘處同他說的。 不得不說,這北安王府真實的面貌,與自己所聽聞,甚至是從前所見識的,有那么點不一樣。 他慶幸這些人對海棠的真情真意和寵愛。 一面轉(zhuǎn)過話題,“午時三哥來了一趟,讓咱們晚上過去一起吃飯?!?/br> 海棠也沒多想,更何況昨晚弄得兵荒馬亂的,別說是吃飯,連水都沒湊在一桌喝。而且王爺王妃也不曾見過嫣嫣和婠婠,是該帶回去見一見。 海棠昨晚被老王妃摟著的那時候,其實有些不自在的,畢竟她不是原來的海棠,魂魄占據(jù)了原身的身體,現(xiàn)在又享受了原身原本該擁有的一切。 可是后來一想,且不說原身活著會不會像是現(xiàn)在自己一樣,與北安王府認親。 就是從這原身從前的記憶里來看,這好吃懶做的姑娘成為炮灰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三觀有點歪得過份,最大的夢想就是到縣城找個地主鄉(xiāng)紳家,做個小妾吃香喝辣。 而自己現(xiàn)在自己代替了她,活了下來,尋到了至親。 他們真心實意相待,那自己自然要給予回報。 所以便慢慢的適應(yīng)。 只是,她以為只吃頓晚飯。 可沒想到這北安王府里,此刻張燈結(jié)彩,人聲鼎沸,除去王府原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