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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出生之時,渾身青紫,也沒了氣,所以嬤嬤便將你丟了。實(shí)則是被尹荼的人帶走,送到這偏遠(yuǎn)的大齊,扔給一個鄉(xiāng)下人撫養(yǎng)?!?/br> 那尹荼的本意,大約是恨透了平凡的尹星月不但身來比自己尊貴,還搶了屬于自己的愛情,所以要讓尹星月唯一的孩子受盡這世間苦難。 但是,誰想到她大抵是壞事做的太多,兒子得了怪病,只能來找這陸言之。 縱使她對下面的人說這陸言之也是自己的兒子,但終究還是露了馬腳。 “我是上一次在京城的時候才留意到你身份,也就通知了大元京都那邊?!崩畲撅L(fēng)并沒有隱瞞,也變相告訴他,風(fēng)先生的身份。 陸言之聽到他的這些話,說的這些事情,牽連甚廣,跨越了幾個國家,他卻能這么清楚,心中不由得有個大膽的猜想,“七星司,只怕真正聽命的,是大元帝國的皇帝吧?”不然,一個齊國七星司,怎可探查到這么多秘密? 李淳風(fēng)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坦白道“不錯,正是如此。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大齊如此著急推行新政,削藩奪爵集中兵權(quán),正是因?yàn)榇笤蹏鹆艘唤y(tǒng)這天下之心,只有真正的掌握了所有的兵權(quán),齊國才有資格與其他國家聯(lián)盟,一起對抗大元。” 秦國,也不過是大元帝國這一統(tǒng)天下走的第一步罷了。 只是陸言之聽到李淳風(fēng)的這些話,卻是忍不住笑起來“呵,這不都是無用功么?有七星司在,齊國的動向大元帝國那邊了如指掌。而且齊國有你們七星司,其他國家難道就沒有大元的人么?” 忽然覺得有些諷刺,自己一心想要在瞻州做出一番政績,從天辰國手里拿回三仙島,替陛下解這財政之危。 可如今看來,不過是笑話一場,這最后終究都是歸屬于大元帝國的掌控。 自己這一腔熱血抱負(fù),將往何處灑? 還有這身份? 李淳風(fēng)看著眼前變得頹廢不已的陸言之,一點(diǎn)都不意外,畢竟這些事情,便是一件,也足以將常人壓倒。 所以陸言之現(xiàn)在這幅模樣,才是最正常的。雖說對他的打擊有些太過于大,但這些事情,終有一日他會知道,所以早些知道又何妨?還能早做打算。 陸言之雖然覺得自己的世界頃刻倒塌,但是李淳風(fēng)要離去,他卻是察覺到了,將其喚住“這些事,望大哥莫要與海棠提。” 李淳風(fēng)腳步一怔,沒想到這個時候他自己都這幅模樣了,還能顧及meimei,倒也有些意外?!拔抑馈!?/br> 書房安靜如水,陸言之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腦子里將這些事情一件件地掰開,又湊在一起。 他這個身份,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好處,反而是更多的仇恨。 照著風(fēng)先生的話說,元帝將這首戰(zhàn)放在了秦國,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怕其他人都會聯(lián)系到自己身上來。 到時候,元京里的那些皇子們,豈又能放過自己? 而自己這個親爹,一出現(xiàn)就給自己招了不少仇恨,這讓陸言之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就是一顆供他有著正當(dāng)理由起兵秦國的棋子。 他越想越惱,發(fā)現(xiàn)身邊連個可信任的人都沒有。 那些看似效忠于他的人,不過都是因?yàn)樵哿T了。 他這樣一直坐在書房里,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砗苫ǖ穆曇簟按笕耍诶锩婷???/br> 陸言之一個激靈,猛地想起來,自己過來取書,卻久不歸,海棠還不知怎樣擔(dān)心呢于是連忙起身,“在,我找到書便回去?!?/br> 荷花聽著陸言之聲音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多想,“那奴婢先過去了?!?/br> 陸言之也連忙隨意拿了幾本書,整理好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袍,往正房去。 海棠睡一覺起來,發(fā)現(xiàn)去取書的陸言之還沒回來,而且時間又不早,便讓荷花去看一看。 眼下見陸言之回來,便問他“找什么書,花了這么久的時間?”一面示意他拿過來給自己看。 陸言之那隨手拿的,也不是別的,竟然是元國雜記。 海棠隨手翻了一下,第一頁便是介紹大元的人文風(fēng)情,看起來有些意思,便道“以后等孩子們成家了,你辭了這官身,咱們就去游山玩水,也去大元國看看,似乎如書中記載那般熱鬧?!?/br> 陸言之現(xiàn)在對大元是何等的不喜,但又不忍拒絕海棠,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了,“好,以后你想去哪里,咱們就去哪里。” 一夜無話,翌日陸言之照例去了衙門里。 海棠起來便將荷花叫來,“世子可在府上?” “在呢,方才還說要教小姐們騎馬?!焙苫ɑ刂恢L倪@一大早找世子做什么。 “你去請世子過來,我在花廳等他?!焙L囊哑饋恚瑴?zhǔn)備去洗漱。 荷花怕她有什么大事,也沒敢耽擱,急忙去找。 等海棠這收拾好,到花廳里時,李淳風(fēng)已在此候著了,見了她連忙起身迎出來,“meimei有什么事情,你嬸子不便,在房間里躺著就是,為兄可過去。” “我還沒有那么嬌弱,更何況出來走走對身體好?!焙L囊幻娲蛄恐?,見他這氣色果然看起來像極了那病入膏肓之人,一副病病殃殃的樣子。真懷疑他到底有沒有???一面問“大哥此番來瞻州,可謂何事?” 李淳風(fēng)原本叫海棠忽然找來,以為是昨晚陸言之露了馬腳,所以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自己猜錯了。笑了笑“俗話說的好,長兄為父,老三這也到成婚的年紀(jì)了,父王母妃到底年長,經(jīng)不得這萬水千山來瞻州,所以為兄代父母之意,前來瞻州,去往陶家替老三提親?!?/br> 海棠的確是有些話想問他,昨日陸言之去拿書拿了那么久不說,拿回來后人還像是失了三魂七魄一般。 縱然他百般掩飾,裝作像是那沒事人一樣,但到底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海棠如何看不出來?想起大哥是那七星司的人,所以才想著找他問一問。 可現(xiàn)在被李淳風(fēng)提起三哥的婚事,她一下就給忘記了,“可是都準(zhǔn)備好了,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么?” “不必,我明日便啟程去陶家,與那邊商量好,就在這瞻州辦了婚事,不過算著日子,你二哥他們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