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1
是七星司的搖光?”海棠忽然間有些懷疑,她來瞻州,莫不是授了大哥的意思,于是忍不住問“是大哥讓你來我身邊的?” 澹臺若心頷首,不敢去看海棠那淚眼朦朧的眼睛。 海棠急道,“我與你說的這些事情,你不可告訴大哥,他們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假裝不知道?!?/br> “我答應(yīng)你,可是你也別太難過,如今你這身子,經(jīng)不得半點差池?!卞E_若心聽說,這孕婦不可情緒太過于激動,不然影響腹中的胎兒。 這個道理海棠自是懂的,一面附在她耳畔低語了幾聲。 澹臺若心的表情因她那話變得復(fù)雜,但最終在海棠期待的目光下,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有了澹臺若心的幫忙,海棠自然打聽了許多原本接觸不到的消息,計劃也順利進行著。 可是沒過幾日,地處瞻州西南的幾個縣城竟然發(fā)現(xiàn)了瘟疫。 這自古以來,瘟疫便是閻王的催命符,但凡沾染了瘟疫,十有是活不成的。 只是這瘟疫來的忽然,陸言之也只得匆匆與海棠交代一聲,將賀飛龍等人給海棠留下,帶著風(fēng)先生跟李筠風(fēng)慌忙地去了。 他能這樣放心的去,一來是知道北安王不日就能到瞻州,到時候有他在,自然不用擔(dān)心,而且李淳風(fēng)那邊也有消息送來,尹荼已到達天辰。 籌謀需要時間,所以短時間里應(yīng)該這瞻州是沒事的。 再有,就算北安王沒有按照原來預(yù)定的時間到,但這城里不是還有李若風(fēng)跟賀飛龍,孫昂然雖說是膽小怕事了些,但有什么要件事情的時候,他也不曾掉鏈子。 但陸言之漏了一個重要的事情,尹麟的身體堅持不了多久了,尹荼怎么會有多余的時間?更不可能等到天辰再做計劃。 對于這瞻州陸言之倒是放心了,留在瞻州的海棠反而是提心吊膽的。 那終究是瘟疫區(qū)域,若是陸言之一個不慎感染到,活命的機會不過是那萬分之一。 只是她又太了解陸言之,所以終究沒有開口勸。 發(fā)了兩天的愁,二嫂就忽然臨盆了,好在這府上一應(yīng)俱全,都是風(fēng)先生原本提前給海棠準(zhǔn)備的,如今倒全都用上了,沒有弄得手忙腳亂的。 可縱然如此,哪怕李二夫人也是二胎,可這終究到底隔了好些年,所以跟那頭一胎也沒個什么區(qū)別,疼得她死去活來的,那慘叫聲叫得海棠頭皮有些發(fā)麻,忍不住垂頭看著自己已經(jīng)有些微微隆起的肚子。 也不知道她生產(chǎn)那日,會怎樣? 陸嫣嫣和陸婠綰緊緊拽著她有些冰涼的手,“娘?”姐妹倆顯然也是被李二夫人的聲音嚇著了。 那李花翎更是紅了眼睛,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生孩子這樣疼,那時候就不纏著娘給自己生弟弟meimei了。娘生自己的時候,肯定也是如此痛苦,以后萬不可再惹母親生氣了。 一旁的嬤嬤瞧見了,便笑著安慰道“女人家自古以來都這樣,哪個不遭這苦頭?不然來來的后代子孫?何況夫人尊貴,還能有單獨的房間做產(chǎn)房,那尋常人家的婦人,都是在稻草堆里生下孩子?!?/br> 這倒是不假,海棠知道,就自己那個世界早些年艱苦時候,那鄉(xiāng)下女人生孩子都不會在床上,就在床下鋪著些干草,正個月子就在上面度過。 不是什么習(xí)俗,就是單純的窮,舍不得在床上生,舍不得將被褥都弄臟。 那年頭什么都沒有,也不似福貴人家這樣,能一直換褥子,所以就在干草里躺著,身下流了臟東西,換一把枯草繼續(xù)墊著就是了。 海棠越想越恐怖,哪怕自己有銀子,墊得起褥子,但這心底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尤其是那產(chǎn)品指甲那么長,頭發(fā)也沒攏好…… 產(chǎn)房里,好在李二夫人身體算是好,就是孩子個頭有些大,叫她吃了不少苦頭,但在傍晚的時候還是順利產(chǎn)下一個男娃兒。 李花翎既是開心,又有些失望。 開心是自己有了親弟弟,他也是男孩兒,以后不用像是母親一樣,遭受這樣的苦頭。 可其實心底希望有個小meimei的。 但不管如何,現(xiàn)在娘親沒事,他都開心。一直擰著的眉頭也松緩了下來,等著里面?zhèn)髁嗽?,才進去看他娘。 海棠也進來瞧了,因怕人多吵著她休息,所以小孩子們來看過一眼,就被趕出去了。 加上那小嬰兒也抱出去給李若風(fēng)看,小孩子們自然是追了過去,倒沒死賴在產(chǎn)房里。 這還沒說上一句話,海棠就被劍心匆匆叫走。 有客人來了。 來的也不是旁人,而是傅現(xiàn)。 按理,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在京城里推行新政,但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瞻州,而且這一身風(fēng)塵仆仆,滿臉皆是那無法掩去的倦意,可見是披星戴月趕路而來的。 身邊除了二十來個精衛(wèi)之外,便只帶著一個老仆。 他身邊自來就沒有年輕的隨從,所以倒也沒人去留意這老仆。 “可是京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忽然來瞻州?”海棠心中好奇,縱然是這新政無法推行下去,那他也是個朝廷大員,沒有旨意就亂跑,似乎不對啊。 若這事兒出在別人的身上,海棠可能還不會多想,可這是傅現(xiàn)啊。 他是忠君之臣啊。沒有齊皇的旨意,他怎么可能離開京都,跑到這瞻州來呢? 傅現(xiàn)滿是倦意的眼里,夾雜著諸多愧色,“北安王妃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其實那日傅現(xiàn)收到了那神秘人給的消息,原本打算進宮,但后面想到海棠和北安王府,所以給毀了。 可是他沒想到,北安王妃去世了,北安王執(zhí)意帶著她的骨灰來瞻州。 這事情看上去于情于理,北安王妃想要魂歸故里,很是正常。 當(dāng)傅現(xiàn)隱隱覺得不對,尤其是意識到北安王府的人,幾乎都已經(jīng)聚集在了瞻州,他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也許那消息是對的,而北安王府的人也都知道,所以這才不動聲色地往瞻州來。 瞻州,離京都最遠。 如果陛下想要對陸言之做什么,短時間里根本不可能做到。 加上陛下朝自己再三確認北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