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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走了。 陸言之只覺得女兒嘆氣那模樣,跟海棠當(dāng)時走的時候嘆氣一模一樣。 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別是閨女也生氣了吧? 但這又是為何生氣 晚膳時間,海棠跟著奶娘們喂了兩個小的,這才準(zhǔn)備吃飯,卻發(fā)現(xiàn)陸言之不在,便朝外頭看過去,“你爹呢?” 這話是問陸嫣嫣的。 “不知道?!彼趺纯赡懿恢?,和陸婠綰‘教育’了陸言之一頓后,陸言之就去廚房里學(xué)做糕點了。 她們把彩色風(fēng)車給了弟弟們后,專門去看過了,沒想到爹還是很有慧根的,提醒一兩句,就開竅了。 就是廚藝不怎么的,這么多年了做出來的菜還是那么難吃。 不過也就是個態(tài)度問題,何況就算不好吃,娘也會說好吃的。 這會兒叫海棠問起,也是裝聾作啞。 海棠問罷,也沒在管,“他多半是不餓,咱們先吃?!别I了早就來了。 這話,還帶著些氣性。 姐妹見此,私底下趁著海棠不注意,交換了個眼神,心說娘的脾氣還是很大的。 但飯桌就這么大,哪里能逃得過海棠的發(fā)言,當(dāng)下就發(fā)覺了姐妹倆鬼鬼祟祟的樣子,“你倆做什么?” 姐妹倆齊齊搖頭,小嘴里也是異口同聲地說沒有。 然后往嘴巴里連忙扒飯。 搖頭的同時嘴上又說不。這種情況下一般百分之八十是有事情瞞著自己的,但海棠這會兒心思沒在上面,還在生陸言之的悶氣。 只覺得明明生氣的是自己,他反而不露面,難不成還能比自己更委屈不是? 也忒沒情調(diào)了。 一頓飯也是吃得沒滋沒味的,叮囑姐妹早些睡,不許玩太晚,就跟著奶娘們給團子和緋兒洗澡。 那倆熊孩子洗澡就跟打仗似得。 早些時候見著水,跟要他們命似得,不停躲,各種不愿意沾水。 但待適應(yīng)后,每晚都恨不得在水里玩幾個時辰。 當(dāng)然,海棠也不可能任由他們這樣頑皮,每次洗澡最多也就是小半住香的時間就給捉出來,管他哭不哭。 再給孩子哄睡著,已經(jīng)不早了。 卻見正房門的燈沒亮,心里頓時一股無名火氣就竄起來了,心說自己沒趕他,他倒是自覺地跑去客房睡。 心里不高興,那步伐也就快了幾分,推門的動作也重了些。 身后的荷花本來就少跟筋,肯定沒發(fā)現(xiàn)海棠這個時候生氣了,反而先行擠進去,“王妃等著,奴婢先點燈?!?/br> 但是當(dāng)海棠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就覺得房間里不對勁。 她擅長制香,嗅覺自然是比常人要靈敏些,這房間里有飯菜的味道。于是連忙將荷花喚住“不用了,你去休息吧?!?/br> 荷花也沒多想,直接退回來,“那奴婢去睡了,王妃早些休息?!贝中拇笠獾难绢^,這就走了。 她走了,海棠在門口站了片刻,見著沒動靜,這才拿起門后的燈籠先點亮,打算打著燈籠進去。 然后就隱約見著里間那桌前,坐著個身影,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大致輪廓,和陸言之無二。 這一刻,海棠只覺得自己擔(dān)心他沒吃晚飯,就在剛才回房的路上還想要不要讓荷花回頭往客房那邊看看,他吃了沒。 若是還沒,就讓廚房給他送些過去填肚子。 這氣歸氣,總不能將他餓著。 沒想到他哪里會餓著自己?在房間里自己都好吃好喝完了。 她這一肚子的氣,沒想到陸言之忽然站起身點亮了桌上的蠟燭,海棠也就看到了滿桌子沒動過的飯菜,和今天她們的晚膳不大一樣,還有幾樣點心,模樣也不是很好看。 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面好奇地走過去,“你這是作甚?” 陸言之覺得,自己在廚藝上一直都沒有天賦,今日能做出這么一桌子實數(shù)不易了。獻媚一般趕緊朝海棠迎過來“這是我專門給你做的,你看你喜歡吃的菜都有,還有你喜歡的金絲桂花糕。” 海棠聽著他這話,忽然反應(yīng)過來,為何這些菜色看起來如此差勁,感情是出自他的手。 但卻一臉的防備“好端端的,給我做飯作甚?” “我廚藝雖不如你,但以后多練練,總歸是有長進的,以后有了空閑時間,也多做飯給你吃,怎樣?”他這一副討好的樣子,本就生得一張極俊的臉,以往在別人面前都顯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現(xiàn)在忽然這幅模樣,反差太大,海棠也有些緩不過來。 所以什么時候陸言之扶著她坐下,拿著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到她身前,她才反應(yīng)過來,“我吃過了?!?/br> “我知道,你嘗一嘗便可?!标懷灾荒樀钠诖桓弊尯L哪钾撍环靡獾囊馑?。 海棠只得張口嘗了一下,當(dāng)味蕾被觸發(fā)之時,她是條件反射性的想要皺起眉頭,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強扯出一個笑“還不錯,你吃了沒,沒有的話你也多吃點?!比缓箜槃堇懷灾谂赃呑拢瑠Z過他手里的筷子,換著自己給他夾菜。 陸言之聽得海棠夸贊,也是滿心歡喜的張口。 下一瞬臉上的表情就扭成了一團,委屈地看著海棠,“海棠……” “怎么,不合口味么我覺得挺好的,來多吃點?!焙┬τ乜粗?,心里別提多舒坦了。 那菜,咸死了。 陸言之本想說難吃的,但看著海棠那眉飛色舞的樣子,表情也慢慢恢復(fù)下來,大口吃著,“是挺好吃的?!敝灰_心就好,反正又不會吃死人。 “傻子?!焙L囊娝娴囊贿B吃了幾口,也是心疼,連忙給他倒水遞過去,“好了,別吃了,就你這一頓放的這鹽,夠?qū)こH思页詡€小半月了?!?/br> 陸言之接過茶水,試探地問道“你不生氣了?我其實就想給你個驚喜,但這手藝實在難登飯?zhí)谩?/br> 海棠果然信了,畢竟這飯菜,除了他沒人能做得這么難吃,也難怪當(dāng)初自己開始做飯后,被姐妹倆夸上天。 卻不知道,陸言之此刻能說這些話,全憑著女兒們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