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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被我擁抱,又答應和我成親?難道走到今天,你還不肯承認是因為你心底喜歡我,卻又看不起我,所以一直不肯承認罷了!」王越從未見過他這般又是生氣又是傷心的模樣,俊秀的面孔流露出的悲傷,竟是讓人有了些許不忍。他緩聲道:「之霖,你是有許多優(yōu)點的,我從未看不起你?!?/br>陸之霖大聲道:「那就是你不肯接受自己愛上的人不是女子!你說秉持天意而行,可是你每天所見所聞無數(shù),難道就只有其中一小部分才是天意注定嗎?所謂天意,只不過是你篤信如此而已!你若認定了天意是歸隱山林,根本不會管世上之事,我就是死了爛了,又與你何干?你若認定了天意是弱rou強食,那你就會助紂為虐,根本不會離開京城!其實天意根本就是你的心,你只問天意,有沒有問過你的心是怎么想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的心就從來沒有想過我!」王越看著他,一言不發(fā),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陸之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對師兄如此不敬,劈頭蓋臉地怒斥了師兄一番,回過神時,不由面紅耳赤,低下頭道:「抱、抱歉……師兄,我太激動了。茶水涼了,我再去燒一壺?!?/br>「不必?!?/br>陸之霖伸手要去把王越面前的那杯茶水倒掉,王越卻恰在此時伸手攔住,兩人的手指在半空中正好碰在了一起,猛地又都縮了回去。行跡如此明顯,臉嫩的陸之霖已然面頰發(fā)燙,王越也不由有些尷尬。寂靜了半晌,王越先開口道:「你傷勢痊愈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此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陸之霖也樂意順著梯子往下爬:「我打算去天道盟找梁天逸報仇。師兄愿意……陪我同行嗎?」王越道:「正好與你同路,那便一起走吧?!?/br>「那太好了。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們就趕路吧?!?/br>兩個人干巴巴地說完話,面面相覷,越發(fā)感覺尷尬。陸之霖本該出去準備明天出門的干糧,但腿像黏在地上一樣,不愿動彈,直到王越輕咳了一聲,他才猛然驚醒,訕訕地告辭,退了出去。這張床早上還給陸之霖養(yǎng)病,晚上就換了人睡。王越自然沒有這么嬌弱,一定要睡床,只是如今心亂如麻,不知如何面對陸之霖,這才將陸之霖趕出去。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的武道之路在破除眼前的迷霧后,大約只有兩條路可走,但到底是順應天意還是逆天而行,他還游移不定。順應天意這條路,一眼就能看到頭,那就是會被天意折騰到死,而逆天的做法,則是走上邪路,也并非自己所喜。陸之霖提出的疑問他從未想過,讓他大為驚訝。天意即我心嗎?這倒挺符合自己的脾胃,只怕當年寫出那篇心法的前輩,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吧。從「代天行事,秉持天意」,到「我即是天」,中間理應還經(jīng)過「我命在我不在天」這一階段,可是在陸之霖看來,這卻是自然而然直指本心地過渡了。目的明確,簡單直接。這也就是為什么陸之霖練武會比那么多人都快的原因吧。或許他超越自己的那一天,并不遙遠。這些年忙于練功,他實是從未考慮過自己在想什么,被陸之霖這么一問,倒有些迷茫。他的心意究竟如何?難道真的被陸之霖說中,他對陸之霖很早就有好感,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認嗎?王越有些失神。每次都是理智告訴他,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一旦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感情,他便發(fā)覺自己有些無所適從。若真的獨辟蹊徑,那么不但武功的隱患消除,還將去了一塊心病。自己如果繼續(xù)忍受時不時的內(nèi)功反噬,那么再發(fā)展下去,只怕會產(chǎn)生傳說中的離魂癥,有兩個行為迥異的魂魄,同處于一個身體之中。另一個自己可能叛逆邪惡,和謹守天意的自己截然不同。想到很有可能會產(chǎn)生一個自己,會沒臉沒皮地和陸之霖做盡一切「快樂之事」,王越便感覺眉心發(fā)脹,怎么都快樂不起來。雖然他為此萬般苦惱,但對陸之霖來說,自己是自尋煩惱吧。在陸之霖看來,不管哪一個,反正都是他了,又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陸之霖很多想法都豁達得很,但他的審美還屬于正常人的一類,只是不知道,面對宛如骷髏時的他時,還能甜言蜜語的陸之霖,腦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王越不由露出了幾分微笑。以前陸之霖對他感激尊敬有之,愛戀傾慕卻是未必,但被他責罵挖苦過后,還能費盡千辛萬苦追上來,那就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勇氣可嘉。或許正是因為最開始的這種欣賞,讓他忍不住對陸之霖有了超乎尋常的愛護,而那種愛護,不知什么時候變了味而不自知。由于已到深夜,陸之霖便沒有打擾那對夫婦,自行到廚房烙了張面餅,用油紙包好,準備做明天的干糧。他有心想去看看王越,想知道是不是王越剛才的古怪反應是不是他的錯覺,然而他卻不愿意把師兄逼得太緊,有的時候過猶不及。至于自己的那番話能否讓師兄撥云見日,他是想也不敢想的,最多是拋磚引玉,順便增加自己的存在感,讓師兄多想到自己幾回。他發(fā)覺自己越是愛慕師兄,就越是對這段感情患得患失,希望師兄多愛自己一點,卻又深深地知道,師兄對他的愛,離他真正想要的感情是那么的遙不可及。至少他現(xiàn)在是沒可能爬上師兄的床了。惆悵之中,他的靈覺感到有了些許變化,周圍像是形成了一個靈氣的漩渦,源源不斷地向中心涌去。而漩渦的中心,正是王越所處的位置。陸之霖心知王越是在療傷,心中暗暗高興,不再用靈覺查探。他功力日漸高深以后,所知所覺變得越發(fā)敏銳,人也像是逐漸脫胎換骨,和多年前未遇師兄時的自己相比,幾乎判若云泥。回想當初,他還誤會過師兄,在高絕云端的師兄看來,自己必定是可笑至極,令人敬佩的是,師兄并沒有過多地和他計較,才有今日不解之緣。陸之霖心中滿懷感激,師兄總是自嘲自己脾氣差,但能等待著一個幼稚的自己逐漸蛻變,這并不是尋常人能辦到。做好了準備,也快到了天明時候。陸之霖便去向農(nóng)舍的主人辭行,順便付了些銀錢。王越已然在旁站立許久。他的發(fā)絲烏黑光亮,用一枚發(fā)簪束起,目中又隱約有那種逼人的銳光,越發(fā)顯得容顏有一種侵略性的俊美。陸之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