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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么多,終究是要壓死人的。梁天逸道:「此處不是比試之地,我們到外面空地上去吧。」話音落時,梁天逸已然一個箭步,竄到了窗前,翻窗從六樓一躍而下。陸之霖一劍向他斬去,劍未落下,劍氣先行劃開了窗戶,將欄桿斬成兩半。梁天逸只覺劍氣直逼后心,吃了一驚:怎么會有這么快的劍氣!就算陸之霖晉級先天境界,那也不過就這一、兩年的時間,比起自己早就穩(wěn)固境界,幾乎判若云泥!他連忙拔劍來擋,陸之霖的身形已然逼近了他。落地之時,兩人已然飛快交手了十余招。梁天逸不禁暗暗叫苦。進入天道盟后,他雖是一個管事,但也享盡了榮華富貴,武功難免停滯不前。他自知如此,人也變得越來越怕死,但凡出入,都帶著好幾個守衛(wèi),尋常人很難找到他的行蹤。若不是卓無極下令附近管事都要前來接待貴客,他根本不會出現(xiàn)。和陸之霖一交手,他便發(fā)覺,明明他也有練過武功,但仍然手生得厲害。一種莫名的恐懼忽然涌到心頭。王越仍然坐著不動,許多人跑去看陸梁二人比劍,更多的人留在了六樓,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王越,卻都只是圍觀而已,只是幾個人上前攀談,但王越理也不理。武功越高的人,膽子也就越大,在沒有確認卓無極會迎戰(zhàn)之時,六樓的很多人都不會急著離開。身披鶴氅,腰攜長刀的卓無極自樓上下來,素來冷酷的俊美面容在看到王越時露出幾分笑意:「天下第一人前來,天道盟蓬蓽生輝,,卓某不生之喜?!?/br>王越看了看他身邊小鳥依人的方夫人,果然容貌昳麗,但他只是一掠而過,并沒有上心,甚至沒有從座位上起身,對卓無極道:「今日一見,才知天機榜有誤,原來卓盟主已達到先天境界頂峰。若是本侯猜得不錯,卓盟主所走的武道是星辰道?」卓無極神色微變,卻是很快恢復:「東陵侯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這都看得出來?!?/br>兩人一問一答,周遭的人盡皆耳聞,不由大是嘩然。卓無極到了先天境界頂峰,那就是天機榜前在的地步,而卓無極卻坦然承認了王越的天下第一,那么王越應(yīng)該是到了什么境界?整個六層靜悄悄的,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等著王越的回答。王越淡然道:「學武之人,踏入先天境界才真正叫做進了武道。此后會根據(jù)自身氣機不同,會有不同道路,我所走的諸天道,和你的星辰道略有相通之處,待你突破后,我們可以切磋一番?!?/br>卓無極微微頷首:「那么東陵侯今日前來是……」「為我不成器的師弟掠陣。」王越站起身,向欄桿走去。此時陸之霖已然一劍刺中了梁天逸的心口,報得了畢生大仇。他站在梁天逸的尸體旁邊。梁天逸臨死之前臉上露出驚恐神色,似乎不敢相信這個昔日完全看不起的小師弟真能殺了他。陸之霖嘆息了一聲。在剛被滅門之時,陸之霖滿腔的報仇之心,為的是宗族之念、殺父之仇,后來經(jīng)歷了許多,才漸漸發(fā)覺,他其實一直在期待父親的關(guān)注和大師兄的認可贊許,所以在父親去世和大師兄背叛以后,他才會那么痛苦??墒窃诟赣H看來,自己是個沒什么前途的兒子,在大師兄看來,自己是他成功路上的攔路石。仇是要報的,不單是為了父親,也為了和他交好的那些同門師兄弟。這世界上,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更值得的人。那些不愛他的,他實是沒必要花太多心思去揣度珍惜。他雖然心里清楚,可是真正要做到,卻覺得無比困難。他舉起長劍,在梁天逸身上,擦干凈了劍身的血跡。「看夠了沒?夠了就走。」耳畔忽然傳來了王越的聲音,這熟悉的譏嘲令他幾乎立刻從悲傷愁緒中掙脫,歡欣喜悅滿溢心底:「師兄,我好高興,又能見到你了!」「就你話最多?!顾麩崆榈膽B(tài)度,讓王越有些不自然,拋下一句,轉(zhuǎn)身就走。眾人只見到王越從登天樓飄然躍下,落地時毫無聲音,整棟樓都驚呼起來,卻見東陵侯走到那少年劍客身邊,不知說了什么,便已離去。行走時姿態(tài)緩慢瀟灑,偏偏速度極快。那少年劍客沒再逗留,隨他而去。兩人一前一后,衣袂飄拂,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這一場比試亦能稱得上頂尖高手過招,只是眾人大多數(shù)關(guān)注東陵侯和卓無極,竟是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這場戰(zhàn)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來得及觀看就結(jié)束了,都是捶胸頓足,后悔不迭。陸之霖跟著王越,飛奔了兩個時辰,雖是早就力竭,卻是一聲不吭,咬牙堅持,直到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王越才停了下來,卻沒有上前扶住他,只離他三尺之外,冷眼旁觀,等待他調(diào)息休養(yǎng)。此時已到僻靜之處,經(jīng)過方才的狂奔,陸之霖迷亂的情緒得到發(fā)泄,狀態(tài)恢復了許多。「師兄,你怎么會來!」陸之霖激動歡喜,看著王越,像是永遠也看不夠。「卓無極此人極為護短,就算你能成功殺了梁天逸,也必然會遭到無窮無盡的追殺。我怕你太沒用,才剛報仇就死了。」「師兄,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陸之霖完全無視了王越最后那句的嘲諷,撲到了王越的懷中,將頭埋到了他的肩膀。王越推開了他,冷冷道:「別高興得太早!我是順道過來提醒你,你的小命就要不保了!」陸之霖思索了一下,仍然眼神十分迷茫:「因為就要和師兄翻云覆雨,所以太過激動而死嗎?那我也心甘情愿……」「閉嘴!」王越面頰微紅,怒視了他一眼。看到陸之霖方才的情緒不對,他還想要不要開解他一番,誰知道這小子這么快就恢復!想來也是,陸之霖又不是初次殺人。在京城起事時,對于平常人或許是一個大考驗,殺人難免會感覺不適,但陸之霖卻根本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反而有閑心來假裝重傷。也只有殺到曾經(jīng)親近的人面前,他才會神色有異。卻也很快就恢復了,幾乎稱得上是人形武器。此時再要拂袖離開,已是來不及,王越按下了心中那種想要逃避的異樣情緒,對陸之霖道:「我離開的這兩天,收到了侯府侍衛(wèi)打探到的隱秘消息,你有沒有興趣聽?」「師兄說的話,我都是有興趣的?!?/br>明明陸之霖的神色無比誠懇自然,王越還是感覺自己被他調(diào)戲了,眉心微蹙,才道:「半年前,馮柏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