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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舟找了男朋友的,這會兒見到賀銘的反應(yīng),心里熨帖極了。 誰承想舒心的笑意剛在眼底暈開,便對上一旁默不作聲的江澤予的眼,兩人不經(jīng)意間對視幾秒,她沖他笑了笑,他卻忙不迭地錯過眼神,掩飾般夾菜。 慌亂之中竟然也夾了一塊老姜。 老鴨煲里籠統(tǒng)兩大塊姜,大概從沒想到過自己會比鮮嫩的鴨rou更加搶手。 謝昳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過幾次,比如—— 某次在圖書館,她碰巧坐他身邊,隱隱約約感受到從側(cè)邊投過來的灼熱,等轉(zhuǎn)過頭去卻只能看到那人故作鎮(zhèn)定收回的視線。然而整整一個小時,他沒再翻一頁書。 兩個班級在一起做大物實驗,她和江澤予被分到同一組的那幾次,他的cao作分都很低。 這些已經(jīng)足夠說明,更遑論她在某一次課后,不小心撿到他落下的草稿紙,翻過來一看,滿滿一整頁的“謝昳”二字。深淺不一,不同字體,不同顏色,排列得很亂,他把她的名字,寫得相當(dāng)漂亮。 ——這個人,大概是喜歡她。 謝昳雖然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但她好容易才還清了耳釘?shù)膫?,怎么可能再把自己攪和進一樁亂七八糟的感情債里。 況且江澤予背景危險,有過案底,性子又孤僻,雖然說長得好看,但其他方面實在不符合她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 比如話少。 謝昳小時候最愛看京津冀地區(qū)的相聲,不大點的時候就抱著收音機聽相聲,后來她被接回謝家,每天的生活都很壓抑,就更想嫁個能說會道、出口成章的。 而江澤予就是個悶葫蘆,她自然而然地將他排除在外。 于是,一個暗戀著不說,一個知道了也不戳破,似乎達(dá)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 那會兒謝昳剛剛過完成人禮,謝川便迫不及待地給她介紹了一堆商政屆的名流之后,巴不得她趕緊嫁人,好給家族出一份力——頗有種“養(yǎng)女千日,用女一時”的悲壯感。 短短一個月里,謝昳被逼著相了八次親,那些相親對象統(tǒng)統(tǒng)大了她小一輪,一個個看著事業(yè)有成、人模狗樣的,卻沒有一個能讓她心里有半點感覺,哦,除了惡心。 謝昳心有郁郁,于是行事越發(fā)離經(jīng)叛道,事事跟謝川對著干——謝川越是強調(diào)她沒有選擇,她越是想要自己選。 還偏偏得選最離譜、最不合適的那一個,氣得他暴跳如雷、火冒三丈,才好滿足她抵觸又叛逆的心理。 謝昳猛地想起了一個人,想起來的時候只覺得通體舒暢,猶如打通了任督二脈,絲毫沒有相親時候討厭的感覺。 她突然覺得她其實,也是有一點喜歡他的。 于是那天,才剛滿十八周歲不久、臉皮還沒有如今那么厚的謝大小姐給自己灌了瓶酒壯膽,跑到男生宿舍樓下堵了江澤予。 她不容拒絕地拉著他的手腕,一口氣把人拉到學(xué)校的湖邊。 五月,湖邊的柳樹長得正茂盛,湖面在暖陽照耀下波光粼粼。 江澤予看著謝昳,充滿霧氣的眼睛里有一絲疑惑,但還不待開口,就被秒殺。 眼前緊緊拽住他手腕的女孩子臉頰酡紅,一雙滿是傲氣的漂亮眼睛里帶著些醉意,語氣卻肯定:“江澤予,你喜歡我?!?/br> 她說的是陳述句。 她沒有問他,他就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惶惶不安地紅了耳尖。 幾秒鐘后,女孩兒看著他那泛紅的臉,眉頭忽地舒展開,極其得意一般沖他挑眉笑了笑,又重復(fù)了一遍:“你看,我說的沒錯,你就是喜歡我?!?/br> 江澤予啞口無言,一雙眼眸越來越深,他直直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子,不舍得移開視線。 他生于市井之中,見過形形色色的生意人,客人,過路人。 高考完之后,又坐了兩年牢,監(jiān)獄里有各種各樣的犯人,有剛剛犯了錯被關(guān)進來終日以淚洗面的;也有平時看著不顯山不漏水,其實在外面殺了好幾個人的;占更多數(shù)的是則是把監(jiān)獄當(dāng)成了家的潑皮慣犯,滑不溜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 監(jiān)獄里魚龍混雜,是最能體現(xiàn)人性復(fù)雜的一個地方,他自認(rèn)為這一方面,算是見多識廣。 然而再是經(jīng)驗豐富,卻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的姑娘。 想想也難怪。 他家境普通,運氣又差,二十多年的人生昏暗又不幸,就好像一直生活在陰暗得看不見陽光的臭水溝里,身邊都是淤泥里長出的腐爛水藻,何時見過像她這般大方明媚的人兒,好似一朵熱烈綻放的玫瑰。 嗯,是一朵驕傲的、渾身帶著刺的、漂亮的小玫瑰。 謝昳見他不說話,亦不反駁,于是自顧自地宣布:“那就沒問題了,你做我男朋友吧。我今天有點頭暈,先回去睡覺了,你明天早上到我的公寓樓下接我上課?!?/br> 她抬著下巴說完這通話,極其遲疑地,又像是下定決心般地,踮起腳在他清俊的側(cè)臉上親了一下。 又輕又快的一個吻,像是敷衍又正式地蓋個章。 從那以后,江澤予這個一無所有、萬事不懼的渾不吝,擁有了自己的玫瑰。 他愛慘了這朵玫瑰,握著就不舍得放手,殊不知握得越緊,刺得就越深,最終入rou三分,那玫瑰跑了,可過了這么多年,刺卻再也沒能拔掉。 - 謝昳暴躁地用毛巾卷起半干的頭發(fā),一通亂揉。 她越想越覺得,她就是活該。 當(dāng)初跟人家在一起的時候是一句不容反駁的宣告,分手的時候依舊是單方面的通知,也難怪,五年過去了,他還是這么恨她。 作者有話要說: 小昳昳和小予予就是這么在一起噠!多么美好的少年啊,和現(xiàn)在的小學(xué)雞一點都不一樣呢! 感謝在2020-01-08 14:03:52~2020-01-09 13:21: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155554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rou球喵 5瓶;今天天氣真好啊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1 章 韓尋舟度完蜜月,回國前好幾天就開始在群里張羅著聚會。 好容易到了回國當(dāng)天,從出發(fā)去機場,到起飛,再到降落,除了在機上沒有網(wǎng)絡(luò)的那七八個小時,全程在微信群里直播。 這姐們兒用老北京話來講就叫“夠颯”,說的好聽了那叫豪爽直接會來事兒,說不好聽了就是咋呼,不過謝昳稀罕極了她這股子“咋呼”勁——她剛回謝家的那陣子,要是沒有韓尋舟每天在耳朵邊咋呼,指不定現(xiàn)在早就重度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