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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國本地的女孩兒比起來,大部分都很靦腆。我就隨便比劃了個身高,問他是不是眼睛大大皮膚白白的,留著黑色長發(fā)、不愛笑的女孩兒。沒想到大概是蒙對了,他沒有再猶豫,跟我們走到了巷子里。” 他們說話的間隙,視頻里還有細微的“沙沙”聲,大概是另外有警察在做筆錄。 那個年輕警察又繼續(xù)發(fā)問:“所以……你們把他騙到巷子里,目的是實施暴力?” Mike聽到這里有點慌,聲音提高了許多想要為自己辯解:“Sir,我和Aaron真的只是想要搶點錢,沒有想要傷人的?!?/br> Aaron此時面色也有些難看,粗魯地罵了句臟話:“我們真的不知道他會反抗得那么劇烈,一般的中國游客,被搶了都不敢反抗。而且我們拿了錢,通常會把他們的護照、證件扔在旁邊的垃圾桶里,他們最多就是損失一些現金。但這個fugese非常奇怪,發(fā)現錢包被搶之后沒有逃跑,反而死死追著我們不放,整整追了兩條街?!?/br> “是啊。”Mike很不甘心因為一次無關痛癢的搶劫進了局子,“再過幾條街有巡邏的警察,我們倆不想惹事兒,就直接跑進另外一條巷子。我們想要打開錢包拿錢,那小子突然就發(fā)了瘋,像是不要命一樣充過來搶他的錢包,我以為他是要上來打我,就……正好那巷子里有截廢棄的鋼管?!?/br> 他說完,又罵了句臟話,有一點后悔:“Fuck,我應該把錢包還給他的,我后來才發(fā)現,他那個破錢包里竟然只有二十刀……就二十刀!還他媽追了我兩條街!” 他陳述完,視頻里是一陣長久的沉默,許久之后,年輕警察把一個被血污染透了、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錢包扔在兩個嫌疑人面前:“是這個錢包嗎?” Mike笨拙地扯開折疊錢包的按鈕,看了眼里面僅有的一張二十元面額的美金,點頭:“Sir你看,出了事情,我連這二十刀都沒有敢拿,這錢包里除了這張紙幣,就連一個鋼镚都沒有。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拼了命一樣過來搶這個錢包。” 他話音落后,審訊室里陷入了很長的一段緘默。 許久之后,那視頻的斜下方伸出一只手來,修長的手指頭重重點在錢包右下角放證件照的透明格子上。 那里面放著一張女孩子的照片,被已經干涸的鮮血掩蓋了大半張臉,卻還是能依稀看出漂亮的面孔。 昏暗的私人影院里,不論是皮質的沙發(fā)還是絨質的毛毯都異常冰冷。 謝昳的嘴唇抖得實在太厲害,耳鳴聲“嗡嗡”作響,震耳欲聾。 可她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那位年輕警察指著那張照片,帶了一些憤怒的聲音。 “這是他喜歡的女孩兒的照片,就是你們嘴里瞎編的那個留著長頭發(fā)、不愛笑的女孩兒。這位年輕人從中國千里迢迢到美國來,到洛杉磯來,他得靠這張照片找到他的女孩兒。” 原來他來找過她啊。 二十七歲的謝昳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聽到心臟里面響起的巨大轟鳴聲,她仿佛穿過了漫長的時間隧道,看到五年前,黃昏時候的洛杉磯。 黃金海灘邊海風味很咸,椰子樹隨著風搖晃,年輕的中國男生在街頭無助地走著。這樣聰明的一個人,卻用了最最笨拙的方法,他竟然企圖在洛杉磯這么大的城市里,靠著一張照片找到她。 可是他們怎么能打他呢? 那個人還說,他用鋼管了,他們用巷子里生了銹的廢舊鋼管打了他,他躺在地上,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嚇得他們連錢包里的二十刀都不敢拿。 謝昳仿佛聞到了幽深巷子里的鐵銹味,是鋼管上的更是他額角噴涌而出的鮮血帶來的。她仿佛看到了那個不要命一般的少年,捂著額角痛苦又絕望地倒在異國他鄉(xiāng)冰冷的地面上。 他那個時候肯定很疼吧?怎么可能不疼呢? 被打得眉骨骨折、頭破血流,以至于險些雙目失明,以至于五年之后額間的骨頭都有一處凹陷,以至于雙側視力受損到看不清楚路、時常摔得青一塊紫一塊。 ……是她錯了啊。 謝昳忽然彎下腰,脫力地跪在地上,一聲又一聲地干嘔著,又絕望地嚎啕出聲。 這一切,都是她做錯了,是她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我感冒了身體不好,而且這章這么粗長,你們不能罵我啊。 接下來肯定會有甜甜甜啦,昳昳總算是醒悟了。感謝在2020-01-26 16:28:48~2020-01-27 13:20: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_鹿嶼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咔醬daisuki、rou球喵 5瓶;隰止、小梅子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27 章 從擇優(yōu)高聳入云的寫字樓里走出來,雨已經下得很大。 謝昳之前在紀悠之的私人影院里整整待了三個小時, 哭到浮腫的眼皮經過漫長時間總算降了溫, 這才看上去不那么狼狽——至少看起來不過是被北京的秋風吹紅了眼睛。 這在十一月底的街道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路兩旁,巴掌大的梧桐葉被濕冷的風卷起, 緊緊巴在711便利店的玻璃門上。她推開門走進去,從貨架上拿了一個包裝看起來最精致的三明治。 再回家收拾行李已經來不及, 何況必要的手機、電腦和充電器還有證件恰好都在隨身攜帶的包里, 謝昳囫圇吃下大半個三明治,跑到附近的商場買了個小旅行箱,又買了件大羽絨服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 隨隨便便把箱子塞滿。 她打了輛車打算往機場趕, 便是在這個時候收到了江澤予的短信。 【昳昳,下周六有時間嗎,一起吃晚飯?】 手機屏幕在灰色雨水里發(fā)著瑩藍色的光, 謝昳大概能想象到江澤予發(fā)這條短信時候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表情, 也能想象到那雙一貫暗沉沉的眼睛里微亮的光芒。 從少年時代開始,他就是個很內斂的人, 但卻被她逼出了各種各樣的情緒。 謝昳收起手機,把行李箱往出租車后備箱里塞,劈里啪啦的雨珠打了她一頭一臉。她把帽檐壓低, 最后懟了一下行李箱底部, 然后蓋好后備箱,坐上車。 臉上的雨珠順著長發(fā)流到脖子里,她木木地抬起手, 用袖口擦掉滿臉的水漬。 精致慣了的博主大人低下頭看了眼自己半濕的還沾了些污漬的衣袖,暗道今天這一天還真是狼狽。 她想了一會兒,給江澤予回了個電話。 電話幾乎是即刻就被接起來,他的語氣有一些遲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