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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孕婦滿頭大汗地倒在小區(qū)門口,模樣很是痛苦。 水泥地面guntang,那孕婦側(cè)著身子摔在地上,難受地哀嚎著。她身子笨重,幾次輾轉(zhuǎn)著想要爬起來,卻一次次摔倒在地。 小區(qū)門口空無一人,空氣里熱浪翻滾,只留有夏日的蟬鳴聲陣陣。 江澤予雖說向來性子冷清又混不吝,可當年年方十八歲的他對這個社會仍然抱有極大的善意,更何況,他的親生母親就是因為生他的時候難產(chǎn)而亡。 這讓他對所有的孕婦,都存在著強烈的惻隱之心。 于是那會兒聽到一位孕婦的呼救聲,他幾乎沒有猶豫便停了車,匆忙地上前幾步扶起她。 經(jīng)過短暫的溝通,江澤予才知道那孕婦的家住在離這里不遠處的巷子里。孕婦聲稱自己崴到了腳,苦苦哀求他扶自己回去,還連連保證她家離這里來回不過十分鐘路程,不會耽誤他太多時間。 江澤予沒有猶豫,點點頭,鎖了自行車扶著她往巷子里走去。 那條巷子的兩旁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式居民區(qū),非常偏僻,在這擁擠的北京城里顯得相當冷清——就連兩旁的停車位都只稀稀拉拉停了幾輛車。 自然也就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 他順著孕婦的指示,扶著她往朝北的方向一直走,石板路并不平坦,期間那孕婦不慎被一塊凸起的石子絆了一下,手里裝滿菜的袋子砸在地上,在那其中,她購置的一小袋半凝固的“豬血”砸了一地。 也沾滿了江澤予的褲腳。 孕婦當即惶恐地道歉,還提出可以幫他洗褲子。江澤予想著自己就要回家,于是拒絕了她的好意,只送她到門口。 十五分鐘后,他原路返回,騎上車子回了家,只當這是尋常的一天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卻絲毫沒有預料到一個針對他的圈套正在一步步收緊。 一個星期之后,江澤予在家附近的超市里被圍捕,警方抓人的同時,出示了法院出具的一張逮捕令。 那張逮捕令上明確地寫了,一周之前,張秋紅女士對他提起了刑事訴訟,控告他在沒有監(jiān)控的巷子里對她實施了毫無人性的人身傷害,導致她流產(chǎn)。 張秋紅,便是那天在巷子里的那個孕婦。 張秋紅報案之后,警方根據(jù)她的供述,進行了為期一周的證據(jù)搜集和偵察階段。初步的證據(jù)顯示,這件事情并非虛構(gòu),于是警方批準立案,并立刻向地方法院申請了逮捕令。 江澤予那時候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只當他們搞錯了人,可他看完了那張逮捕令之后,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并且感到毛骨悚然。 他想起一周前,他扶著那位孕婦到她家門口后,她還一臉和善地拉著他話家常,還問了他是哪個學校的,說是想要過幾天親自去學校里感謝他。 可短短幾天后,那位看著人畜無害的寬厚婦人便徹底變了一副嘴臉,竟然對他反咬一口。 江澤予被抓捕后,經(jīng)過了憤怒、難以置信和慌亂之后,最終冷靜下來,在被告人口供中條理清晰地講述了當天發(fā)生的事情為自己辯解,還申請了司法法律援助。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噩夢這個時候才開始。 幾份幾乎是“實錘”的罪證打得他措手不及——醫(yī)院開具的孕婦流產(chǎn)證明、被毆打致傷殘證明,以及一份對他極為不利的監(jiān)控記錄。 小區(qū)門口裝有監(jiān)控攝像頭,監(jiān)控記錄里顯示,他于當天下午兩點二十五分扶著孕婦進了巷子,又在兩點四十二分出了巷子,時間與孕婦診斷書上的受傷時間大致相符。 更致命的是,監(jiān)控攝像頭里非常清晰地拍到了他走出巷子時沾滿了斑斑血跡的褲腳。 江澤予當即經(jīng)由前來法律援助的律師之口提出申辯,強調(diào)他的褲角只是沾上了張秋紅購置的豬血,這一切都是她在污蔑他。 他在提出申辯后,警方立即出動,從他家搜尋到了那條褲子。經(jīng)過檢驗,褲腳上反復清洗后依舊殘留的血跡明顯與張秋紅的血液一致,事實證明,在這一項證據(jù)上,是被告在撒謊。 這便是鐵證如山了。 當年這件事情著實古怪,兩方各執(zhí)一詞、令人費解。 警方也擔心會判錯案,于是對于被告人江澤予提出的質(zhì)疑進行了精密的偵察,可最終得到的結(jié)論是受害者張秋紅平時為人和善,與被告人之間也并無任何糾葛,不存在陷害的動機。 反而是被告人擁有傷害孕婦的動機。 ——張秋紅在第二次陳述時,回憶了江澤予在毆打她的時候,面目猙獰地反復咆哮:“生孩子會死的,為什么要懷孕?既然會死,又為什么要把孩子生下來?你以為你的孩子就愿意嗎?” 警方就她的這番話做了調(diào)查,這才發(fā)現(xiàn)被告的母親十八年前為了生下他難產(chǎn)去世,以至于他一直在單親家庭中長大,性格孤僻冷清。 警方由此合理猜測,他極有可能在這樣不正常的童年氛圍里,產(chǎn)生了極度扭曲的心理。 至此,人證物證具在,甚至連動機也有了,一切塵埃落定,張秋紅對江澤予的人身傷害指控成立,法院判處江澤予兩年有期徒刑。 事后來看,其實當時的警方并非酒囊飯袋,只可惜針對江澤予的圈套設(shè)計得太過精密,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甚至極為恐怖地把握了人心—— 褲腳的血跡一事,背后的cao盤人早就料到江澤予會提出申辯,也料到他的申辯會與證據(jù)不符,從而讓警方對他產(chǎn)生極度的不信任,也就間接推動了警方認定他罪名成立。 再者,背后人利用張秋紅和江澤予的“素不相識”,讓警方自然而然產(chǎn)生了合理的邏輯鏈,也就是說如果張秋紅不是真的聽到江澤予說了那些話,是不可能編造出和他身世相關(guān)的“動機”的。 那么真相也就只有一個,他們不得不相信,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由于年幼喪母導致了極度的心理扭曲,在特定場景觸發(fā)下,對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實施了慘無人道的暴力行為。 以上這些細節(jié),就是這場圈套中設(shè)計得最為巧妙的部分。 在這場陷害之中,周子駿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所以江澤予到今天都百思不得其解,當年那位孕婦到底為什么費盡心思地陷害他。 而且她的目的并非是要補償,她的全部訴求似乎只是想要讓他坐牢。 他出生市井,自幼喪母,父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商販,家境普通根本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更遑論得罪一位素不相識的孕婦。 就連謝昳,也是在聽完江澤予的全部講述后,借著謝川的人脈關(guān)系和經(jīng)濟實力,有針對性地查了好幾個月,機緣巧合之下才逐漸摸清了真相,也得知了周子駿在這背后所做的一切。 也知道了他想要整江澤予的理由。 這般攻心算計的